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雅倩搁下狠话,急急地跑上楼,妖媚大眼也盈满了雾气。
“这臭脾气到底是像谁啊?”于母看着女儿的背影埋怨,于父一听轻咳一声,不敢发表意见。“纱纱,没有被踢到吧?”于母又关心地检查着吴宝纱。
吴宝纱笑着摇摇头。“干妈,我没事!”于雅倩这死女人越来越暴力了,刚刚她要不是身手敏捷,躲闪得及时,随便挨中一脚,这娇弱的小身躯得罢工好久。
“小伦这感冒都持续好几天也不见好,明天还是让刘医生再来一趟。”于父担忧地说了一句。
“这么关心他干嘛?我看他就是装病赖在我们家不走。”于母没好气地说,恶瞪了丈夫一眼。
“老婆,你讲讲道理。明明是我们的女儿赖着他不准他走,不然小伦早回去了。人家家里都盼着他回去吃年夜饭。他都肯为了女儿留下来陪我们过春节,你还想怎样?”于父对这未来女婿是越看越满意,说话免不了偏袒他。
“哼!你们父女两人以后都跟他过吧,不用理我了。”于母冷冷地说,闷着脸重新坐下。
“老婆,我这是就事论事。我哪能不理你?你要真的不同意女儿跟小伦一起,大不了我们把女儿赶出去。”于父讨好地说。
明知道丈夫故意这么说来膈应她,于母却只有干瞪眼的份,一句话也说不出。而吴宝纱刚乖巧地绕到于母身后,帮她揉着僵硬的双肩。
“干妈,学长帅气逼人,又那么优秀,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们学长在学校那就是明星级人物……”干妈不喜欢谢习伦学长当女婿,这会令她非常苦恼。她可不能允许谢习伦和于雅倩有任何的变故,从而影响她把罗冀虏获到手。阻挡她接近罗冀的障碍,通通消灭!
于雅倩站在房间门外,抚着胸口压下心里的惊慌和紧张。咬了咬唇,擦了擦湿润的眼眶,大胆地拧着锁把,推开门。走进去。
谢习伦连衣服都没换就睡在床上,睡得有些沉,连有人进来都没觉察。于雅倩合上门并反锁,走过去,探手摸着他的头,温度有些高,滚烫滚烫的。吴宝纱那疯女!她咬牙暗骂了一句,又伸手探进他的衣服里,身体的温度也奇高。
看着他俊美的脸浮着不自然的潮红,她鼻头一酸。泪意汹涌。
“谢习伦,别睡了,起来!”她轻轻拍打着他的脸,踢掉鞋子,爬上床。床上的人含糊不清地应了声。扣住她的手从脸上扯开。那掌心的热度能将她的手腕烫熟。“是不是很不舒服?”她轻问,眼中的泪滴到他脸上。
“嗯。”他沉沉地应了一声,紧紧抱住她的身体。
“都感冒了还喝什么咖啡,活该你被下药。”她哭骂一句,手一抬,将眼泪抹去,也紧紧抱住他。唇贴上他的唇,柔柔地亲吻着。不得不说,跟谢习伦接吻是一种享受,没被下药的她也慢慢沉醉,神色渐渐迷离。
谢习伦被吻醒,缓缓睁开慵懒的眼睛。眸光深邃而有些呆愣,忽而皱眉,抱住她细腰的手松开,捧住她的脸推离,低沉地说:“笨蛋。要吻我也得等我感冒好了再吻。”他克制了好几天,不敢吻她,这丫倒好,趁他睡着偷偷侵犯他。
于雅倩拿开他的手,再次吻上他的唇,两个手也不安分地去解开他身上的衣服。
他抬手抚着昏沉的额头,揉了揉眉心,挪开被吻住的嘴唇,耐着性子问:“于雅倩,你在干什么?”
“脱衣服啊。”她答得理所当然,笨拙地脱掉了他外面那件带绒的棉衬衣,又将他里面那件贴身的白色保暖衣拉高脱了出来。
谢习伦无语地望了望天花板上那盏柔和的灯,再将目光放回她身上,她已经坐起来脱掉自己的外衣。他手一抬将她扯下来,盖上被子,双手箍住她的肩,凝视着她略带娇羞的绯红脸庞。“傻子都看得出你在脱衣服,问题是脱衣服干什么?”
“问这种傻问题,你不觉得你是傻子?”她微窘地瞪着他,“脱衣服还能干什么?你会不知道?别给我装傻!”难道看不出她在献身吗?他要做的是深情地吻她,拥抱她,而不是问这种白痴的问题。
他又一阵无语,哀叹了一阵,温柔地看着她,轻哄:“宝贝,别闹了,乖乖睡觉!”这恶女根本就不想他安生,他感冒发烧够辛苦的,她还要来引诱他、撩拨起他的情欲,大冬天要他去洗冷水澡,想要他的命吗?
她被他高热的体温烘得非常不舒服,心里更焦虑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圈上他的脖子热烈地吻他。
如果这是生病附带的福利,他非常乐意接受。虽然脑袋昏昏沉沉,但他保持着足够的清醒,缠绵地吻了好一阵,他用被子卷住两人,让她动弹不得。“笨蛋,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知道,救你!”她迷离地看着他,带着怨气。这讨厌鬼,为什么老来打断她,难道不知道献身这种事是需要勇气的吗?给他占便宜,他还罗哩罗嗦。好吧,她承认她也在占他便宜。但她是女的,女的更吃亏好不好?好吧,依谢习伦这种高素质的绝色美男,是她占的便宜多些。可她不占他便宜,他迟早被别的女生占尽便宜。短短几秒时间,她的心已是百转千回。
谢习伦细细地察看着她的脸部表情,蹙眉。“嗯哼,救我!救我什么?”
“老说我笨,我看你才是最笨那个!你被吴宝纱下催情药了!”她瞪着他大声说。
他微微一怔,唇一勾,邪气的笑自嘴角溢出,深邃的眼睛愈发暧昧起来,看着她。“你确定是我被下催情药而不是你被下催情药?我怎么感觉你才是被下催情药的那一位,这么热情,迫不及待。”说到最后,他已经轻笑出声。
“所以?”她脑袋当机了,愣愣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