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早知道..
明白一切这么痛,我宁可不要明白。
也许冷唯别,是最了解我的人!
所以,他的爱情..
才如此难得!
。ooxx。
房间,奇怪的明亮起来..
我看到了苏妄言!
她穿着刚才那件艳丽的旗袍,独自站在浴室的镜子前..
在那首经典的“withoutyou”舒缓的乐曲中..她慢慢脱去身上饰物,小心地在浴缸周围摆上花瓣..打开龙头..跨进去躺下..
水一点一点涨上来……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穿着衣服洗澡,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怎么会有这种华丽的上帝视角?
她好象看到了我,突然,绷发出无限怨恨:“我诅咒你,我诅咒你,李存在!你不会幸福的,你会历经这人世上最惨最痛的事!你会比我现在还要痛上一百倍一千倍,我会先走,在那边等你的!”
她样子狰狞的可怕,但,她骂过后,整个人虚脱下来,闭上眼,睡在哪里,一动不动,任我看着……
好无助,我和她,一样的无助!想帮助她,但,我就是伸不出手来。
她睡在那里很久,水漫过她的腰,浸上她高挺的胸部..
此时,
&you……
苏妄言轻轻的从浴缸沿的一侧取出一把男性的吉利刮须刀,痴痴地对着它,凝视了好久,我想这大概是冷唯别用过的刀子,因为我相信,不管冷唯别是否爱她,毕定两个人有过**的关系。也许,有一天,冷唯别从她的床上醒过来,站在浴室里用过这把刀,而那个时候,苏妄言半着睡衣,慵懒的倚在门边笑看..
我想,总是拥有过这种绮丽的好时光,苏妄言,才更不能忍受冷唯别昨夜的冷淡和绝情!
灯光,静静地打在她的雪白的脸上,有一种凄惨的艳丽..
然后,苏妄言拿起刀片,就那么决然地划了下去……对于生命,她真的毫无留恋了!
血,开始是没有的,那一道刻痕,只是显得比肉色更白一点..然后,渗出一条血丝..苏妄言的手放开,刀子掉下去,我看着那把丢弃在地上的刀片,只是怔怔地看着.。。
恍惚中,一柱妖艳如红玫瑰的液体,从我眼底划过.。。
我愣在那里,机械式的转移目光,那血突然象喷泉一样飙了起来..那爱情般艳丽的液体,爆发着..象是把生命一鼓脑儿泄出去..
喷溅一地的血液,在不断往外蔓延..如注入了生命一般,蠕动在地上..向着我而来..
我看着它们一直逼近逼近..带着苏妄言满腔的恨意,永远的逼近..我,退无可退..
就在触及我的那一刻,
它们停了,苏妄言的爱情之血,终于流尽了..
是啊,爱情流尽了,生命里还剩下什么呢?
看着苏妄言沾染上血滴的平静的脸,吊诡的眼神..
那一刻,我的心,忽然痛得无法呼吸..是为了苏妄言,还是为了冷唯别,已经分不清楚,或者,我只是为了我自己的妈妈!
。ooxx。
冷汗..惊醒..天已大亮,听到有人说话,是花自弃和汪汪老师。冷唯别呢,冷唯别在哪里?!
他昨天夜里没怎么睡,今天一早,又走了吗?
我起身,步出房间,问:“出了什么事?”
花自弃看了我一眼,没出声,她半躺在沙发上。虽然她的伤并不深,可是够长的,她却一直表现的这样行动自如,恢复力真是惊人。
汪汪老师正在摆桌子,菜,还是和上次一样鲜艳夺目,厨房,还是一如既往的乱七八糟..
原来,到了中午了吗?
汪汪老师突然对的挥挥手,象对小孩子一样,道:“去洗下,我们来吃饭。”
我咽下所有的话,去洗漱,刚才,毕竟就是一个梦,何必自己吓自己!
我觉得现在的我,整个人就像洗衣机中的衣服,被激烈水流旋转的团团转..
还好花自弃和汪汪老师能及时拉我一把,将湿漉狼狈的我,拖出来理平..晾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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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很好吃,如果花自弃替我做一个月的菜,我有可能突破我多年未突然的100斤体重大关。
三个人吃得都很香,一切都这么平常,平常到好象我们天天在一起吃饭的三姐妹!
吃完了,我自动承担起收拾的重任。汪汪老师也去泡茶。花自弃窝在沙发里,静静的,不知在想什么,一切,如此温馨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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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三个人坐下来享受餐后清茶..
花自弃突然说话了:“苏妄言昨天夜里自杀了,冷唯别大概去处理相关事宜了。”
我的心一沉..有一道白色的小亮点从我的左眼角慢慢的滑下,象泪,但,那不是,只是,一道光..
呃..那,我的梦是真的了,我问:“她是在浴室里自杀的吗?”
汪汪老师看了看我,道:“原来你睡着的时候我们讲话你都听见了。”
是吗?是这样吗?我的听觉向来不敏感,所以当时没有醒,但这事毕竟让我震惊,所以我是因为听见了这个消息才做的那个梦?
我沉静,沉静..然后,我说:“我要去复习功课。”
我站起来,走进房间,打开有点陌生的课本,课本的纸张不错,摸在手里,有一种幸福的错觉。
它们一向能平静我的心绪,把一些我不想去思考的东西压住,我打开物理书,开始做习题,一下午,很快就过去了..中间,汪汪老师进来,送过一次水果和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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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唯别又一次从我的生活里失了踪,因为习惯..所以自然!
早上,去卫生间的时候,觉得内裤上有一点点深色痕迹..有点吃惊,我穿得是红内裤,也不能十分肯定,但,我一定要去看医生了。
汪汪老师早上去学校了,休假中的花自弃精力好充沛,清早八早就在客厅里研究食谱。好象她的肚子那一刀已经移花接木到别人身上了。除了佩服,无话可说。
我也收拾了一下,下楼,我对花自弃说,我要去看医生。
花自弃想了想,说替我打电话叫人来接我。我想说不需要,花自弃清眸一瞪,我拒绝的话全部变成不知好歹而自动吞下去,只是提议叫陆家豪好了,反正他兼职我的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