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角笑意不减,“我只是想起来我小时候也经常偷菜吃”。
他不感兴趣的撇撇嘴,“小东西,我有钱了,我们去买糖吃”。
小家伙很不屑,“不去”。
眼看小三郎又要发飙,某人赶紧摸出十来个铜板,“宝宝,跟小舅舅一起去,上次那个镜子糕你不是喜欢吃么?买几个跟小舅舅一起吃”。
小家伙纠结了,小三郎眨眨眼,然后伸出手,“我也要”。
所以某人一直说小三郎日后必定是个人才,他从头到尾加上今天也不过才见了我两次,就能理直气壮的找我要钱,唔,说不是人才都没人相信啊!
对于卫二郎这个小兄弟,某人自然不愿意交恶了,于是又摸出十来个铜板给他,叮嘱道,“留着慢慢花,明天可就没有了”。
他数了数,乐了,“小东西,我比你多三个”。
小家伙愤然瞪着自家小舅舅,我摸摸他的头,“宝宝乖,他是舅舅,自然要比你多,去玩吧”。
卫三郎扯着小家伙跑了,周秀娘冷哼一声,我懒得理她,放下杯子转身进房,拿起一册《论语》看了起来。
几个女人还算愉快的买好了布,一到家就开始赶工,这个某人自然是帮不上忙的,在一旁递递尺子针线打个杂。
卫大娘说钱是我的,要给我先做,我推辞了几句,见她坚持也就算了,卫二姐拿着尺子上下量了半天,然后狠狠拧上某人的腰,“这年轻就是好,腰又细又软,我可是再也比不上了”。
某人?辶耍?蓝?隳?范ㄕ馐悄昵岫?皇欠15?煌耆?难就菲?樱?p>正在给卫二郎量尺寸的卫大娘没好气瞪了她一眼,“二郎这半年长高了不少,裤子也得另做,明天再去扯半匹布”。
“不用了,娘——”
卫大娘打断他,“你翻过年就十三了,没个体面像什么样子?”
卫二郎呐呐无言,卫大娘招呼,“玉娘,你在旁边好好学着,女儿家不会做针线怎么行?”
某人只好乖乖在旁边看着,周秀娘忽然开口,“娘,我做针线卖的钱都要全部上交,她凭什么留那么多钱自己用?娘你不要被她的小恩小惠收买了”。
卫二姐轻嗤,“你做针线?十天半个月一个帕子都绣不好,卖那两个钱你爱留着留着好了”。
周秀娘不理她,只盯着卫大娘,“娘你说句公道话”。
卫大娘沉着脸,“玉娘是我的侄女,你让我贪她的嫁妆钱?”
周秀娘轻嗤,“什么侄女?打量我不知道怎的?”
卫大娘的脸瞬时铁青,“大郎!你给我出来!”
卫大郎下午没事,在房间里睡觉,一听自家娘亲发火了,头发都没梳整齐就跑了出来,“娘,怎么了?”
“怎么了?是你跟秀娘说玉娘不是我侄女儿?”
卫大郎呆了呆,期期艾艾开口,“我,一时,没注意”。
“一时没注意?你这是要害的你弟弟——”卫大娘戛然止住,气的直发抖,“给我滚到后院跪着去!”
卫大郎乖乖滚去跪着了,周秀娘不依不饶,“娘这回还有什么话说?”
卫大娘猛地站了起来,将尺子往桌子一拍,“我不管了,你们爱怎么闹怎么闹去!”
卫大娘一走,卫二姐得意了,吆喝道,“大郎,你也别跪了,好好管好你媳妇,让她别眼皮子浅天天盯着人家那几两银子,说出去丢的可是你的人”。
“你——”
“你什么你?我说的不对?听说最近家里常闹贼,翻的乱七八糟,却愣是半点东西没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噢!”
周秀娘气的发抖,卫二姐一撩头发,嚷的更大声,“玉娘,这就是你不对了,把银子藏那么紧做什么?好歹也放几个铜板在外面,让那个贼心里也乐呵乐呵”。
“你——我哪里得罪你了?”
卫二姐脸色转冷,“你哪里得罪我了?实话告诉你,大郎娶你的彩礼钱,一半是二郎出的,另一半就是我的,不是你周家贪财,我能连一件新衣服都穿不起,连一块方巾都买不起?”
周秀娘语结,卫二姐站了起来,“玉娘,我们进房去做,跟贼坐一个屋,别自己身上也染上了贼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