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笙的身子猛地一震,脸上的神情充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穆先生,你的手能不能先放开,我是来放松的不是来紧张的。”
男人的嘴角上扬,“你这样也是可以放松。”
女人笑了笑,“请问这样我要如何的放松?”
她抬手打算用蛮力,穆浩川制止了她,“你这样谋杀亲夫是要被判坐牢的。”
“我一点都不怕。”
她退后一些转过身来,“希望穆先生不要打扰我,算我谢谢你。”
接下来她一步步缓慢地走在栈道上,微风吹起她的长发,发丝在风中飘扬,月光拉长了她的身影,后面的男人跟在她的身后,一步一个脚印,她完全无视他的存在,眸光里的温柔被写进了月光中,倾洒在她的身上,“温一壶月光下酒。”
她的喉咙里发出了一句话,男人听在耳中,“你喜欢林清玄?”
榆笙的脚步停下,突然转过头,“还没发现你也会知道。”
穆浩川的嘴角一勾,“没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榆笙的嘴角再次袭上来,“那你知道我刚才在餐厅里说的那句话无厘头的话是什么意思?”
男人不说话直直地看着她,她也毫不畏惧地看着他的眼睛,仿佛身边的所有一切都静止,只有微风拂过的声响,榆笙看着他不说话,突然将自己转过去,眼光里有异样的东西在闪烁,“我想回去。”
她头也不回地走向原来的位置,男人看着她的背影,莫名地感到伤感,心里堵得慌,上了车,榆笙已经坐在驾驶的座位上,“穆总,你去哪?我可以总你去。”“回家。”
他说完榆笙便发动车子扬长而去,后方的芭蕉叶还在闪闪颤动,望着后视镜里的景象,良久,男人的眼神微笑,“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榆笙听到了他的话默不作声。
“穆总,到了。”
穆浩川下了车在门口等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想等她过来,榆笙慢悠悠地停好车,抬起头的一刹那看见他站在那里,好生奇怪,“穆总,怎么不进去,不会是没有带钥匙吧。”
他摇摇头,“我只是在等你为我服务。”
她感觉自己一脸的黑线,“穆总,真是天生被人伺候的命,一看就知道出生的时候是含着金钥匙长大的。”
“你说对了。”
她将门打开请他进去,半天也不动,“穆总,为何不进去?”
“你先进,我后进。”
这下子可把她整懵了,一点儿都不知道他的脑子到底是怎么运转的,“好。”
她快速地拖了些进门,“请,穆总。”
穆浩川进门直接向客厅迈进,榆笙在后面将房门关上,“请问,穆总你还有什么吩咐?”
他看了她一圈儿然后装作思考,“坐。”
指了指旁边的沙发,她毫不犹豫地坐了下来,她突然觉得自己不应该总是表现出一副害怕的样子,坐在他的旁边没有一点儿的别扭,看到她今天这么听话的穆浩川突然变得有些不习惯,“你吃错药了?”
他看了她半天只说出这样一句话,“穆总,你让我来我也来了不知道你还有哪里不满意的,直接跟我说了,不用这么藏着掖着。”
“你的脾气倒是很大。”
“不敢。”
他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她面无表情地望着地上,“你还是给我上楼去,看到你的表情我的好心情便被你破坏。”
“多谢穆总的夸奖,我这就上楼去。”
她的脸色终于好了一些,“不知穆总在上楼时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没有。”他只留给她一个后脑勺,专心地看着财经新闻。上楼楼的榆笙在想着刚才她看到芭蕉时无意说出的话,还有后来穆浩川说的那句话,脑子里昏昏沉沉的,最近接连发生的事情都让她觉得是在做梦一样。
早晨的时候榆笙刚坐下,屁股还没有坐热,桌子上的电话铃就像是催命符一样的响了起来,“穆,”她还没有说话,对方就抢了她的话,“马上来我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