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扶桑也没再多问,看着侍音的荷包,还有他绣荷包的神情,觉得心头一阵堵得慌,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爱着他的人了,他可知道么?那个和他青梅竹马的叶扶桑,那个爱他专一痴情的叶扶桑已经死了,已经不在了。
现在的叶扶桑,对他是没有任何感情的,这些,他都知道吗?
“侍音……我……”叶扶桑想开口说什么,她甚至想冲动的告诉侍音,她是另一个人,虽然是同一个名字,虽然是同一个身体,然而却是不同的灵魂,而她,也不爱他!
侍音抬起脸,黑眸里是温暖和幸福的笑意,“嗯?”
叶扶桑喉咙干涩,想要吐出的话又咽回到了肚子里,最后摇摇头,没再说什么,侍音没有丝毫疑惑,毕竟在今天这个敏感的日子,她想说什么自然说什么,不想说的便不说。
叶扶桑不再说话,只是黑眸无神的望着窗外,好似在想些什么,绣着荷包的侍音一针一线的细密缝着,荷包精致,大家闺秀的侍音手艺又怎么会差呢?终于绣好了荷包的最后几针,侍音看着自己的作品很是满意,小脸一扬带着笑容却在看到叶扶桑凝神的侧脸时没了声音。
侍音的黑眸轻轻一动,手不禁将荷包握的紧了一些,只觉得心头一阵不安的骚动传来,这是那张他看了很多年的脸,一丝一毫都没有变过,然而不知从何时开始,也或许是从她邪魅而又温暖的笑开始,他觉得她变了,变的让他想靠近,想接近,想站在她的身旁,被她牵着手不停的往前走。
她总能轻易的触动他的心。
“扶桑……”侍音轻轻唤着,期待着她那双淡然的黑眸能够瞧着自己,如他所愿,叶扶桑的双眼转了过来,就看到了侍音充满感情的眸子,心头顿时一紧,叶扶桑站起身子,“我先走了。”
话一出口,侍音明显一愣,走?她才来了一会儿不是么?况且是在今天,她去哪?
“扶桑!”侍音喊住了叶扶桑的脚步,叶扶桑站在那,不敢回头,生怕看到侍音眼里的情,一切都乱了,都乱了……
侍音轻轻的靠了过来,手探到叶扶桑腰际,叶扶桑的身躯一震,没有回避,侍音的手轻巧而又快速的将荷包栓到了叶扶桑的腰际,荷包安静的垂在那,侍音看着黑眸一暗,手固执的找寻到了叶扶桑的手,死死的握住,叶扶桑身体一颤,想要抽开却被侍音握的死紧。
“你要去哪,可是要去找凝侧君,或是樱侧君?”还是,那个得你特殊对待的小侍?
叶扶桑没有说话,背对着侍音站在那,屋外的雨仍然在下着,雨声越来越大。
侍音见叶扶桑没有回答,只觉得心底狠狠的被刺了一下,手又握的紧了一些,“你……真的不要我了吗,你真的不再需要我了么,你真的……”侍音的话越说越小,似乎是没有勇气再问下去,手死死的握着叶扶桑的手,侍音的掌心是细密的汗水,但是仍握着叶扶桑的手不肯松开。
叶扶桑悠悠的叹了口气,这声叹息似乎是刺激到了侍音,他不顾一切的张开手臂从后面抱住了叶扶桑,身子颤抖的贴在了她的后背之上,狠命的抱住她的腰身,让若她一旦离去就再也抓不到了。
“我是你的夫不是么,你是我的妻主,你不可以不要我,我嫁了你就是你的人,你不可以丢下我,你不可以,我错了,错了还不行么,你到底要怎样才能原谅我,扶桑……”
叶扶桑站在那里,听着侍音的话,他抱着自己的身子在颤抖,他在害怕,叶扶桑无奈的苦笑,手轻轻的放在侍音环绕自己的手臂上,缓缓的松开了侍音环抱自己的双臂,叶扶桑转过身子,看着侍音已经红了的眼眶,还有顺着眼角流淌下来的泪水。
“侍音,一切都过去了,我们都放手了好么?”叶扶桑的话让侍音彻底惨白了一张脸,只觉得心底一阵轰鸣,除了这句话,他什么都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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