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加上曾经两个字呢?大赤的皇帝并未将你贬为庶民,你为什么要将自己称作曾经的三皇子呢?”郝连城深奇怪问道。秦萧虽被秦筝关了起来,可秦筝却并未剥夺秦萧封号,虽然秦萧被囚禁了一段时间,虽然秦萧暗地里被秦筝追杀着,可是……他终究还是大赤的三皇子!
可秦萧的答案,却是一句话:“败军之将不足言勇!”
郝连城深虽是大大咧咧之人,可是粗中有细,自然看得出秦萧的不对劲,而靖榕也是心细之人,见秦萧语气不对,便开口问郝连城深说道:“我只听到传言,说你被郝连城钰驱逐,却没想到你流落到了这里……”
“是了,胡国我不能呆,大赤我也不能留,东铁和南疆太远……我可不是只能呆在这一片大赤与胡国交界处的沙漠之中了吗?”他这般说道,这般轻轻巧巧说道。这分明是一句充满了辛酸的话,可郝连城深说出来,却无一丝悲伤的语气,甚至连一点抱怨的感情都没有……
靖榕知道他苦,便是想说一些安慰的话,却是只见郝连城深摇摇头,又说道。
“我回到胡国之后,王兄便举办的登基大典——其实他本来就称帝了,只是没举行一个登基大典昭告天下而已——他却偏偏要等我来,才将这个登基大典举办了起来。”郝连城深说这个的时候,脸上挂着的,是少有的苦笑,“其实那个登基大典,便是没有我,也可以举办的……母妃她……做了胡国的太妃娘娘……不过举行完登基大典之后,皇兄便将我驱逐出去了……”
听着郝连城深这样断断续续说着,靖榕却越发觉得他可敬可佩了——郝连城深的生活未必过的比秦萧好多少,秦萧遭遇了那样的事情之后,用了几月的时间走出来,可如今便是走出来了,身上也带着无数的阴霾。
可郝连城深,却像一缕温暖的光一样……
靖榕大约也听过郝连城深的一些过去——同样是一个国家的皇子,秦萧过着的,是锦衣玉食的生活,可郝连城深的生活,却是活在郝连城钰的阴影之中。
可奇怪的是,长大之后,两个人,一个人活成了阴霾,一个人,却活成了阳光。
“你可还好?”靖榕走到郝连城深身边,这样关切问道,一句话,便是千言万语都蕴含其中,千万关切藏在里面。
郝连城深一回头,给了靖榕一个仿佛阳光一样的温暖笑容:“本来是很不好的,可是一见你,就什么都好了……”
而这边的秦萧,那握着翡翠拐杖的手,几乎发白……
“只是,我做出了一件事情……”不知为何,郝连城深语气里,竟然带着一些无奈,又带着一些后悔,又带着一些悔恨,这般对靖榕说道。
靖榕奇怪,却是问道:“你做了什么错事,想来若是我能帮忙,我便是一定会帮的。”
“今日所说之事,我此时无法办到,只能让靖榕在宫中等着我,只是他日,我必会做到这些,或是三年或是五载,我必十里红妆,迎娶靖榕回到胡国。”郝连城深声声念念,字字不差,这样说道。
靖榕一听,一愣。
这句话,乃是三年之前郝连城深对她说的。
郝连城深从脖子上接下一条用牛皮做成的项链来——而项链之上,串着的,不正是那个月夜,他送给郝连城深的那朵玉花吗?
给读者的话:
更新完了,11点才回到家的。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