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石朔喜着沧海气红的脸,心痛的道:“那一天能赚多少钱呐……”被瞪了一眼,不敢往下说了。
三个人围着一桌早饭都垂目不言。过了一会儿,石朔喜突然恍然道:“你你你,你整我整的最过分了吧?不会……也跟你讨厌我的工作有关吧?”
小壳莞尔。沧海抱着双臂哼了一声。
石朔喜叹道:“唉,我真可怜啊。重伤啊,几个月都好不了……”
卢掌柜进门道:“公子,车马都备好了。什么时候启程?”
“现在。”沧海站起来往出走,对卢掌柜道:“有劳了。”
卢掌柜望着沧海的背影,皱起了眉头。真是的,谁又惹我们公子不高兴了。想罢,尾随而出。
笔墨留香的书桌案上,摊开着一页卷宗。
九月初三夜。皇甫熙“财缘”豪赌,携女同行。风流成性,始乱终弃,当众调戏女随,众所难容;不齿苟行,登徒子侧目;无理可谅,隋炀帝唾弃;天地变色,鬼神同哭!
此段文字上,被人用朱笔打了个巨大巨大的红叉,底下有个被勾掉的“屁”字,旁边又重写了一个很大很大的“误”字。
鬼医的小医馆来了两个顾客。第一人先进来说:“大夫,我要买人参。”鬼医给他拿了。第二人与第一人是前后脚,见鬼医给他拿了,便道:“大夫,我也买人参。”
于是鬼医就很为难的说:“哎呀,我只有这一棵了。”
第二人道:“我有急用,你能不能卖给我?”
第一人道:“凭什么呀,我也急用,先来者得!”
第二人肯求一番,第一人就是不答应,鬼医也很为难,于是第二人道:“不是还没付钱吗?那就价高者得!我出三十两!”
第一人也急了,“怕你啊!我出五十两!”
“八、八十两!”
“一百两!”
第二人脑袋上开始冒汗,第一人不屑道:“没钱了吧?”第二人结巴道:“怎、怎么没有?我只是没带着那么多……”
这时,一个棉布长袍的中年人打了帘子从里面走出来。脸色虽还苍白,但精神不错。
鬼医道:“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去躺下吧。”
中年人笑道:“我没什么大碍了,你照顾我这么久分文不取,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那第二人被第一人笑话不过,狠了狠心,从腕子上除下了一个三四两重的扭丝金镯子,拍在柜台上,“我还有这个!”
鬼医道:“二位还是不要争了吧,别家还是有的。”
第一人道:“不!今儿爷就跟你耗上了!你有,我也有!”从领子里边拽出来一条金链子,底下拴一个黄金锁,足有五两多重,也摘下来拍在柜台上,道:“你还有么?”
第二人臊得满面通红,踟蹰一下,收了金镯子就往外走。
第一人十分得意,拿了人参也往外走。
那中年人突然说道:“这金锁是假的。”
第一人和第二人都停了脚步,回过头来。第一人怒道:“喂,你哪来的?不要瞎说!”
中年人道:“你这成色,还有重量……”
“喂!你干嘛的啊!你懂不懂啊?不懂别瞎说!”
“我……我怎么不懂?”
“你懂什么呀?”
中年人脸也给呛红了,喘了几口气道:“这金银珠宝我见得多了!什么货色我一眼就瞧得出来!我本来就是个金匠!”
第一人、第二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是了然的望了中年人一眼,脸上慢慢浮现笑容。中年人愣住了,茫然不知所以。
一个贵气逼人的年轻公子挑帘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眼珠漆黑的少年。公子慧黠而笑。
“你,承认了啊。”
第一人,朗眉星目。
第二人,神如九曜。
#####楼主闲话#####
血腥,不是江湖;侠者,从不害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