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天倪笑道:“尹兄弟,这个乔如化很是护短,你得罪了他的儿子,只怕他不会善罢甘休。”
慕容寒也担心这个问题,走出慕仙镇之后,他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要说双魄士,三魄士,甚至于高级双魄师,神武大陆上就有不少,他这个高阶火魄士根本算不得什么,尤其是金龙镖局,高手如云,根本不是他所能对付得了的。
慕容寒淡淡一笑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我辈中人甘当也,何畏强暴,否则,大夏国安有正义所在?”
“好,好一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熊天倪不由大为赞赏,朝慕容寒伸了伸大拇指,笑道,“就冲着尹兄弟这句话,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尹兄弟放心,在下虽然不才,在忻州城却也算是略有薄名,那乔如化确是得给在下几分面子,此事就交给在下了,尹兄弟只管替这几位姑娘葬亲就是。”
慕容寒一愣,不知道这个熊天倪所说的是真是假,却被熊天倪看在眼里,微微一笑道:“莫非尹兄弟信不过我?”
慕容寒摇了摇头道:“阁下多虑了,在下只是觉得此事跟阁下并无关系,阁下何苦引火烧身呢。”
熊天倪冷笑一声道:“乔如化在忻州城或许确实算是个人物,但在下却还不将他放在眼里,尤其是他的这个宝贝儿子乔天傲,在忻州城欺横霸市,欺软怕硬,已经引起民愤,奈何他老子是金龙镖局的镖师,又跟官府有些关系,普通老百姓只是敢怒不敢言,但是,嘿,他今日既然撞到在下手中,在下就让他吃一个小小的苦头,也好杀杀他的威风。”
慕容寒见熊天倪一脸正义,言语之间不似做作,便有了七分相信,双拳一抱,朗声道:“多谢阁下出手相助,在下不胜感激。”
熊天倪哈哈大笑道:“尹兄弟,你我皆是性情中人,一见如故,何必如此客气,待此事了了之后,在下当邀请尹兄弟到寒舍一叙。”
“敢不从命。”
慕容寒也有自己的打算,眼下他是人生地不熟,又无意间得罪了乔家,虽然他能一走了之,但滕大磊怎么办,这几个女子怎么办,还有周娃儿怎么办,乔天傲奈何不得他,势必会用这几个人出气,倒不如结交一下熊天倪,也好有个依靠。
这时,周娃儿带着十几个人赶了过来,而且还推着七辆大车,每个车子上都放着一具上好的棺木,其中一个车上还放着一堆孝服和两大摞的纸钱。
短短一会儿的时间,周娃儿就已经找齐了人,买够了棺木、孝服和纸钱,慕容寒不由暗赞,这周娃儿虽然年龄不大,但办事却是一把老手。
东西都齐了,熊天倪也吩咐自己带来的下人到城外去买几块风水差不多的坟地,那十几个人一起动手,将这七个女子的家人尽皆放入到棺木中,一时之间,哭喊声再次响起,好不热闹。
尸体入棺,七个女子分别抚棺痛哭,只等熊天倪的人买好坟地回来,便推车前往,将这几个死人入土为安。
趁着这会儿功夫,慕容寒跟熊天倪也攀聊了起来,对他的情况也有了一些了解。
熊天倪是大德钱庄在忻州城的分铺的掌柜,身份也是不菲,比之乔如化是只高不低。在任何时候,在任何地点,镖局和钱庄都是对头,好在双方开展的业务冲突不算很大,钱庄以存钱和取钱为主,镖局以押运贵重东西为主。
但是呢,因为熊天倪与忻州城金龙镖局总镖头仇云炼在多年前结下一段大仇,熊天倪的儿子与仇云炼的儿子在一起比斗中,一死一伤。虽然这件事情当时在忻州城太守的化解下并没有闹大,但是两家的仇恨却是永远结下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两个在忻州城一直是明争暗斗起来。
只要是金龙镖局的朋友,便是熊天倪的敌人,只要是金龙镖局的敌人,熊天倪就会想方设法拉拢过来。
“回老爷,坟地已经买好了,就在城南五里处的那片坟场。”两刻钟后,熊天倪的下人中的一个飞马赶回来汇报。
还没等熊天倪开口,就听到西面传来一阵吆喝声:“爹,那个人就在老市集,您可一定要替孩儿做主啊。”
“废物,还好意思说,这么多年了,连中阶魄士都突破不了,遇到麻烦了,还得让你老子给你擦屁股,老子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熊天倪微微一笑道:“尹兄弟,乔如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