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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深,春寒料峭。
蔚惟一走了很长时间,从繁华城市到她住所的郊外,她穿着很高的鞋子,此刻脚跟被磨的发疼,直到湖水边的一块大石头上,她停下来。
四周异常寂静,不远处的灯光映在湖面上,清凌凌的湖水在月光下潋滟生辉。
远离了现实世界里的纸醉金迷后,她的心此刻才平静下来,也不用再卑躬屈膝、强颜欢笑,她弯腰脱下鞋子,赤着脚站在石头上,目无焦距地盯着湖面,她再次感到深深的无力和绝望。
索性这个地方也没有人,蔚惟一紧闭上双眼,任由泪水肆无忌惮地滑落,只是尚未泛滥,身后就传来脚步声。
蔚惟一浑身一僵,第一动作就是抬手擦眼泪,匆匆侧过身准备离开时,走来的男人用嘲讽的语气说:“怎么,现在才有想死的念头吗?向来心高气傲、不为世俗所羁绊的蔚家大小姐,都能在朱鹏涛那种怕死的人面前跪下、卖力地表演,事后却躲到这里哭?”
心高气傲、不为世俗所羁绊,这就是段叙初对蔚惟一的定义。
在外国留学时,蔚惟一算得上学霸级别——她不与人沟通,不参加任何群体活动,拒绝很多男生的追求,而段叙初就是其中一位。
所以段叙初的征服欲就是从那时开始的,对于段叙初来说,只要他想要的,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用多少极端的手段,他也要得到,而得到蔚惟一之后,就是对无尽的羞辱和折磨。
蔚惟一面无表情地看着段叙初。
很显然今晚他一直跟在她身后,或者他的下属一直在监视她,那么他必定看到了她受辱、被打,他却并不出手相帮,是因为他乐见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