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真的想死。”她说,“哪天我要疯了你们别慌,这是预兆。”她真的闷到想死。
古小慧已经被罗冀列入黑名单,不能靠近雅庄一步,而她也被罗冀禁足,不能迈出雅庄一步。
她讨厌周末!
“小姐。别这样嘛!”桂美拉着她,“要不到楼下练琴?”
“不练。”
“到影视厅看电影?”
“不看。”
“要不我打电话给少爷让他回来陪你好不好?”
“千万不要!”于雅倩瞪着她,“你要这么做就死定了。”
她恨不得罗冀天天外出,跟他的女朋友们约会什么的,要么连续来几场大型演奏会,忙得他自顾不暇。
可是他自由无阻。却禁她的足,是不是太不公平?
悦耳的手机铃声响起来,她惊喜地拿出手机,看到屏幕上的号码却发现不是要等的人,好生失望。
“老爸,你找我?”
失落的语气令电话那端顿了好半晌。才闷闷地说:“女儿,好歹你也让我感受一下被女儿思念是什么感觉。”
“我有想你啊。呵呵。”她扯了扯嘴角,诚意不大,“你是打电话告诉我星途娱乐公司倒闭了吗?”
“女儿,你这不是为难我吗?我是个脚踏实地的商人。怎么可能无端端让一间公司倒闭?再说,我们于氏是一个搞汽车的企业,跟娱乐公司又没利益冲突……”
“星途娱乐公司那个跟你年纪差不多的老总对你女儿动了歪念,还绑架了你的女儿,这个理由够不够?”于雅倩对着电话大声吼。
“岂有此理!我让那间小公司连根拔起。”接着电话那端便传来嘟嘟声……
于雅倩这才满意地笑了。
她等着那个肮脏的伪君子破产,变得一无所有。
他加诸在小慧身上的侮辱,加诸在谢习伦身上的刀伤,她要一次性讨回来。
当谢习伦出现在学生宿舍的时候,张伟皓和招金宝张嘴惊讶地看着他,像看外星来客一样稀奇地看着他。
“稀客!”张伟皓终于在脑海里索到合适的词。“学生会主席光临寒舍。快请坐。”他用脚踢踢自己的床,戏谑。
“伦,你过来不会是想参观一下我们的宿舍吧?”招金宝放下手中的书。
谢习伦微微勾勒嘴角,问:“卢晨稀那熊小子住在哪间宿舍?”
“那小子应该很忙吧,他最近承包了全校的快递业务,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没空理你这种闲人吧。”张伟皓笑说,“伦,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一样需要你。”
谢习伦睨他一眼,看向招金宝。“g宝。他的手机号码是多少?”
“这个得问小于。”招金宝挠挠头发,“他的手机是小于前两天给的,我都没来得及存他的号。”
“谢了。”谢习伦挥挥手,走出宿舍。
“于雅倩,把卢晨稀的电话号码发给我。”他手里抓住电话放在耳旁,走得很慢。“你没吃饭?说话一点力气都没有。”该不会又饿晕吧?他担心地蹙着眉。“闷?呵呵……”他的眉毛舒展开来。
“跟你讲电话真没意思,你说什么都遮遮掩掩,让我觉得我们两个在搞地下情……”他的话没完,就听到电话那端怒气十足的大吼,他将手机拿离耳朵五十公分之外,好心情地微笑。
好几天见不到她,想见她一面的欲望很强烈。还是把她放在身边比较好,想见就见,哪像现在,完全不能随心所欲地见她。
“星期一见。”他结束通话,点开信息查看于雅倩发来的电话号码。
“熊小子,在哪?”他拨通卢晨稀的电话,才问完话,电话那端就传来嘟嘟声,他不敢置信地瞪着闪黑的手机屏幕。熊小子,不仅脾气臭,还很没礼貌。
经过教学楼的门口,他看到尚悠,扬起俊眉。“尚老师,巡回义演结束了?”
“音乐班的学生也要期末考。”尚悠笑得一派斯文、温和。“听说你受了刀伤?”
“小伤。”谢习伦微微一笑,“尚老师,我还有事,先走!”
尚悠点点头,托托金边眼镜,转入楼梯口。他来到五楼的音乐室,对着那道崭新的铁门,伤感。“小雯,我要怎么做才能放你出去?你的父母固执得像一头牛。”他喃喃自语。
听到脚步声,他收起脸上的忧伤,转身意外地看着谢习伦。“你没走?”
谢习伦走到他旁边,盯着那扇铁门。“尚老师,这里的钥匙为什么是由校主任和黑人外教保管?”
“因为他们都是校董会聘请的人,都想把事情小事化的人,校董会信任他们。”尚悠答。
“如果钟意雯的遗书中提到的大老板恰好是黑人外教的前老板又怎么说?”谢习伦转头盯着尚悠肤色渐暗的脸,“就在前段时间,黑人外教带人来拜祭过钟意雯。”
尚悠的手握成拳。“据我所知,那位大老板在小雯死前就出国了。”
“尚老师,我们好像已经跟那个人碰过面,在那个恶心的拍卖场上,那个圆脸双下巴的蛇眼男人。”担忧浮上谢习伦黑亮深邃的眼,“而他很可能是大毒枭柯爷。”
如果幽灵的信息无误,而于雅倩又没有认错人的话。
他可没有忽视,那天那个男人看小慧的眼光里藏着心机。
尚悠皱眉。“看样,不能继续留黑人外教在这里,如果他是大毒枭的人。”对这里的学生绝对是安全隐患。
“这正是我所想的。”谢习伦优雅转身,“过两天黑人外教就出院了,尚老师,想想办法吧。”他潇洒离去。
该找卢晨稀那熊小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