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夏小鱼原本想自己一个人去找那铁匠夫妇,可是刘元晋担心她一个人去不安全,一定要陪着她一同去。瞙苤璨午
刘元晋固执起来,夏小鱼也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了。
两个人一直走到城西头,找到了铁匠的家。
铁匠的家里只有妇人在,那妇人的确长得有几分姿色,举止行为也并不放肆,见了夏小鱼和刘元晋,知道了夏小鱼的身份,立刻显得有些慌乱瑚。
夏小鱼也没遮遮掩掩,对妇人道:“我知道远亭在这件事上是有错,但是若不是大嫂你引他进来,我想他也进不了你家的门,所以也不能怪在他一个人身上。”
妇人涨红了脸道:“姑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说我行为不端正吗?”
夏小鱼淡然道:“我并没有这个意思,男女之间互相仰慕并不是一件丢人的事,不过是发乎情止乎礼而已。我看大嫂也是良善诚实的人,所作所为想必总是事出有因的,这件事里的弯弯绕绕,这服辨签得有什么蹊跷我也不深究了,今日来只是希望大嫂能把我五弟签下的服辨让我带走,毕竟该给的银两我们也都给了,这服辨按理早就应该还给我们了。”
妇人咬着唇不说话铄。
夏小鱼又道:“我们也不过是勉强度日的人家,并没有那么多银子送给大嫂你们夫妻俩,所谓适可而止,见好就收。若是事情做太过了,大不了撕破脸来闹到公堂上去,予大嫂的脸上也并不好看吧?况且若是真的闹大了,这服辨是如何立下的,中间到底有什么内情,堂上自然要一查到底的,到时候只怕大哥大嫂不仅会竹篮打水一场空,赔进自己的家当不算,牢狱之灾说不定也难免呢……”
她软硬兼施的一番把妇人的心理防线一下子摧垮了,妇人伤心地哭起来:“我也并不想这样的,全是我家那口子误听了人言,鬼迷了心窍,才做出这种事来,我的脸都丢尽了……”
“你们要服辨,我这就去拿给你们……你们千万不要上公堂去……”妇人说着一转身往屋里走,“你们等等,我马上拿给你们。”
这时候,门外进来一个个头不高身材粗壮的男人,一边往里走一边喊:“饿死了,饭做好没有。”
夏小鱼和刘元晋对望了一眼,刘元晋轻声道:“这就是那个张铁匠。”
张铁匠一看屋里多了两个人,除了见过一面的刘元晋外还多了一个女人,皱着眉问:“你们是什么人?”
妇人哭哭啼啼地道:“该死的,你和人合伙把我卖了几十两银子,人家说要告上公堂去了,你害死我了!”
张铁匠对妇人吼了一声:“哭什么丧,老子还没死呢!”说罢又转头恶狠狠地看着刘元晋:“你们跑到我家来干什么?快点给我滚出去!”
“他们是来要服辨的,要是我们不给,他们就要告到公堂上去……你还不快把服辨好好地还给人家……”妇人哭道。
“告状?你们敢去告?那个姓夏的小子gou搭我婆姨,老子还没去告他呢!”
刘元晋见铁匠凶神恶煞的样子,下意识地往前站了站,把夏小鱼挡在了身后,张嘴道:“我们当然可以告。”
然后刘元晋把夏小鱼刚才说的一番话又原话不动地重说了一遍。
铁匠样子看上去凶,但毕竟只是个市井小民,说到见官心里总是有点胆怯。但是他背后原是有人在出主意的,所以刘元晋这样说,他心里虽然慌乱,但仍是强撑着,大声道:“我才不管你说的,你们快点给我滚出去!”
夏小鱼毫不退让地道:“不行,今天你不把服辨还给我们,我们就不走,要不就去见官!”
“不走?老子不客气了!”
铁匠抬手就重重地掀了刘元晋一把,他力气不小,这一掀刘元晋站立不稳,往后撞在了夏小鱼身上,夏小鱼毫不提防被这一撞撞得头磕在了门框上棱角上,顿时额头红了一大片,她痛得捂着头叫出声来:“啊`”
刘元晋心里一悸,连忙上前扶着夏小鱼:“小鱼,你没事吧。”
铁匠原本就是虚张声势,没想到竟然失手伤了人,也有些怕了,站在原地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看着夏小鱼额头迅速地肿起,中间还渗血来,刘元晋心疼不已,转头对铁匠道:“好,你不仅不讲理,还动手打人,我们这就去告你去!看你还能再这么嚣张横行!”说罢扶着夏小鱼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