“怎么可能——”他咬住舌头,瞬间退出了一丈远。
“是噢,怎么可能?其实我觉得女人真是种很强悍的生物,每个月都流那么多血竟然都死不了”。
“小姐恕罪,属下告退”。
眼看某人飘远了,我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他竟然又快速飘回来了,于是某人拿起酒杯开始伪装淡定。
“属下冒犯了,”他话音未落,某人手中的酒杯已不见了踪影,“小姐此时不宜受凉”。
某人呆怔,眼睁睁看着某管家婆拿起一边的毯子铺到另一个青石台上,手掌微动,隔空转物将某人送了上去,用毯子裹住某人,最后倒掉了酒壶中的酒,端起水果盘子,“夜凉,请小姐及早安寝,属下这就去唤人来”。
鉴于小暗卫的举动给某人带来的震撼太大,一直到无惭焦急的呼声响起,某人才恍然回神,“无惭?”
“小姐身子不舒服?”
“呃——”
“你是谁?”
我看了看再度被人掐住脖子的小黄门很是无语,话说某管家婆做了那么多事,怎么就忘了给他解穴了?
“帮他解了穴道”。
无惭试了半天,很是不甘道,“无惭无能,小姐,他是什么人?”
“路上捡的,你带他去收拾收拾,避着点人”。
无惭默了默,“小姐此举殊为不智”。
“哦?”
“刚刚那位暗卫大人告诫无惭说见到刺客潜入了含章殿,小姐,如果无惭没猜错,这就是那个刺客吧?”
“所以?”
“所以小姐应该交出这个刺客,大人必然高兴,皇上必然有赏”。
“呃,什么时候轮到你教我应该做什么了?”
他扑通跪了下去,“无惭不敢”。
我叹气,“无惭,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们是师徒不是主仆”。
“无惭不敢”。
我又是一叹,“刚刚那个暗卫很奇怪——”
“何处奇怪?”
“他帮我盖毯子,还拿走了我的酒和果子,连吃了一半的苹果都没放过”。
无惭呆了呆,我继续叹气,“无惭,暗卫有时候也兼职嬷嬷的事吗?”
“无惭不知”。
“竟然连他的名字都没问,真是失礼啊,也不知道会不会连累他”。
“小姐交出这个刺客就是”。
“可是,做事总不好半途而废吧?”
他默了默,“小姐生皇上的气,也不该行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算了,你盯着,如果皇上要处置那个暗卫,我们就交出这小太监,如果不处置就算了”。
“小姐——”
我打断他,“带下去好好安置,不准跟任何人提起”。
“——是”。
“下去吧”。
“小姐,那位暗卫大人说小姐身子不爽,要不要宣太医?”
“也好”。
他急了,“小姐真的不舒服?怎么了?”
“无惭——”我的声音在月色下飘渺不定,“我不喜欢看到有人死,特别是在我眼皮子底下死——”
“——是,无惭知道了,定然会妥帖安排好他,不叫小姐伤心”。
我自嘲一笑,伤心么,某这样伪善的人还真是配不上这两个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