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男子和蚕娘互对一掌,各自跳开。
“墨询,四年后,綮颜的及冠礼,我会去参加,在这期间,不要再来找我。”安隅隔窗看到上官墨询向房间走来,“墨询,不要逼我,否则你带走的只会是我的尸体。”
上官墨询停下了脚步,问道:“已过了十五年,为何还要再等四年?”
安隅回头看了宋箬溪一眼,道:“我自有我的理由,你不必多问,回去吧!”
上官墨询眸光闪烁不定,看到已经站在门口的蚕娘,皱了皱眉,当年他还小,具体的情况并不清楚,照现在的情形来看,必须要兄长亲自前来才能解决,“好,我这就回去了。”
说罢,上官墨询双足轻轻一点,飞身跃上屋顶,身影很快消失在远方。见他真的走了,蚕娘进房,“居士……”
“蚕娘,去把甜汤端来给静尘喝。”安隅打断她的话。
蚕娘张张嘴,欲言又止,转身出门去厨房端汤。
安隅在蒲团上坐下,“静尘,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宋箬溪走过去,在另一个蒲团上坐下,“安姨愿意告诉我吗?”
安隅看着佛龛上香炉里袅袅升起的轻烟,眸底涌起很复杂的神色,缓缓拨弄手中的念珠,久久不语。
宋箬溪安静地陪坐在一旁。
蚕娘端着甜汤进来,看着安隅在发呆,脸上忧色明显,却不敢多问,伺候宋箬溪喝完甜汤,悄声退了出去。
“女儿家的心,清莹纯洁,剔透聪颖,是世间最矜贵的,万不可轻易许人。”安隅幽幽地道。
听这话就知道安隅受的是情伤,这世间上最伤人的是情,最难忘的亦是情,不知道是哪个无情的男人,舍得伤害如此美好的安隅,让她偏安一隅,孤独到老?
这段情伤得安隅很重,就算经过漫长的十五年,念了十多年的经,她还是放不下。宋箬溪沉吟片刻,想起电视剧里的一段话来,稍稍改了些,道:“爱错,总比没爱过好。纵是恨了一辈子,怨了一辈子,可是若没有这个可恨、可怨的人,生命将会是一口枯井,了无生趣。”
安隅诧异,“你小小年纪怎么会有如此感悟?”
“额,这不是我的感悟,是我在书上看来的。”宋箬溪想劝安隅,忘记以她的年龄说这些话不太合适,眸光流转,“或者应该这说,万物生息,总是有各自的道理,种下什么样的因,就会得到什么样的果。爱你的人,是你前世结得善缘;负你的人,是你前世结的恶缘;因果轮回,不必太过计较。”
安隅感叹道:“静叶师父说你佛缘深厚,我本不信,今日方知不假。”
这个赞许,宋箬溪受之有愧,小脸微红,“安姨,我进去看书了。”
“好。”安隅垂下眼睑,边敲木鱼边轻声念着心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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