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家伙真的是来道歉的?”一名研究员问。
“不会吧……这家伙那天那么嚣张,你又不是没看到。你觉得他像是会道歉的人吗?”令一名研究员反问。
“那也不好说。我怎么觉得……他好像很怕会长大人的样子?搞不好是因为被会长大人抓住了什么把柄,所以今天才会被逼着来道歉?”另一名研究员道。
“被你这么一说,我也发现了。这家伙自从看到会长大人后,就变得十分不自在的样子。刚才明明想发火都发不出来。实在是很奇怪啊。”
“嗯,说不定真是这样……”
……
一行人窃窃私语地跟在前面的许亦和安科?艾伦身后,来到阿莱里的房间。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注视下,安科?艾伦居然就真的老老实实地将礼品放在阿莱里的床头。然后郑重其事地向阿莱里道了个歉。
他的所有动作都是一丝不苟。完全没有看出敷衍了事的模样,竟是让这些研究员们也挑不出任何毛病。自然不会再怀疑他是不是真来道歉的。
研究员们忍不住齐齐看向许亦。
听贝拉说,会长大人答应了他一定会替阿莱里讨回一个公道。
他们并不期望会长大人跑去把安科?艾伦也打成重伤,现在能够让这个如此嚣张跋扈的家伙主动低下头向阿莱里道歉,他们就已经觉得十分解气了。
而且看阿莱里的样子。他在惊讶的同时似乎也觉得非常解气,脸上露出了非常开心的笑容。
看到众人都看向自己,许亦笑了笑,指了指阿莱里道:“行了,你们好好陪一会儿阿莱里,我和艾伦少爷还有些话要说。”
看到安科?艾伦和许亦离开房间,显然是要去进行密谈。众人更加确定。
安科?艾伦之所以会出现如此巨大的态度反差,肯定是会长大人在其中动了什么手脚。
另一边,安科?艾伦跟着许亦走进别院内的一个小房间后,立即挎下了脸。直直盯着许亦,双眼中射出无穷的怒火,咬牙切齿地道:“许会长,你胆子真不小啊,居然敢给我下这么个圈套,要是被我父亲知道了,你知道会出现什么后果吗?”
许亦丝毫不为所动,依然保持着微笑反问道:“问题是……亲爱的艾伦少爷,如果被艾伦会长知道你居然长期沉迷赌博,甚至欠下了足足一万多金币的赌债,你觉得……这样又会出现什么后果呢?”
安科?艾伦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很清楚,假如真的被父亲知道了这件事,就算有母亲的保护不至于真的拿他怎么样,但是他敢肯定,自己今后的生活一定会变得暗无天日,再也没办法向之前那么自由自在。
而且因为赌博欠下了这么多钱,就算是母亲大人再怎么爱护自己,以后也绝对会自己严加管束。
光是想想自己有可能面临这样的生活,安科?艾伦就觉得十分恐怖。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他又怎么会低下高傲的头颅,主动跑来向阿莱里道歉呢?
想到这里,安科?艾伦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无奈地道:“好吧,许会长,我不追究你给我下圈套这回事,但是现在既然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来道歉了,那一万多金币的欠条,你总该给我了吧?”
许亦轻轻摇了摇头:“艾伦少爷,你不该会天真的以为,你的一个道歉就能够价值一万多金币吧?”
安科?艾伦愣了一下,顿时大怒:“你难道想反悔?厄加特可是把一切都告诉我了,如果不是你让他诱惑我的话,我怎么会欠下这么多赌债?我现在不跟你计较这个就不错了,你居然还敢耍赖?信不信真把我惹火了,我什么都不管,真的把这件事情告诉父亲?”
“那你去吧,我是无所谓。”许亦耸了耸肩膀,一脸无所谓。
安科?艾伦愤怒地闷哼一声,转头就向门外走。
可是才走了两步,他却硬生生停下脚步,沉默了一会儿后,又转过身来,神情复杂地看着许亦。
就在这走两步的时间,他就已经想到,实际上他没有任何的证据指正是许亦害他,甚至他连厄加特在故意下圈套来害他都无法证明。
因为从头到尾,厄加特没有对他说出任何诱惑性的语言,完全是因为他自己经受不住刺激,主动向厄加特提出借钱。
可是他压根没有想到,这种事情一旦开了口子,就会像洪水决堤一般,根本止不住。
仅仅只是两天多的时间,他居然就一口气欠下了一万多金币!
虽然从厄加特转述的许亦的要求他能够轻易地推断出这是个圈套,但是你让他怎么去和父亲大人说这件事?
告诉父亲大人,自己实在是赌博上瘾,所以才一口气欠了一万多金币?
父亲大人不打断他的腿就算不错了!
而且在刚才那一瞬间,安科?艾伦还想到了一个更加让他无奈的事实。
那就是就算他真的能够证明这件事是许亦设的圈套,然后把这件事情告诉父亲大人,但就算父亲大人贵为魔法师工会的会长,却只怕依然拿许亦毫无办法。
现在的许亦,已经不是去年那个默默无闻的新飞商会会长。
想到这里,安科?艾伦心中忽然掠过一丝后悔。
如果去年没有在第一次见到许亦的时候挑衅他就好了……
沉默良久,安科?艾伦忽然叹了一口气,一脸无奈地道:“行了,许会长,告诉我你到底想做什么吧?我不相信你这么一个大商会的会长会在乎区区一万多金币,所以你一定是让我替你做些什么。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
许亦有些意外地看了安科?艾伦一眼,随即笑了起来:“很好,我喜欢和聪明人说话。其实艾伦少爷,我想让你做的事情非常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