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少师客气了,杂家姓赵,杂家能有机会为尹少师带路,那是杂家的福气,宫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因为此事羡慕和嫉妒杂家呢。”这个太监说的倒也是实情,毕竟大夏国立国三千年,来过皇宫的玄天宗弟子倒也不少,但是宗主的亲传弟子,慕容寒还是第一个,更何况,他这个亲传弟子跟别的亲传弟子不同,是少师的身份。
这句话,慕容寒就没法接了,只是淡淡一笑,朝这个姓赵的太监摆了摆手,示意请他领路。
大夏国的皇宫的确够大,慕容寒本以为在这里到什么正德殿应该很快了,却不想两人竟然走上了差不多快两刻钟的时间了。一路上,姓赵的太监跟刚才的宣旨太监不同,一张嘴不住地询问着,问这问那,几乎将慕容寒入山开始,到来到云州城的经过全都问了一遍,慕容寒当然不敢不答,也不敢乱答,只将忻州城与楚府的事情瞒了下来。
就在这样的问答中,慕容寒终于来到了正德殿,一路上,不单单是姓赵的太监问慕容寒,慕容寒也趁机对大夏国的皇宫有了一定的了解,这个正德殿正是夏伦会见重要人物的地方,例如各处封疆大吏进京或者外国重要使者什么的。
“启禀皇上,尹少师到。”姓赵的太监带着慕容寒来到之后,先是示意他在殿下稍等一会儿,然后便登上台阶,站在殿门口大喊了一声。
“宣。”正德殿里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浑厚声音,声音中掺杂着略略的激动和颤抖。
慕容寒心下大为奇怪,暗想,怎么,皇帝想见我的心情竟然比我快要见到皇帝的心情还要激动,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玄天宗的地位竟然能是如此尊崇,如果这一次是师父亲自来到,恐怕皇帝陛下说话都有可能结巴了。
“尹少师,请。”姓赵的太监朝慕容寒摆了一个请的姿势。
既然皇帝都这样激动了,慕容寒原本激动的心情反倒是轻松了不少,闻言便昂首举步地踏上台阶向正德殿走去,不过在路过姓赵的太监的身边的时候,忽然听到他的一句叮嘱:“尹少师,待会儿拜见皇上的时候,千万不要称草民,要自称微臣。”
刚才在路上的时候,慕容寒也向姓赵的太监详细询问了参拜皇帝的一些礼仪,但却没有谈到这一点。此刻听这个姓赵的太监一说,慕容寒先是一愣,随即便明白了,点了点头道:“多谢公公提醒。”
率土之滨莫非王土,只要是在大夏国的国境内,只要是大夏国人,就必须以大夏国的皇帝为尊,除非是叛贼。玄天宗虽然地位超然,属于修炼界的一个大门派,但毕竟是在大夏国登记在册,是以玄天宗的门人也应该尊崇大夏皇帝。碧睛真人是大夏国的国师,国师一职,很多国家都有,也是由来已久的一个官位,只是有的朝代有人担当,有的朝代无人担当而已。
碧睛真人是国师,慕容寒就是少师,少师其实也是一个官位,不过名气没有国师大,可立也可不立,但既然大夏皇帝承认慕容寒是少师了,那么少师也就成了一个官职,慕容寒自然不能再称草民了,刚才他的确忽略了这一点。
“少师客气了,快进去吧,皇上已经等了快两个时辰了。”
慕容寒闻言不由翻了翻白眼,暗想,皇上等了两个时辰,那可不是我的错,从这里到我的住处,单是来回一趟的脚程就是一个半时辰。不过,这话慕容寒肯定是不会说出来的,除非是皇帝突然怪罪,他才会按照这个思路解释,当然,皇帝也不会怪罪,毕竟这有可能已经是习惯了。
其实,慕容寒不知道,夏伦虽然经常召见人,但无论哪一次都是先派人去传,待到来人走进皇宫之后,便会有类似于烽火传讯的方式将这个消息快速传到宫里,夏伦这才会更衣,然后不紧不慢地去召见来人的宫殿,往往是他刚到一会儿,来人就到了。
但这一次不同了,夏伦在派出传旨太监之后,就立即赶到了正德殿等候,是以这一次他是足足等了差不多一个半时辰还要多,算得上是夏伦登基四十年来的第一次苦等了。
慕容寒来到正德殿门口,一大步跨了进去,只见正中的龙椅上端坐着一个五十出头的男子,一身龙袍,双目如炬相貌威严,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绝对上位者的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