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一听到此人声音,郝连城深就知道这人是谁了,便是站起身,朝着院子外鞠上一躬,而靖榕亦跟随郝连城深行礼。
只见院子外姗姗而来一位大约十五六岁的胡国少女,少女体态娇小,身材轻盈,小麦色的皮肤上有着一点红晕,似乎是跑了许久才来到这里的,当见到郝连城深的时候,只见少女那明亮的蓝色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啊,慕容,你原来在这里!”少女一见到郝连城深,便是小跑着过来,来到亭子之中,才发觉这郝连城深身边,原来还有一个年轻后生,这年轻人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而已,身材消瘦,却是不高,长得皮肤白皙,明眸皓齿,乃是一个极清秀的大赤少年,可不知为什么,卓雅郡主却并不喜欢这个年轻人,“你是谁?”
靖榕刚要开口,却是听郝连城深说道:“此乃我的朋友。”
一听是郝连城深朋友,卓雅原本有着不喜欢表情的脸上,却是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她对靖榕说道:“原来是慕容的朋友,我是慕容的妻子呢!”
她一说完,脸上的笑容却是更大了,而靖榕听完之后,心中却是一震。
只听到郝连城深说道:“你是我妻子,这件事情,我怎么却还不知道?”
卓雅似是早就听惯了这件事情,便是这般回答道:“前些日子连这衣服都裁了,样式也定了,布料也选了,都不过只是为了这件事情而已……我卓雅郡主嫁你,莫不是委屈你了吗?”
“委屈倒是不委屈,只是在下心中一只有一个人。”郝连城深这般说道。
似乎听惯了这般说辞一样,卓雅便是说道:“我知道,你心里有个人,可那个人,不就是我吗?”
“那人模模糊糊的,我记不起她的样子,只是觉得她对我极其重要……”郝连城深迟疑说道。
“与你说了千万遍了,那人是我,确实是我。我与你走过大赤,来到胡国,陪你经过千山万水,我与你经过那么多的事情,如今嫁你,不也是理所应当吗?”卓雅郡主这样说道。
听到这里,靖榕心中一阵,这陪郝连城深走过大赤,来到胡国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郝连城深忘了自己的名字,却也忘记了他生命里那个对他极其重要的女人的印象,只是模模糊糊记得,却记得不深。
见郝连城深还在迟疑,卓雅便是挽起自己的袖子——大赤的女人是做不到这样豪迈的,可胡国女人却是与大赤的女人完全不同的——只见卓雅挽起袖子之后,她的右手小臂之上,纹着一朵花——一朵与靖榕右手虎口之上的花,一模一样的一朵花。
看到卓雅小臂上的那朵花后,靖榕下意识地用袖子掩了掩自己右手上的那朵花——虽然这朵花纹早就被她用易容水掩盖住了,可还看到卓雅手臂上的花纹的时候,还是下意识的这样做了。
“你说,你记得那个在你记忆里极其重要的女人身上,有一朵花纹,是不是这朵花纹?”卓雅问道。
郝连城深看着卓雅小臂之上的花纹,却是如斯沉默。
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