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靖榕,怎么是你?你怎么不好好躺在床上。”郝连城深从睡梦中醒来,打了个哈欠之后,便是看到眼前坐着的窈窕女子,这样惊奇问道,“你的伤才刚好,怎么不去歇息躺着呢?”
见郝连城深这样说话,靖榕便知道他没事了,这才脸上露出一丝放松下来的表情来。
“你终于醒了。”靖榕安慰说道。
“我不过只是睡了一觉而已。”郝连城深猛地坐了起来,而坐起来之后,便是松了松筋骨,这一觉睡的舒服,只是身体上面有些僵硬,不过他身体一向很好,便是动了动身子骨后,很快这僵硬便消失了。
“是了,你不过只睡了一觉而已,而这一觉却是睡了足足有三天。”靖榕看着郝连城深这样说道。“我第一天的时候虽然伤重,可三天之后我却可以下床了。”
她的意思是要郝连城深不要担心她。
“你一可以下床便等在我的床头吗?”郝连城深听完靖榕的话后,便是这样问道。
“没有!”靖榕立刻反驳,可反驳之后,却是言辞闪烁,而脸颊之上出现了一丝极看不出来红。
郝连城深嘿嘿笑笑,也不追问。
“你拔了阿舍的牙齿,牙齿会不会……”这时候,靖榕开始转移话题,去谈论了一下郝连城深身边那黑蛇的事情——那黑蛇虽然看起来像蛇类,实则乃是蛊物,故而那阿舍不但通晓人性,甚至那眼睛,也不如一般爬虫类冰冷——更仿佛是一双人类的眼睛一样。
“你不用担心。”郝连城深从床上爬了下来,走到房屋中央,给靖榕倒了一杯茶来,靖榕将茶杯接过,郝连城深才接下去说道,“阿舍一年两次蛇蜕,这蛇蜕的时候,非但皮会褪一次,连这牙齿也会换四颗。阿舍每次蛇蜕的时候,我都会将皮和牙齿收集起来,皮卖掉,可牙齿我却一直保留着。”
阿舍的皮只是一般蛇皮而已,可这牙齿一卖出去,便是一场腥风血雨,所以郝连城深一直只是保留,却也没将其换成金银。
那些牙齿被郝连城深放在寮寨之中——原本他是可以将这牙齿拿出来的,只是他怕放久了解蛊效果减弱了,所以才拔了阿舍新鲜的牙齿。
可怜阿舍,刚刚蛇蜕,才换上四颗白闪闪的牙齿,就被郝连城深拔了下来的。
虽然阿舍进食的时候是不用牙齿的,可他却终究是一条有尊严的大蛇,被人看到这样狼狈模样,自然是不肯的,所以只能躲在洞中,等待自己蛇蜕下一个时间。
好在琼雪一只留在阿舍身边,它一边舔舐着阿舍的鼻尖,却一边在那里偷笑,露出的白白的牙齿是又小又可爱。
“这一来一去,已经是十天时间了。你我估算过,哈图整装待发时间约莫是十天半月,想来他攻打大赤的时候也快近了。”靖榕喝了一口杯中的茶后,这样说道。
“这一次,你便留在这里,将所有事情交给我吧。你身体终究不如我,刚刚才解了蛊毒,想来身体还没好,便是在这里休息一下,等我的好消息吧。”郝连城深自然是担忧靖榕,靖榕伤重,便是得到了再好的治疗,也不过只过了三天而已,而远赴大赤又是一番凶险,他担忧靖榕,自然是不愿意将人置于危险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