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小子啊，那个小子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唉，你想想他为什么毫不犹豫就告诉你他功法的秘密？哪怕是觉得你投缘，也不至于在相互间完全不了解的情况下就将心头的秘密说给你吧？更重要的是，他为什么不在乎这女子在一旁听到他的秘密。”

“你想想，他到来到离去，可有问过你的姓名？连你的姓名也没有过问，怎么可能便安心的信任你？难道还不够清楚吗？”

张之锋一阵头晕，连忙说道：“得，您老人家别说了，还是告诉我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吧。”

指灵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他并不完全信任你，就告诉你一切，除了结交之心外，也是因为他本就想将所谓秘密传出去。仅仅是通过你，显然不够，他是要通过这女子的嘴，传出他功法的秘密。想想吧，从他在迹然城用出那什么神魔反转决之后，不知道有多少人盯上了他，但是，你再想想那奇特的传承方式？”

张之锋心头一片雪亮，低念道：“原来如此。”

想着苯晓机神魔反转决的由来，张之锋疑惑尽去，那传承方法虽然简单，但事实上却是无迹可寻，认真想来，便是真有修者愿意弃一眼一臂去碰那运气，也已经是心有所念，变成了刻意而为……

那传承得来之法，简直是连学都没得学。

况且，天下间并非没有比苯晓机更加仁义之人，但神魔反转决却独此一家，可见这术法的得来还有很多便是连苯晓机本人也很难知晓的条件。

这传承的方法真要传出去，想必大部分修者都会放弃这门奇功，至少，他们心中的贪念也不会如之前那样迫切，不会紧盯着苯晓机了。

张之锋有些帐然，勾心头角的修界，便是连苯晓机那样本性纯善之人，也在不知不觉间多了些心机，或许这对于心境的修炼来说是一件好事，或许，那只是苯晓机不自觉地在这个世界上学到的保护自己的伪装，但张之锋的念头，总归不是那么通达。

如果没有失去记忆，或许张之锋永远也不会有这种感觉，而失去记忆之后，那一颗最最纯净，没有丝毫污染的心灵，却能看到以前所没注意或者根本不在意的点点细节。

是什么，记一个原本纯善的人，变得复杂，甚至疯狂、邪意？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指灵似有所指的说道，“天道的变化，便是人道的变化，无论人会变得怎么样，都无所谓。变得复杂也不一定是坏事，你的心头，不必有太深的执念。”

张之锋没理会它。

指灵接着说道：“知道你为什么动用不了赵白龙留给你的功力吗？”

“你知道？”张之锋震惊道。

“哼，你的事，我有什么不知道。”指灵哼道，“用不了那功力，便是因为你的心太过单纯，接受不了赵白龙功力中庞大的魔气。”

“魔气？”

“当然，赵白龙压制魔源几千年，骨骼肌体魂魄念头，都被魔气侵染，一身功力，又怎么能够例外？”

张之锋慌张道：“那怎么办，那此功力、魔气都在我体内？”

指灵幽幽道：“或许，你应该试着去感受魔气，去感觉它们的思想，它们的血腥，它们的暴戾、阴毒。”

“不，我不会！”张之锋肯定道。然而，他心中却不禁升起一丝好奇来，魔气中，那神秘的，情绪的力量，就是赵白龙那项绝学的来源，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真的好想了解。”又一种想法在张之锋心中升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