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是种无止尽的折磨..
像把锋利的剑刺进失了灵魂的躯体深处,直到鲜血从心脏汨汨流出才停止..
忍耐的心下面其实是一团纠缠不清的乱线,一圈圈把回忆紧紧缠绕,一丝丝抽离我对你的爱恋..
结束的时间到了,还抵死不放,换回的,就只能是怨恨了。
。ooxx。
“啊..啊..啊..”
冷唯别没有给我死出来,他根本不在家。
屋子里只有我空荡的回音..
我真的暴怒!浑身的血都冲上脑子..
冷唯别够本事,只有他能随便搞个花样令我这样失控。
我还从未有过被人绑成这样。
爱情,难道赋于了他这种权利了吗?
原来,什么东西走了,就要果断的走..
我恋恋不舍的回顾,只能让冷唯别更痛,
痛到,他那种冷静的大男人都失控!
慢刀割肉痛!我想,到了离开的时候了。
我安静下来,继续睡。
。ooxx。
冷唯别终于回来了,他解开的我手铐,看我的脸色。
我一声不吭,看都不看他一眼就走人,从头到尾好像他这人不存在似的。
我上卫生间..如常洗漱..回来..躺在那边继续睡..
“在在,我们去吃饭,我带了外卖。”冷唯别说。
我没睁眼,也没出声,冷唯别,现在就是空气!
无论他怎么样,我宣布,他,不存在了!不吃不喝不动。我是一个小小的木头人。
小时候,妈妈经常和我玩这个游戏,她大概觉得我烦吧,经常玩木头人的游戏,“不许动来不许笑,看谁是个木头人。”然后,她走开做自己的事了,经常几小时几小时的把我,这个小小的木头人放在一边,不理不睬。有时,我装木头人会装到真睡着。
我记得最清楚的一次,我七岁..那天是冬天,妈妈给我放了热水泡脚,然后有人打电话过来,估计是爸爸的风流事吧。妈妈对我说:“我们来玩木头人的游戏吧。我马上就回来。”
然后,我一直不动..不动..不动..水慢慢的冷了..好冰啊,
我忍着忍着,好想哭,然后,因为太小了,我居然能睡着了,要不就是给冻昏迷了,我不知道是哪种,半夜,妈妈回来,听说我的脚青到大腿..全冻得冰冰的。
可是,只要是妈妈和我做游戏,再冷,我也愿意。
我对妈妈的爱表现的很浅,但心里却是很深的。
但从小就一直一直的被无视,因为妈妈总有更重要的事要忙,因为爸爸让她过得每一天都象在惊涛骇浪中的小船只,因为,太多的因为..
所以,我开始自闭,开始自欺欺人的无视别人,因为生命总要寻找它的出路,我本能的找到一条让我能最好的生存下来的方法。在这种家庭里,保持内心的平静,不置于发疯!
冷唯别,在我眼前晃出千条幻影,我也能当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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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好饿,我最近真的给冷唯别宠坏了,不经饿,以前我饿上一天二天,跟本不当回事。
我计算了下,才二餐没吃而已。肚子里已经有把刀在绞了..
我最近真差啊!
当然还是面无表情..这招,我和冷唯别都炉火纯青了。
冷唯别只是叹息,三餐照做,我不吃他就倒,陪我不吃。
人家打电话进来问公务,他也不出去。只是对着我,我管他,他家冷氏倒了就算。
神经病!
我的心最柔软的部分在慢慢失水..又开始回硬。
我这人要是强起来,是软硬不吃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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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依旧..
两个自虐狂的耐力战,很平静..都不慌不忙的。
冷唯别故意无视我的抵抗,抱我用餐,我什么都不咽,只是平静,如死亡般平静..
第三天,冷唯别先认输了。
因为,我本来就有一不舒服,加上饿了二天,开始发烧了..
身体上的示弱,让冷唯别没办法忽视。他摸了摸我的额际,叹息,
冷唯别,让我换衣服,准备出门。
我没有说二话,直接当他面换,我现在装什么清纯,我身体的哪部分,他没看过没亲过。
穿好了,我们上路。不管身体怎么样,我的背还算能挺直,路还能自己走。
我们开车去了丁力求的医院。
一路上,我们不说话,我摇开车窗户,一阵自由的风迎面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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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唯别的眼中,坚定他的宠物游戏,我被抱了出来,好在,这一次,我脚上,有鞋!
丁力求替我全面检查了下身体,有的检查项目..真的让我无语。
我发烧了,但我拒绝打针和吊水,我用行动要冷唯别放我走,要不我就去死,反正窝在哪,也和死差不多。
..
冷唯别没进来,进来的是丁力求。
他坐下来,看了我半天,
丁力求道:“你身子好弱,一定要吊水。”
我慢慢的移转目光,盯着他:“生命是我的。谁也没有替我做决定的权利。”
丁力求没有说话,点点头道:“冷唯别喝醉了..他要是醒了,听你这么说,大概又要发疯吧!”
然后说:“存在,你喜欢当母亲吗?”
我想了想,摇头..不想当了..我当过了..别人可以当宝宝死了,我不能。
丁力求道:“你上次流产,血崩..我替你检查过了,你有继发性不孕的情况存在。这个愈早治疗效果愈好。”
我的心,抽紧了,缩成一团,痛得要命,但表情还是淡淡的:“我,不适合做妈妈。所以,这样更好。”
丁力求叹息了一声。有护士进来,一脸的慌张:“院长,四房的病人出现急性哮喘,现在好象喘不上气了。”丁力求毫不犹豫地大步离开,还我一室的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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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有浮尘,微小地存在..
我伸出手,掬得到,感觉不出..
目光游移过窗外..然后,我决定了,一分钟不多看,现在就走。
我只是找了双鞋,转身静静地走了出去..走廊里有一股香水味,我穿着病人的坚条睡衣裤显然很不对劲,我慢慢的在走廊里晃,透过玻璃门一间一间看里面有人没。
然后,我闪进了一间无人的办公室。
估计是丁力求的,装饰奢华的很。
我在衣柜里取出一件干净的白袍子,坐在办公室前打电话..通了,传来一个极有活力的声音:
“我是花自弃。”
我微笑,我只要找她:“来接我一下,我在丁力求的医院。”
突然有人敲门..
我拿个干净口罩..戴上..
一个护士推门进来,我冷冷地看了看她:“出去,重敲门。”我还没喊进来呢,她就进来了。她以为她是谁啊?!
她出去了,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再敲门就走了。真没有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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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丁力求的抽屉里翻了翻,找到一个钱包,翻开,里面有一张女人的照片,我吓了一跳,怎么会是..
唉,反正不是我,我管不着。
我抽出所有钞票,估计有二三千吧。塞进衣服口袋里,全当劫富济贫。
然后我站起来,推门出去..切,这是什么医院啊,安静的和停尸间一样,一个鬼影没有。
我大大方方的出去。冷唯别把我交给丁力求了,丁力求却出急诊了..
我有山靠山,无山只能自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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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了门外,走两步就到了个手机店,买了个新手机,NOKIA5188才三百多。换了卡打给花自弃:“我的新手机号。你在哪?”
“路上,不过有人盯我。麻烦!那案子估计要拖上个半年一年的。烦死人。我绕路去接你。你小心点,不行就往回跑。不过丁那边也不太安全就是。冷唯别呢?”
“听说喝多了,不过他三天没吃没睡,估计现在也差不多不行了吧。”我很中肯的说。
花自弃骂:“男人什么时候都不会忘掉烟和酒。我马上到,你小心,现在可是高峰期。”
我知道,我现在身体很虚弱,穿得又扎眼。还是晃回医院猫着等花自弃电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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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晃到位置,就有一辆车在我面前哗停下来,有七八个男人救火似的向医院冲,一看到我,马上有人捉住我问:“有没有个叫李存在的病人。”
我点头。当然有,我就是啊!
“在哪?”男人凶凶地问。
他这句问话无主语,我想他也有可能是问丁力求的吧!哈!
“四房。”我老实的问答。
有个男人问:“四房在哪里?”
我想了想:手指着一间最明显的离我最远的一个地方,“左转进第二个门右转上楼右转第四个门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