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箱啤酒24罐,几乎都落到张伟皓和麦将的肚里,两人已经醉趴在沙发上,开始胡言乱语,自爆窘事,惹得唐香儿哈哈大笑。
“在伯母回来之前,得把这里收拾干净。”谢习伦皱眉看着空酒瓶、瓜子壳、纸巾撒了满地的客厅。
“我来收拾。你们把这两个醉汉拖回房间。”唐香儿理了理头发,找来垃圾袋将啤酒罐收进里面。
谢习伦起身,走到张伟皓旁边,长臂一伸拽起他,醉得分不清东西南北的张伟皓摇晃着身体,低喃了一句:“小慧,不要走!”谢习伦蹙蹙眉,什么话也没说,就扶着他往卧室走。
“人都走了,说什么都晚了。”招金宝看着张伟皓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蘑菇头,用脚踢踢麦将的屁股。“麦将,起来,回房睡。”
麦将毫无反应,鼻孔发出鼾声。
“臭小子,不会喝酒就不要喝那么多。”招金宝的娃娃脸皱了皱,弯腰将他扶了起来,虽然他的个头又长高了点,但跟麦将这种高个子相比,那就差了一截,好在他力气大,三两下就将高大的麦将拽到房间。
“你们走吧,我留在这里看着他们,等伯母回来我再回家。”唐香儿向谢习伦和招金宝挥挥手,又忙碌地打扫客厅。
“有什么事给我们电话。”谢习伦淡淡地说了一句,和招金宝走出张伟皓的家。
龚雪莉左手的手腕处绑了纱布,白白的纱布上印着暗红的血渍,见到谢习伦和招金宝,她苍白的脸闪着慌乱,哆嗦着嘴唇,眼睛流着悔恨的泪水。
“伦,g宝。”她怯怯地叫着他们,十个手指紧张地绞在一起,“让我回家好不好?我一个暑假没回去。我爸妈很焦急,一个劲地打电话催我回去。我真的知错了,伦,求求你。放了我,看在我们同学两年的份上,放了我!”她被困在学校宿舍里已经快两个月,不知道这些人要怎么处罚她,每天都提心吊胆,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安,人都瘦了好几圈。
“龚雪莉,少在我们面前装可怜。”招金宝厌烦地瞪着她。
谢习伦看着消瘦的龚雪莉,看着她脸上看似痛改前非的泪水。深邃的眼底冷如寒冬腊月,扯了扯嘴角,开口:“龚雪莉,你做坏事之前有没有想过你的父母?不是所有事情在你说一句知错就会被原谅。你害人的时候都想什么了?”
“伦,我知道自己很错。这次我真的怕了。我也不敢求你们原谅,只求你们放了我。你们把我软禁在学校这里,我也没打电话报警,我也在悔改。我真的在悔改。”龚雪莉痛哭,楚楚可怜地望着他。
“你敢报警吗?”谢习伦的眸色暗沉,冷酷地盯着她。
龚雪莉掩面痛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伦。少跟她废话。”招金宝插话,厌恶地盯着龚雪莉。“龚雪莉,你对小于做出那样的事,就这么放了你,不可能,没有这么便宜的事。你要不是女生。我早赏你一顿揍了。你不是喜欢自刮巴掌吗?现在就给个机会你,自己扇自己一百巴掌,只准多不准少,少一下你都别想踏出这个学校。”
“不管你们想怎么处罚我,我都接受。你们要我自扇巴掌。我就扇。”龚雪莉擦着脸上的泪,红着眼看着他们。
谢习伦将宿舍门外的两个保镖叫了进来。“你们看着她,等她扇完一百巴掌后就放她回去。”黑瞳一缩,寒寒地睨着龚雪莉,“龚雪莉,你已经被学校开除了,我们以后都不会再见面了,你也别再出现在我们面前,尤其不要出现在于雅倩面前。这次,于雅倩不跟你计较是你的幸运。带出你这份仅存的幸运滚出我们视线!”
话完,他沉脸迈着修长的腿走出宿舍。
“龚雪莉,开始吧,开始你乐此不疲自扇巴掌的戏码,这是你最后一次演戏,演得逼真点,以后我们都不会当你的观众了。”招金宝严肃地看着她,说完,对两个保镖点点头,也走出了宿舍。
龚雪莉的眼又滑出了泪水,她盯着敞开的门口,抬起手狠狠地向自己的脸打下去,一巴又一巴。
啪,啪,啪……空荡的宿舍楼里响起清脆的巴掌声。
“你不跟我回别墅?”
校道上,招金宝斜视着谢习伦问。
谢习伦微微一笑。“于雅倩不在,小慧也不在,我还是住回我的屋里,上学方便。”
“不是吧?我一个人对着小果儿?饶了我吧!我也不住那里,我还是住宿好了。”招金宝大叫。
“小慧把房子交给你打理,你不住那里怎么行?”谢习伦浅笑,“都不知你怕小果儿什么?她又不会吃了你。”
“我看她的样就想吃了我。”招金宝怪叫,一想到小果儿就感到寒风阵阵,背后飕飕地凉,本能地抗拒。
“g宝,小果儿那么喜欢缠着你,你不如试着问问她的父母。”
“不问,问到她妈妈她会说几句,问到她爸爸,她脸一沉,扯开喉咙就大哭。那种恐怖的哭声,哭多几次,我怕小慧的别墅会塌。我不问!”
“装疯的时候见到人都喊爸爸,想不到她对爸爸那么排斥。”
“小时候肯定被她爸爸虐待过。”招金宝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