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百里初寒终于将万千子孙种植在屏幽的体内后,屏幽已然再次昏睡过去了。
当她不知道经历第几次的巅峰之后,她愤愤地想,怪不得古人要娶妾,体力该死的好,真是受不了啊。难道是古代的食物都没污染的原因?
当然这次的昏睡又持续了两日,沫儿在这其间几次都叫不起来她,眼看着到了初八这日,即是皇帝的寿辰之日,百里初寒和沫儿轮番前来叫屏幽起床。
几乎二人的嗓子都喊哑时,沫儿都想放弃的时候,床上依然未着寸缕之人才动了动身子无力地道:“不要叫了,听见了,睡会儿觉都不行!”
沫儿顿时傻眼,还睡会儿,从那日百里初寒和屏幽进房到今日都两日了,小姐还真是累坏了,已经人事的沫儿当然知道,小姐和王爷已然圆房,一方面替小姐高兴,也替她担心,不知王爷对小姐能不能一如既往的好畛。
沫儿胡思乱想了一阵,道:“小姐,你都睡了两日了,今日还要去参加万寿节寿宴呢,王爷都等你一个时辰了。”
“什么?”屏幽抬起乱糟糟的的头,睡了两日?汗!难道她竟然被百里初寒累倒了两日,真是太衰了。丢脸啊!
她赶紧爬起来,浑身依然有那日欢爱的痕迹,沫儿小脸一红道:“请王爷回避!钕”
百里初寒一把拿过放到一侧的衣物,道:“你去给王妃准备膳食吧,我来替她更衣!”
屏幽也同时低头看看,还是光溜溜的,遂嘟囔道:“种牛级别的,你不累么?竟然还如此神采飞扬!”难道只有她自己累么?不对呀?
百里初寒摇了摇头,暧昧地趴在她的耳边道:“如果不是看你如此柔弱,我还想呢,三天三夜都没问题。”
屏幽知道百里初寒没有说谎,因为他的精神头明显好极了,就像是一匹刚刚出生的骏马一样,精神百倍。
百里初寒说话的同时,手脚麻利地将衣物给她穿好了,当然这期间难免再次毛手毛脚一下,卡卡油,占占便宜等。
屏幽因为自从和百里初寒同房以来,一直受着这种待遇,穿衣等事情,根本不用她操心,都是他亲力亲为。
今日,屏幽拖着懒怠的身子,坐在梳妆镜前,等着沫儿前来给她绾发,这种复杂的发式,屏幽至今不会,只好等着。
百里初寒知道屏幽的不喜梳头发,遂拿起梳子,轻轻地将如瀑秀发,一点儿一点儿绾起,动作轻柔,极其认真,仿佛他梳理的不是头发,而是易碎的禾苗,细心的打理着。
“结发夫妻信,一绾青丝深。”这是他第二次给她绾发,看似粗犷之人,却有着鲜有的细腻。
初次绾发是在六年前他们大婚之时,那时是因为嫡母的刁难,他为了给她解围,才亲自给她绾发,那时候,她只是感动,此时却是温暖,舒心,如此有情郎,谁还不满意呢?
“好了!幽!看看满意不?”百里初寒笑着看着镜子中发髻高高绾起的屏幽道。
百里初寒半天等不到屏幽的反应,遂不满的对屏幽道:“竟然在我已然给她你绾发结束后,还傻傻的,竟然不给予我一些赞扬?”
屏幽只是呆呆地看着镜中,仿佛不敢相信镜中那个人是自己一般,喃喃道:“百里初寒,这是我?”
百里初寒轻轻的吻了她一下道:“感觉到了吧?是你!”
屏幽瞬间回神儿,看向镜中的自己,本来蓬乱的头发,已然被他那奇巧的大手打理的整齐秀美,高高的发髻,一根青松卧雪的珠钗插在发髻上,把本来就不善关注自己发式的屏幽,也不禁叫好!
端庄之下颇显大气,华丽之中不失内敛,一根小小的珠钗配上如此简单的发髻,竟然能呈现出她跟平时不一样的美。
屏幽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夫君的手艺比六年前可好多了。莫非你给别人绾发过?”
屏幽有一丝狐疑,难道偷偷练过,要不然绾的这么好,想着就有一种醋意,感觉她不喜欢他给别人有过同样的动作。
百里初寒邪魅的一笑,道:“王妃吃醋了?就是六年前绾过,算不算呢?”
“难道第一次就那么好?”屏幽不相信的问道,那如果放到现代,不是理发界的奇才?肯定能拿世界级的大奖。
“算是吧!当年看到你的秀发,就有一种想亲手绾起的***,没想到就成了,可能我是天才吧!”某人颇为自得。
屏幽站起,道:“还真是不禁夸?快点儿好不,我都饿死了,今日我穿的外袍呢?”
百里初寒利索的打开柜子,亲自给她挑选衣物,屏幽反正也无所谓,也就懒得过问了。她放心百里初寒的审美。
须臾之间,百里初寒手中拖着一件红色地织绿色折枝牡丹纹闪缎长袍,花色艳丽,花纹富丽大方,生动活泼,生机盎然,具有大自然的神韵与灵动,一看就是珍品。
“幽,这件可好?”百里初寒小心翼翼的送到屏幽身前。
“呃,我喜素色的。”虽然看上去的确富丽华贵,但不是她的风格。
百里初寒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今日父皇大寿,不可穿素色,这件我看正好配你!不如试试吧?”
屏幽无奈地点头,自然不好去挑战皇权,遂乖乖地穿上,顿时整个人都看起来华丽大气起来。风流蕴藉,浮翠流丹。灿如春华,皎如秋月。可谓是:粉腻酥融娇欲滴,风吹仙袂飘飘举。
百里初寒双目痴痴的看着,好似突然看到一个仙界的圣女下凡,美妙自不必言,没想到,着华衣的屏幽竟然自是别有一番风韵。
“看够了么?”屏幽在看傻了的百里初寒眼前晃着,虽然自己也颇感新奇,但还不至于口水都流出来的地步了吧?
“小姐!用早膳吧?”沫儿走进来,当看见屏幽如此华丽的打扮,不相信的道:“小姐,太美了!这是王爷给你弄的?”
屏幽得意的点了点头,顾不上沫儿张大的嘴,径直去吃早膳。
当屏幽和百里初寒感到皇宫的时候,已然辰时末了,他们是最后一个到的,祝寿的大臣和夫人们都早早等候在此了,惟有他们夫妇二人,比皇上和皇后还要晚。
但是因为百里初寒的历年口碑,大家也就都见怪不怪了。
皇帝今日身穿黄色地织五彩云金龙纹妆花缎朝袍,花纹金光闪闪,大气华贵。见百里初寒和屏幽携手进来,沉声道:“寒儿!你们来晚了!”
百里初寒和屏幽跪地施礼后,道“父皇,今日寒儿起来晚了!”
声音一落,众人哗然,儿子给老子拜寿竟然起来晚了?这成何体统,即使百姓之家,也是没有此等不孝之事的。众大臣纷纷摇头。
肖贵妃今日也是穿着喜庆,听到百里初寒的回话,心中一凛,抬头看向皇帝,庆幸的是似乎皇上并不在意,只是朗声道:“落座吧!”
坐在上首的皇后则是轻柔的一笑,“看来,寒儿是和寒王妃贪欢太甚了?也是好事,想必不久皇上就要有孙儿了呢!”
刚刚落座的屏幽听到皇后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谈论此事,心中暗道:“还真是八婆!也亏得百里初寒命大,能活到现在。要不然早被你这个老巫婆害死了。”
“哈哈!如果真能如此,朕今日就是收到最好的一份大礼了!”皇帝一提到皇孙自然高兴。
皇后也是掩嘴笑道:“寒儿!皇上管你要大礼呢?莫不是你没有准备么?还是走的匆忙忘记带了?”
屏幽看皇后似乎有找事之意,虽然这些年来,没少难为他们,但却不敢如此明目张胆,今日这是怎么了?莫非连装模作样都不想了么?
但屏幽岂会给她机会,站起道:“母后玩笑了!做儿女的岂能如此不知礼数?我们备着寿礼呢!”
遂回身拿过百里初寒手中的锦盒,轻轻打开,十二个青瓷花的小瓶摆放其中。
皇后微微点头,“我就知道自从寒王妃入府,寒儿便一日好似一日,这都是你的功劳呢!”其中“功劳”二字咬的颇重。
屏幽微微一低头道:“母后谬赞了,跟母后的贤德相比,就像明月之光与萤烛之辉相较。儿媳只是效母后的贤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