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慧呢?”她问。
“回来了。”他答。
“我去找她。”她挣扎着要起来,却被某人的手箍得老紧,动弹不得。
“姓谢的,不想死的话就给我滚开!”她冲他大吼,眼神恶狠狠的。
“精神不错,中气十足。”他笑得开心,完全不将她的怒火放在眼里,“小慧在上课,没空理你,你陪我睡觉吧。”
“我去你的!”她用手肘大力地顶向他的肋骨。
谢习伦忙用手挡住,并放开了她。“社会风气每况愈下,才会产生你这种粗鲁的畸形思想。中国妇女的传统美德,你一点都沾不上边,你敢承认自己是中国妇女吗?”
“你才妇女,你全家都妇女。”于雅倩从床上跳起来气呼呼地说,有没有搞错,她是十六岁如花似玉的妙龄少女,哪点跟妇女沾边了?妇女?妇女?那不是等她人老珠黄时的称呼吗?
人老珠黄?妇女?人老珠黄等于妇女!她惊慌地捧着自己娇嫩柔滑的脸蛋,对着他大叫:“我一辈子都不要做妇女,干嘛要美德?你去死啦!”
谢习伦帅气地跃起,跟她面对面站着。“于雅倩,以你这种程度,不用吃药了,直接放弃治疗吧。”心里无奈地感慨一句:正常人与非正常人是没有办法沟通的,试图跟她讲道理是他太过异想天开。
于雅倩四周搜寻了一下,毫不犹豫地举起立在床头边的那把吉它迎向他。
“于雅倩,这是我的宝贝,你要毁了就把你抵给我还债吧。”他避也不避,神态自若,从容不迫。
于雅倩及时收住手,古怪地盯了他半晌,闷闷地问:“我的价值就只能抵消一把破吉它?”
“不!”他邪气又帅气地笑着,从她手上稳稳地接过吉它,爱抚地弄着上面的银弦,“我的吉它可比你值钱得多。用你来抵债,那是勉为其难。”
于雅倩仿佛变成千眼妖怪,用无数只眼睛释放出恶毒狠辣的光将他手中的吉它瞬间秒杀。悲哀地意识到,她的情敌不是唐香儿,不是龚雪莉,而是一把破吉它。谢习伦原来是个性取向不正常的家伙,恋物不恋人!
“于雅倩,给个机会你点歌,喜欢听什么?我弹,你听。”他开始调音,俊脸上的笑容星光闪闪,耀眼得离谱。
“哼!”她冷哼一声,让她看他跟他的吉它情意绵绵你侬我侬?开什么玩笑!她用最最虔诚的心祈祷,让他跟他的吉它去死吧!
她饿了,她要找可靠的黑超保姆给她准备美味餐点,然后再来个舒舒服服的泡澡,就天下再无憾事了。
?纾∷?叱龇考洌?刂氐匕衙爬?稀?p>谢习伦盯着紧紧合上的房门,脸上的笑容扩大,再扩大,无限扩大……
第二天,校运会继续闹哄哄地进行着。于雅倩依然舒服地感叹不用上课的日子真好。有了昨天的前车之鉴,古小慧和洪敏娜寸步不离地跟着她,不,应该倒过来说,是让她寸步不离地跟着她们,不管观赛还是上厕所都拽着她。
“小慧,你今天怎么不给我画蝴蝶?蝴蝶漂亮些。”可小慧给她画了一只丑蜘蛛攀附在她脸上。
“我要让几乎所有人都对你退避三舍。”古小慧笑笑,忽视她的抱怨。
“那为什么他们几个还是原来的标志,不公平?”她弩弩嘴,不爽地看着那三个帅得惹眼的男生。
“他们没你事多。”
“小慧,我觉得你应该把怪胎的脸画得丑些,你没看到现场的女生有一半以上都在对他虎视眈眈吗?”出于对挂名老大g宝的尊重,现在她口中的“怪胎”专指张伟皓。
即将进行的是男子跨栏赛,张伟皓超高的人气一下将运动场上的非赛事人员全都吸引了过来,将赛场围得连站都没地站了。而众女生更是将关爱的目光无私地奉献给他。
“我看他挺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时刻。”古小慧不在意地笑着,他天生就是一团火焰,走到哪烧到哪。
“还真是一个自大狂。”于雅倩也笑。“他根本就不是来比赛,而是来赚人气。”不可否认,在运动场上阳光自信的张伟皓帅得迷惑了大家的眼球。
比赛还没开始,几乎所有人不分班级界线全都喊着“耔子!耗子!”引爆了全场热烈的氛围。
“g宝,听说麦将被你打伤了手,现在躺在宿舍里来不了运动场指挥值勤生的安防工作。”谢习伦睨着脸上有些瘀青、兴奋地举拳高呼的招金宝,语气不悦,因为这事,他代替麦将忙到刚刚才稍停。
“他装的,目的就是想偷懒。”g宝怕他不信似地拽着唐香儿的衣袖,“香儿,你也看到了,你来说。”
唐香儿不满地掐了一下g宝的手,“要死啊,干嘛拖我下水?”她装可爱地呵呵笑了几声,不敢直视谢习伦的眼睛。“伦,关于麦将跟g宝打架的事,我有试过阻止,但阻止不了。g宝说我是副主席,他也是副主席,无权管他。”
招金宝瞪大眼睛看着说谎不眨眼的家伙,连忙叫屈,“唐香儿,你什么时候来阻……”他的话未说完就被唐香儿捂住了嘴巴,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使着只有两人能懂的眼色。g宝眨着眼睛,点点头,唐香儿才放开手,让他的嘴重获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