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辛姐,不用帮我开过房间了,我跟哥哥住就可以了。”
小天使说得无比自然,苏辛却吓了一大跳,很显然,她当然知道他们两个并非什么兄妹。
“你……你说要和他住?”
“嗯!”
苏辛的手一颤,手上提着地包差点滑落。“可是……可是……”
“哥哥抱着睡最舒服了。”小天使甜甜一笑,拉着杨光地胳膊就向着楼上走。
扬光没有办法解释。
也不知道该解释什么,只能回头给了苏辛一个无奈的笑容。苏辛回到房间,有些坐立不安,很多种莫名其妙的想法跑出来在她的大脑之中赛跑,她不停的喝水,然后去上厕所,如此反复了五次,她发现杨光和小田诗织进房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她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所以她站起来打开门走了出去。
杨光的房间就在她的隔壁,走到门前连两秒都不用,但是过了一分钟,她地手却还是停留在空中没有在门铃的按键上按下去。听到走廊远处忽然有门打开的声音传来,她猛然几步跑回房间将门关上,背脊用力靠在门上,手抚着自己的胸口,胸口正起伏得十分厉害,此时她才发现,自己地心跳速率十分的快。
“我究竟在干什么?人家是什么关系关我什么事?”
“可是……可是……他们根本不是兄妹却睡一起,这不就是……”
“呵呵”苏辛忽然笑了起来,其实自己不是早就知道了么?不是已经什么都想好了么?可是为什么真的看到的时候,心里会那么的难受?
捂着脸蹲了下来,脑袋是一片的空白,蹲得小腿都麻了,她猛然大叫一声,站起扑倒到自己的床上,将被子用力一盖,口中狠狠地道:“还贴身保镖呢,贴到别人身上去了,哼!!我睡觉,管你那么多。”
然而睡神这家伙有时候是很顽皮的,而有时候更是十分地贱,你不想睡的时候,总是让你的眼皮打架,但你想睡的时候,那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睡得着的,苏辛已经数了一千只白绵羊,脑中还是清醒得不得了,因为她的耳朵竖得老高,仿佛想听到隔壁传来一点点的声音,然而隔壁就算有声音,又怎么可能传得过来?如果连这一点声音都隔绝不了,这里就不叫酒店,而应该叫做旅社,而且前面还得加一个小字,占隔壁最终并没有传来任何声音,但最终苏辛还是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u和什么时候睡着地,反正她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的时候,她认为她还能再睡四五个小时。
“喂,谁啊?”涵养再好的人,被人打搅了睡眠总是会有一股无名的火。
“是我,你吃火药了?”杨光笑了笑。
“啊?零?现在几点了?”性感美人一下就坐了起来。
“不早了。这样,我是想跟你说。待会我去参加诗织父亲的追悼会,所以不能陪你去拍写真了。”
“追悼会?我也去。““嗯?”
“呃……我是说我和诗织也算好朋友了,所以我觉得我也很有必要去一趟,何况那个写真只不过是我自己想拍,不算是工作的内容,放心。“苏辛解释道。
“嗯,你去诗织一定会很高兴的,那我们先去吃早餐吧,二十分钟后门口见?”杨光天天早上叫她起床,吃早餐和一起出门。对于她梳妆打扮地时间十分清楚。所以也不过是附带问问。
没有想到他没说完苏辛就道:“不,两分钟。两分钟后,苏辛真的穿戴整齐出现在了杨光的房门前,杨光一阵疑惑:“你……什么时候动作那么快了?而且衣服也没有换。”
苏辛一张娇美的脸庞立刻就涨红了,她昨晚莫名其妙一整夜,竟然没有洗澡也没有换衣服,就这样和衣而睡了。现在要她如何解释?
杨光似乎看出了她的尴尬,笑着掐j一下她的脸蛋道;“原来你还准备了一套一模一样的衣服,呵呵,走吧,一起吃早餐去。”杨光亲昵的动作让她的脸蛋更红了,看了看正对她甜笑的小天使,她忽然感觉自己昨晚傻得可以,摸了摸被杨光拧地脸蛋,她带着微笑追着杨光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杨光早上拧那一下地魔力,当苏辛在追悼会上听到杨光亲口承认小田诗织是她的未婚妻时,她只不过是心脏一阵纠紧。却没有预想中的悲痛。
杨光安排的追悼会省掉了很多没有必要的繁文缛节,主要就是让相关人等过来瞻仰一下死者的遗容。当然,家族里面的那些股东董事们也来了,杨光告诉过他们今天要做出抉择,而他们也明确做出了明智地抉择,虽然他们很不甘心,但却没有信心敢和亚洲排名前几的几个集团干架,现在至少还能保证他们现有的利益。
虽然省掉了很多啰嗦的地方,追悼会还是开了整整一天,结束之后杨光安排进行火化然后将小田正雄地骨灰正式下葬在了小田家族中的墓园。忙活了一天,苏辛和小田诗织都十分疲劳,不过两个小妮子也有不同,苏辛不过是一回酒店就趴倒在了床上,而小田诗织则是立刻睡了过去,当然是在杨光的怀抱。她这一天又不知道哭了多少次,可谓是心力憔悴,实在是累惨了。
杨光待小天使睡熟了,才将她放到了床上盖好被子,在她粉嫩的小嘴唇上吻了一下,走到阳台上看夜晚的海。
“不累吗?”隔壁的阳台上,苏辛穿着睡衣走了出来。
“这点有什么累的。倒是你站了一天一定腿很酸了吧?”
“不酸,我还能走呢,要不,你陪我去海边走走,我证明给你看。”苏辛略微带着玩笑道,其实心理想得要命。
“好啊,不过你得派两个保镖过来帮我守门。”杨光道。
“你认真地吗?”苏辛讶然。
“嗯,你去叫吧,换好了衣服叫我。“好。”虽然努力的压抑,但眼巾地笑意却怎么都尝不住,他自己都不晓得,她从阳台转回去的步伐轻灵飘逸,仿佛练有轻功。
杨光在酒店房间做了一个简单的防御,又有经验丰富的保镖,确保诗织的安全没有问题了,他走出了房间。
夜里的海依旧称呼为大海,但夜里的大海和白天的大海却有有很大的不同,白天映照着万里无云的天空,大海蔚哲蔚荡,海鸥的声音嘹亮让人舒心,夜晚则一片乌云般的黑沉。如果这个时候还有几声海鸥地鸣叫,那一定会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夜晚的海不美,但其实也不是恐怖的,至少在杨光和苏辛眼里是这样,他们在海边的沙滩上已经走了一个小时,但却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只是不断的走。仿佛两人下来真的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腿其实没有酸。
晚风有些咸咸地感觉,还很冰凉,仿佛直接吹进人的心里,苏辛的银白色发丝轻舞飞扬,扬在空巾一缕缕的飘动,她拨了拨头发,又将两手背在身手握紧,微微低着头,时不时的将沙滩上出现的贝壳或者石头轻轻一脚踢飞。
走到一颗大叶子树下,杨光忽然脱下外套披在了苏辛的身上。柔声道:“夜晚对我来说。就像梦魇,所以每到夜晚,我总会神经质的认为其实你也是害怕的。苏辛一下就呆住了,不是为杨光披在她身上的衣服,而是他古怪地话语,这句话赫然是她拍地第一部电影中,男主角对她说的话。
由于这是她的第一次“触电”。所以里面的很多台词都还记忆犹新。
她愣愣的摇了摇头,她是条件反射做出的这个动作,实际上这也是当时电影中女主角的反应。
“爱对于你来说是什么呢?我觉得爱是有生命地,她住在每一个人的心底深处。总是莫名其妙的忽然跳出来打搅卢们的正常生活,有时候,她让我地生活变得一团糟,但有时候,她又让我感受到了生活的美好,例如,现在。”杨光伸手理了理苏半些微凌乱的秀发口眼神温柔。
这是苏辛另外一部片子中的对白,杨光的台词。动作,眼神都和男主角一模一样,不,他甚至比男主角做得更加到位,更加传神。
苏辛扯动了一下嘴角,当时,女主角是应该笑的,可是苏辛却有些笑不出来,所以她的笑容只是做了一半。
“你为什么就不能快乐地笑呢?笑本来只是表达情绪的方式,但对很多人而言,只是一种动作,与快不快乐无关。只是动作地笑和表达情绪的笑,并不一样。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的笑声好像是从高山上带着凉爽的空气传下来,可是后和,“你的笑声却像是从很深很深的洞内传出来,我仿佛可以听到一种阴暗湿冷的声音,就像,海哭的声音……”
苏辛眼泪冲破了提防顺着脸颊流下,无声无息,实际上,这也是当时女主角的反应,可是苏辛却没有刻意去想当时自己是怎么表演的,然后生搬硬套,她的眼泪,此时发自真心。
因为杨光后来真的有去找她的片子来看,而且还记得那么的牢,如果说,本来她下定的决心再看到小田诗织的时候有些动摇,那么现在,她已经可以不顾一切,可以完全的确定。
“苏辛,百年之后,你愿意葬在我家的墓园里面吗?”杨光双手扶着苏辛的肩膀,直视着她的眼睛。
这段台词是苏辛最近一部电影中,一个有些呆的富家公子对她爱的告白方式,当时她的反应是差点将口中的红酒喷出来,现在听到杨光这话,她却是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口中轻轻的,却异常坚定的吐出三个字。
“我愿意。”
杨光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花,动作轻而柔,一阵异样的感觉流遍两人的全身,苏辛仰起俏脸,微微踮起脚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她感觉她的心脏仿佛就要跳到喉咙,一不小心就会从口腔跳出来臼杨光没有任何犹豫,低头在她娇艳的红唇上印上了自己永远的烙印,柔软和芬芳,是他这个时候脑海中唯一剩下的词藻。
将变成女孩的女人轻轻搂如怀中,杨光在她的耳畔轻声道:”苏辛,我不是零,我的真名叫做杨光。”
“不,你叫杨光,但是你也是零,我的零。”苏辛嘴角含着甜蜜的微笑。
“可是有些东西,我必须要告诉你……”
“零,我知道!”,苏辛打断了杨光的话,我都知道的,我不在乎,你不要问我为什么,因为我也不知道,如果你想问我是不是疯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没有,我现在很清醒,也从来没有那么清醒过。“杨光微微一笑,搂着小妮子的手更紧了……
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午夜,由于苏辛的任性,导致她本来就已经酸软的腿脚更是酸涩难当,杨光只能让她躺在床上后,帮她按摩。
虽然两人的关系似乎有了很大的不同,但是苏辛将长裤脱掉露出一对光洁如玉的美腿时候,还是俏脸印上了晚霞,但杨光却没有因此而毛手毛脚,只是功聚双掌,按揉出一团一团的热力。
苏辛娇声道:“零,我舒服得好像睡着了。”
“那你就睡啊。”
“那你……”
“待会我还得去陪诗织,她情绪还不算稳定,对不起苏辛。”
“没关系,诗织我也十分喜欢,我可不忍心她伤心,你去吧,不过你得等我睡着才能离开。““好。““你离开的时候必须得亲我卜下才绮:”苏辛撒娇般枣暑嘴唇,整个就是一小女人。
“好。“杨光微微一笑。
一个女人,无论年龄和外貌,才华和能力,财富和地位,统统不能改变她心底渴望的呵护与依赖。当女人表现出大女人的坚强,那必然来自曾经作为小女人的失落和痛苦,当女人表现出小女人的柔弱,那也必然是她的心有了温柔的向往和撒娇的委屈,因为她开始了重新相信那些曾经彻底被否定了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