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不要开天好吗？”

“不！什么使命不使命的，我命由我不由天！就算不开天，那又怎样！”

“不！大哥，这对你不公平！”

“三清永远一体！准提，接引，哼！”

“大哥，你还活着，我知道，我就知道，你是不会舍得我一个人独自留在这个世界上的！”

“大哥，小弟已经不再是昔日的那个小弟，我有了要守护的对象，小弟定不负你！”

“大哥，你在想什么呢？”

“是啊，大哥，说出来听听呗！”

“徒儿拜见师父！”

“见过道友！”

“”

“这里，究竟，是哪？”

猛地，元始睁开双眼，暴喝一声，“给我破！”

无尽的玉清仙光从掌中溢出，源源不断，顺着元始的周身蔓延开来，而后，如花般绽放，崩裂，最后化为星星点点，消失。

无尽的混沌之气，绕过这一片空间，继续向前奔涌，了无止境。重重迷雾散去，元始眼前却依旧是一片虚无。

“元始，你回来啦！”

“小玉，来呀，来呀，来追我呀！”

“贤弟，这首曲子叫什么，你吹得真好听。”

“那好，大哥，以后只要你想听，我就天天吹给你听好了。”

“嗯，这套剑法，不错。要是这样改的话，更好。”

“是梦吗？”元始喃喃。

这是幻境，也是梦境，一切都是那样的虚无缥缈，是那样的幻灭，生离死别，皆在这其中。虚与无，生与死，幻与灭。

对，这个阵，一定有六门！元始此时，方才明白过来。

随即，元始收敛心神，信步向前走去，不能，不能去想，不能去管是生门还是死门，是虚门还是无门，亦或者是幻门还是灭门。只是，眼前，总是浮现出最亲的人的面容，通天那豪爽的笑，老子的随和，罗睺的邪魅，鸿钧的真诚，还有玉鼎，一向对自己的敬重，把自己当作最信任的人，还有孔宣、黄龙，那个永远的大哥

元始摇了摇头，这不是真的，如此，便让它烟消云散吧。

拂袖之间，此情此景已然了无痕迹。

“不，我的美好的一生尚未开始，我为何会在这个鬼地方！”

“不，让我回去！”

“不，我好害怕，有人吗？”

“不！”

绝望，那无边无际的，都是绝望，那是永恒的绝望。让人迷失本性，失却自我。好一个阵中阵，元始狠狠地磨了磨牙。

“好凌厉的剑气！”元始转过头来，九转玄功在体内缓缓运转，不疾不徐，来，这又是一个剑阵无疑了！元始心中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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