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楚的手腕被刑天拽的生疼,可她一个女的怎么也没有老爷们儿劲儿大,他那根本不是手,而是铁钳!越是挣脱就越疼,但是她已经顾不得疼不疼了,死命的挣扎,一心想要摆脱刑天。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你再不放开,我就喊人了!”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威胁有了效果,刑天竟猛然停下脚步,让夏楚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的时间,身子由于惯性,控制不住的往他身上撞去。
“擦!”
别怪她爆粗,而是这一撞差点让她蒙圈,脑子嗡嗡直响辂。
“夏楚,你知道么,你的缺点像星星一样多,而优点,像太阳一样少。”
什么?!
夏楚一边揉着鼻子,一边瞪着眼前这个批评她的男人。她知道自己不是什么什么闪闪发光的女孩,一身的臭毛病,但是那又怎么了?也不妨碍她找一个懂得疼她的男人做老公。他以为他是谁啊,明目张胆的挑剔她?姝!
“那这样的我,你为什么还要死攥着不放?各过各的,不是更好?!”
看着她气得七窍生烟的样子,刑天笑了,那一笑,真是什么沉鱼落雁的n次方,俊美的惨绝人寰。修长的手臂稍一用力,将她的身子揽在怀里,然后低下头,附在她的耳边轻轻说道:
“你问我,为什么死攥着你不放,是么?原因很简单……因为,只要太阳一出来,星星就消失了啊……”
这话让夏楚瞪大了眼睛,那样动人的情话就这么从他的嘴巴里说出来。这男人绝对是个祸水!一张嘴便是腻死人不偿命的甜言蜜语,可惜了,她才不会被几颗糖衣炮弹炸的头昏以至于上当,因为,她太了解刑天了,前一刻的甜蜜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下一刻就会变成鸩毒。
“刑天,别忘了,你是我哥。就算没有血缘,可是在中国,拟制血亲也不能结婚的。别说我现在已经有了老公,就是没有。你跟我,也只能是兄妹!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会是!.”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淡一些。怒吼什么的,太累,她没那个气力了。双手垂在两侧,手腕子火辣辣的疼,可见,她刚才真是拼了一条老命在挣脱。
她的话深深刺痛了刑天,本来还带着笑容的脸一下子就变得无比阴暗。眼底也有了烦躁与不耐。
“楚楚,还记得,我那时候对你说的话么?我说过,这世上,你不能属于任何人,只能属于我。而任何胆敢窥觊你的男人,都不能有好下场。燕寒是第一个,却不会是最后一个!”
刑天退开半步,伸出一只手,在她细腻莹白的脸颊上流连。两个人四目相接,一个是情深意浓,而另一个则是咬牙切齿,面对一个听不懂人话的非人类,夏楚感觉自己有些无力。明明都是一双眼,一个鼻子,一张嘴,为什么思维会差出来这么多呢?她不懂,真的不懂!
“七年了,你真是一点都没变,甚至,变本加厉了。刑天,你有病!”
那句有病不是骂人,而是在陈述一件实事。他的确有病,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是指个体经历、目睹或遭遇到一个或多个涉及自身或他人的实际死亡,或受到死亡的威胁,或严重的受伤,或躯体完整性受到威胁后,所导致的个体延迟出现和持续存在的精神障碍,属于心理疾病。刑震不是没给他找过心理医生,可是通常,聊天的过程中,都是刑天用自己的歪理邪说把那些医生给唠懵了,有的道行浅的直接三观碎成了渣渣。所以,他病情日益加重,个性也就越来越偏执。表面上看与常人无异,但凡事关夏楚就都会变得不同。
“这病,只有你能治,夏楚,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自那年冬天,你跳下寒江救我的时候,就应该想到,给一个一心想死的人希望,后果会是什么。现在,你成了我的希望,成了我追逐的光。”
这话真要把夏楚气笑了,合着,她救人还就出错儿了?她还没怪因为救他自己落下痛经的毛病,他倒是要她负起责任来了。这男人火星来的么?怎就是不说人能听懂的话呢?
冷冷的拨开他在自己脸上任意作乱的手。夏楚冷声道
“如果我要是知道自己多管闲事管出这么多的孽来,当时一定不会装红领巾做好事。刑天,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不想你来打扰我的生活。燕寒的事已经让我很难过了。我不像你,面对什么事都冷的要命。我这里是热的,会疼,会愧疚,会自责。你非要这么跟我死磕到底,也就是在逼着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看着她刚烈的小模样,刑天不但没有生气,一双眸子反而带着宠溺的味道,仿佛夏楚只是在跟他耍耍脾气才撂撂狠话似的。
“你的性子跟那时候一样,一点都没变。楚楚,我现在,真后悔,后悔一时心软,我当时就应该不管不顾的要了你才对。也许,我们就会变得不一样。女人征服男人通过胃,而男人要征服女人,则是通过阴、道。”
她真不知道,这么恶心人的话,他怎么好意思说出来的。去了英国七年,他学到的就是这些玩意儿?眼见着他唇边的笑意越发浓郁,夏楚控制不住自己的脑子,想起那个晚上,他偷偷闯进她的卧室,疯了一样的吻着她的唇,甚至要侵犯她……
“放开我,哥,放开我,我是你妹妹啊。”
她喘息着,挣扎着,用手推他、眼里噙着泪拼命捶打反抗他霸道的侵犯,努力地只想挣开他的怀抱,竭尽全力抗拒着这种陌生而又让她无比恐惧的反应,但她所做的一切抵抗,都只是徒劳,他根本不为所动,反而加重了搂住她的力道,带着七分爱意三分歉意继续吻着她,没有一丝一毫要放过她的意思。
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夏楚觉得自己的胃里一阵翻搅,趁其一时不备,她不假思索地用力推开他,可才别过头,还没来得及逃开,就被欲、求、不、满的他及时地将她重新扯进怀里,这一次,他没了方才的急不可耐,先是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紧接着是鼻梁、脸颊,然后一路下滑到她颤抖的双唇。动作轻柔而怜惜,可即便是如此,怀中的她,稚嫩的身子抖得像是秋风中的残叶。她有些绝望的闭着眼,只觉得热气不断的涌上她的眼。心里更是无法形容的难过。
“求你,哥,不要……”
不顾她沙哑的哀求,他硬是吻上了她的唇,吞没了她微弱的抗议。
用尽毕生气力紧紧箍住她仍然不断反抗的身躯,薄有醉意的他渐渐有些体力不支,只好轻轻地一带,牢牢地将她固定在墙壁上,闭上眼睛头抵着她不停晃动的脸庞继续吻她,不再让她有任何逃跑的机会,只是把她抱得更紧,似乎要将她揉进自己骨血里一般。
今天看着她对别的男生笑,引起了他前所未有的妒意,那嫉妒是灼化万物毁天灭地的怒火,那样的笑容,她怎么可以随随便便的给别人看?怎么可以?!越是如此想着,他的吻就变越加凶狠。
虽然,微醉的刑天,手臂的力气不如往常,但还是凭着男生天生的优势,还是让夏楚的挣扎变得越来越微弱,被迫屈服在他连番猛烈的攻势下,尽管已经百般挣扎,却仍无法逃脱之下,她一时情急,只能出此下策的张嘴狠狠地咬了他的嘴唇,趁着他睁眼愣神之际,再度用力推开他,然后,几乎是本能的,扬手就是一耳光,清脆的声响回荡在夏楚的卧室里,她怔怔地看着自己因为太够用力而微微颤抖的手,心里隐隐作痛。
感觉心里一阵无力,痛楚源源不断地袭来,快要将她的内心淹没,胡乱的摸索着书桌上,终于让她抓到了手工刻刀。她几乎是没有任何思考的,将刀抵在自己的脖子上。一双眼瞪的老大,眼泪一颗颗的从眼眶滚落出来,像是断了线的珠子。
“滚开,马上滚!不然我就死给你看!滚!”
哽咽的威胁道,尽管,此时此刻,她的内心,无比的屈辱,她却还是压抑着声音,怕惊动已经熟睡的家人。
“楚楚!乖,放下刀子。不要伤害自己。”
刑天紧张的看着她拿着刻刀的手,怕她真的会划伤了自己。赶紧软声诱哄着。可惜,对夏楚来说,他的哄没有任何用处,反而有火上浇油额趋势。
“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马上滚!我不想看见你!滚出去!”
刻刀锋利的刃碰到她细嫩的皮肤,几乎是瞬间,就出现了一条血红色的印记,那鲜亮的眼色刺激了刑天的视觉神经。也让微醺的他变得有些清醒起来。
他其实并没有想要吻她的,只想要坐在床边看着她熟睡的样子罢了,可是,看着她那毫无防备的模样,内心中压抑已久的蠢蠢欲动像一只出了闸的猛虎,放出去,就根本收不回来。
伸出舌头,将被夏楚咬坏的唇上的鲜血舔干净,那股子铁锈味的血腥充满了他的口腔,刺激着他的味蕾。刑天微微一笑,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
“楚楚,我不会道歉。你早就知道,对我来说,你不是妹妹。今天就放过你,你最后有所觉悟!你,会成为我的女人!”
一字一句的说着,眸子里全是坚定。直到他出了卧室,夏楚都还没有回过神。窝着刻刀的手愈发的颤抖,手一松,接着,身子瘫软在地上,她死命的咬着唇,嘤嘤的哭泣着。所有的悲愤,屈辱一股脑的宣泄出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
“嗡嗡……”
口袋里手机震动着,将夏楚从回忆拉回了现实。
颤抖着的手摸索着口袋,好不容易掏出来电、话,手腕却又一次被刑天握住。
“不要接!”
夏楚看着刑天,突然觉得他眼底有一闪而过的祈求。手里的“爱疯”还在震动个不停,上面闪亮的名片是霍岑西。
“放手!”
她尽量放平了语气,这里虽然是商场的角落,可是拜他的美貌所赐,已经引来不少狼女的围观。当众耍猴儿这事儿,夏楚没兴趣做!
“不放!”
不放?夏楚深吸了一口气,用力踹了一脚他的小腿,刑天吃痛,本能就撒了手,趁着机会,二货赶紧用大拇指滑了解锁。刚要说话,后脑勺猛然被人扣住,继而,双唇被人封缄。她几乎连过脑子的时间都没有,就已经狠狠的咬了下去。这一嘴狠的,连她自己都感受到了鲜血的味道,可是,即便是这样,刑天依旧不肯放开她。非要强迫她跟自己唇舌交缠。力量上的悬殊,让夏楚不得成为了兵败的那一方。最后被逼的走投无路,她只好像是疯婆子一样,乱无章法的捶打他。只为了能结束这个让她恶心的吻。
“你可以拒绝我,你想要看见你妈人过中年却要被赶出刑家!”
他低低的威胁着夏楚,让她不得不就范。像是个布娃娃一样的被他摆布。而刑天见她安分下来,却犹如死尸,瞬间也没了继续的兴趣,撤开身子,冷冷一笑,嘴唇是一阵阵的沙疼。
“楚楚,我们之间,才刚开始,来日方长!”
看着刑天转身离去的背影,夏楚像是被人使了定身术一样,动弹不得。为什么,每一次,这男人都像是克星一般,把她克的死死的?
脏,好脏,脏死了。
愤愤的用力用手背抹自己的嘴唇,可是她仍然嫌不够似的跑到洗手间,拼命的用水漱口,直到觉得再也没有刑天的味道了才满意。
霍岑西找到她的时候,夏楚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这人太多了,然后……我,就转向了。”
那笑嘻嘻的样子,他表面没说什么,可是,心里却已经打了突,尤其看见她微微发肿的嘴唇,一双眸子微微暗了下来,心也跟着一沉。看来,有些事,她并不打算和自己说。
见他不说话,一直看着自己的嘴唇,本就不善于扯谎的夏楚一下子就有些慌了。眼神也开始发飘,四处乱瞟。如此做贼心虚的模样,让他更确定刚才发生了什么。
而且,如果他的猜测没有错,很可能和刑天有关。
“爸妈在咖啡厅里休息,我们过去吧。”
虽然心里有了谱儿,但是最终他还是选择先保持沉默,有些事并不适合现在解决。看着他伸过来的手,夏楚觉得眼眶有些酸涩,她勉强压抑着依然扩张的泪腺,将手交付在他的大手里,两个人出了商场,却没注意到不远处一双闪着恨意的眸子……
人身人海的日子,吃饭都费劲,幸好,霍岑西可以刷脸,所以,走后门儿的跟人家匀了一间包房。
一张圆桌,四人围坐,其乐融融,本来气氛不错,直到,刑震的电、话忽然响起来。听到继父开口的第一句话,夏楚手里的汤匙一时不查掉落在碗里。
“是刑天啊,我们在王府井附近……”
“怎么了?”
幸好声响不大,肖明兰看着女儿的脸色微变,甚至紧张的吞口水,不由得关心的问了一句。
“没事,妈,要两个热露露吧,天气凉了。喝点热的对你的胃好。”
岔开话题,夏楚叫来了等在门口的服务员。上菜之前,肖明兰一直说着话,希望能让气氛活分些,夏楚怕母亲担心,只能压抑心里的难过,陪着笑脸,没过半个小时,刑天出现在包房,肖明兰很自然的就往夏楚身边坐了坐,然出了与刑震之间的距离,这意思再明显不过。
“首都的交通还是挺不错的,没怎么耽误时间。”
他表面如常,可以一双眼眸却闪烁着不寻常的光芒,让夏楚想要躲闪,却又无处可躲。
“嘴唇怎么了?受伤了?”
刑震看着坐在身边的儿子,忍不住问道。
“啊?没什么,猫抓的。”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视线落在霍岑西的身上,眼神,别有深意。下巴微微扬起,有些挑衅的意思。一种不需言明的古怪默契流窜在两个男人之间。四目相接的瞬间,仿佛是冰与火的电流在空中相会,震的劈啪作响。两个人都不想认输,仿佛是相斗的龙虎,谁先移开视线谁先输了一般。
“猫?”
刑震轻喃一句,然后,顺着刑天的视线看去,唇抿了抿,就没有再问下去。餐桌上的气压越发低得骇人,肖明兰也注意到两个年轻人的暗斗,实在不忍看女儿受这种夹板气。所以赶紧出来打圆场。
“岑西,你平日在基地一定特别的忙碌,夏楚年纪小,有时候要是因为你少陪她耍性子,你多担待些。别跟她计较。”
霍岑西看了一样丈母娘,微微一笑。
“妈你放心,媳妇娶回家是用来疼的,我会让着她。”
这种话若是放在平时,他打死都不会说出口,可是现在有刑天,就是要趁着机会好好的恶心恶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