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惟一唇畔含着笑意,也没有推开他,就那样做好了两份牛排出来,之后两人来到海滩上。
周医生早就摆放好餐桌,牛排红酒和玫瑰花,只是海边风大,蔚惟一提前吩咐周医生升起篝火,这次并没有音乐,却可以更近距离地听到海浪的声音,这种意境是蔚惟一最喜欢的。
火光下,蔚惟一端起红酒杯子,“阿初,这第一杯酒我敬你。”,唇边笑意未散,眼中却已是泪光闪烁,“谢谢你爱我,并且从未放弃,终于让我勇敢地站在你身边。”
“好。”段叙初目光灼灼凝视着对面的蔚惟一,温声叮嘱道:“不要喝太多。”,玻璃杯碰撞,两人各自喝过一口。
刚放下没多久蔚惟一再次举起来,“第二杯酒,让我感谢你把我们的女儿养大,你爱她,比世界上任何一个父亲都要爱自己的儿女,那么请你以后一如既往地将她抚养成人,结婚、生子……”
段叙初想说些什么,蔚惟一已经把红色的酒液送入唇边,他也只能含笑应道:“好。”
再举起第三杯酒时,蔚惟一眼中的泪水流出来,深深凝望着段叙初,一字一字说得认真,“请你以后好好地照顾自己,你的幸福,便是我今生最大的追求。”
段叙初这才觉察到蔚惟一的异常,他放下杯子起身走到蔚惟一面前,伸手抚上她的脸,火光中他满眼的温柔,“怎么了惟惟?”
“没什么,沙子吹进眼里了。”蔚惟一摇摇头,抬起手背擦掉脸上的泪水,她伸手搂住段叙初的脖子,拉低他的脑袋,便用力地吻上他的唇。
段叙初紧绷的最后一根弦断裂,他伸出手臂一下子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海滩上,抱起蔚惟一的腰将她放在上面。
段叙初俯身压上去,顷刻间衣衫脱落,蔚惟一白璧无瑕的酮体展露于段叙初的眼下,这让他的眸光倏忽暗沉,带着薄茧的手掌握住蔚惟一胸前的一团绵软,包裹其中肆意搓揉抚弄。
蔚惟一在这种欢愉和痛苦中发出细微的呻吟声,两条手臂自发地搂住段叙初的脖颈,腿缠上他劲瘦精壮的腰身,闭上双眼整个人颤动着迎合上他。
漫长的前戏过后,段叙初蓦然间攻入蔚惟一的体内,紧接着再也等不及,他不做停顿的猛烈动作起来,伴随着海浪起伏和徐徐吹来的海风声音,空气中带着一丝的咸涩,苍穹下两人的身体融合后分开、分开再融合……如此反复,无尽缠绵。
后来转到海滩上,段叙初将衣服垫在蔚惟一的身下,不知餍足地索要着蔚惟一。
蔚惟一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再醒来时已经躺在了床上,段叙初的一条手臂垫在她的脖颈下,另一条则紧紧地箍住她的腰。
蔚惟一抬头看到他沉睡的容颜,微笑着凑过去在他的唇上轻轻亲了一下。
“做什么,又偷袭我?”段叙初慵懒地说出这样一句,并没有睁开双眼,修长入鬓的眉毛微微一挑,他语带邪魅,“昨晚那几次还不够,这才刚醒来,又想榨我了,嗯?”
蔚惟一闻言眼中闪过促狭,伸手便探向段叙初的下身,挑衅地问:“那你给,还是不给?”
“给!怎么不给!”段叙初翻身将蔚惟一压在身下,借着昨晚的润滑挺腰一下子顶入她的最深处,在她惊得叫出声时,段叙初堵住她的唇,沙哑地说:“就算是死在你身上,我也无憾。”
蔚惟一刚刚顿在瞳孔中的泪珠子猝然间滚落出来,她紧紧地抱住段叙初的肩膀,在他一次比一次重而有力的撞击下,她不停地、断断续续地说:“阿初,我爱你……我爱你……”
几十分钟后,段叙初畅快淋漓地释放在蔚惟一的身体里,他埋首于蔚惟一的肩上,软语低喃,“惟惟,不要再离开我了……没有你,我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嗯。”蔚惟一低低地应了一声,待一切都平息后,她抬头问段叙初:“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段叙初伸手拿过手机,看到几个未接来电和讯息后,他拧起眉毛,“他们四个人约我中午一起吃饭。”,低头凝视着蔚惟一,他伸手抚上她的脸,“你跟我一起去?”
“我不去,我想睡觉。”蔚惟一的脸蹭着段叙初的脖颈,撒娇一样的语气,“两腿发软,走都走不了。”
段叙初低低笑了一声,想到那四个人并不是很待见蔚惟一,这个时候带着她去,估计她会受欺负。
段叙初没有再说什么,抱起蔚惟一去浴室清理后,又将蔚惟一放在换过被单的床上。
他穿好衣服返回身坐在床头,摸着蔚惟一的脸,低沉地叮嘱道:“那你就在家休息,我把周医生留下来,午饭时再让她来叫你。”
蔚惟一点点头,“嗯。”,等到段叙初离开后,她在床上发讯息告诉周医生中午不用叫她吃饭了,她想多睡一会。
周医生回复过来,“好。”
蔚惟一在满是段叙初气息的床上躺了很久,随后起身把房门反锁上,蔚惟一来到浴室,抬腿进去浴缸。
她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刀片,在自己手腕上的动脉血管中用力地割下去。
自杀的方式有很多种,跳楼要找楼层高的,也就太引人注意;安眠药至少要吞下400片才能导致死亡,首先一次性弄不到这么多安眠药,再者服下去这么多,胃部翻涌,人还没有死,呕吐就够难受了;上吊死状太狼狈肮脏……而跳海,周医生在外面,蔚惟一根本出不去。
所有的方法排除之后,蔚惟一选择了大多数人会用的——割腕。
昨晚秦悦发来这样的讯息,“那么我让你死呢蔚惟一,你甘愿用死来偿还这一切吗?”
她告诉秦悦,“如你所愿。”
从决定回来的那一刻,也或者在更早一段时间蔚墨桦将视频曝光,陷害段叙初时,她就动过自杀的念头。
因为无颜再面对他,也因为逃不过良心的谴责,越是深爱,越是痛苦。
她说过,她犯下的错,她欠段叙初的,她总会自己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