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缩进床角落里,被他鹰眸盯住,她就如被封了穴,再也不能动。
“我……现在的我,满身淤青……这么丑……”她紧张地语无伦次,揪着绣着鸳鸯戏水的床单,心如擂鼓,不知所措。“恒,我怕……唔……”
他不想再多等,温柔地吻她,直吻到她七荤八素,才又松开她,问,“你怕什么?”
该死的,他的吻还是和以前一样,绝妙的让她上瘾。他健硕的身躯困住她,体温熨烫了她的心,咄咄逼人的欲*望,正抵住她,让她一时间熏陶陶地,脑子短路到无法思考。
瞧着他迷人却又邪恶的笑,她愣了愣,才回答,“我怕有孕,我做不到……唔……”她的话又被他吞没。
狂烈的吻需索着,倾注了他全部的深情与爱恋,只有这样赖着她,缠着她,霸着她,他才能体会到活着的感觉,他才能维系生命与心跳。可惜,这个笨女人,永远都不知道,她对他到底有多重要。
在她迷迷糊糊,忍不住回应他,抚摸他,承接下他给予的一波一波绚烂的欢愉,跟上他的节奏时,他游戏一样的,又松开她,“做得到吗?”
“嗯……”她娇喘着,无措地摇头,又矛盾地点头,敏感地感觉到他的动作,她水蛇似地娇软腰肢不由自主地轻动贴合着他,“恒,其实……我好想你!”
这话他爱听,不过,却反而更让他坚定早先那个决定。
他知道她是胆小鬼,不过,他自然有法子,让她上瘾,让她妥协,让她变得勇敢。
现在,她已经脱胎换骨,不再是从前那个被伤痛重创之后,风一吹都能歪倒的完颜湛蓝,她已经被他磨砺地足以抵挡一切!
一堆一堆的赏赐,准备好,端着那些赏赐的宫娥们整齐列队,仙女一般地穿过御花园,不知去向何處。
托盘上,高高叠放的华服美衣,灿亮的珠宝,精致的宫靴,有趣的摆设,厚厚的书籍,精致打造地两把削铁如泥的匕首……那些东西,都是女子用的,而且每一个都价值连城。
宫人们啧啧赞叹,秀女们议论纷纷,众人却猜测不到,谁会如此有幸被封赏了。
倒是那位脱发快成了秃子的丽婕妤,极有可能被赏,因为她头发没了,皇上总是要关切一番的。
秀女们艳红地尾随着那一队宫娥,却发现,她们竟然带着东西进入了凤安宫!
哈!也难保不是皇后娘娘自己订做的东西。一定是这样的!
秀女们顿感无趣地,一哄而散,纷纷去准备东西,筹备着该如何尽快讨得皇上欢心。
而她们不知道的是,她们尊崇又喜爱的皇帝陛下,已经携了他心爱的皇后,坐在了早朝大殿的龙椅上聆听百官上奏政务。
大殿上,金碧辉煌,湛蓝侧身倚在龙椅右侧的俯首上,困倦地打了个盹儿,高高的发髻和凤冠也不由得一歪,她刚要换一个舒服的姿势,就听到赫连恒忽然宣告,“今日就到这里吧,退朝!”
湛蓝忙打起精神,正襟危坐,与他一起迎接百官的告退礼。
他似笑非笑地瞧着她,揶揄她的偷懒。
一大早,他说秦景瑞可能有捷报传来,诱得她在凤榻上躺不住,硬是要跟过来,说是要认真听一听,要去讲给秦翔听。
她人倒是在龙椅上了,却因昨夜**不停,她一直困倦的打盹儿,丹陛之下,官员们说了些什么,她恐怕是一个字都没有听到。
不过,他倒是也并没有苛求她能真的认真聆听,只要她坐在身边,静默相伴,他也会心情宁静,安然喜悦。
被他灼热的视线困住,她不自然地红了脸儿,没话找话地问,“这就散了?事情都解决了?”
“一群报喜不报忧的家伙,朕和他们聊,倒是不如去看月魔地宫的暗人送来的折子。”他斜靠在椅背上,慵懒地不想起身,伸手一拉,她便横躺下来,枕在了他的膝上。“在这里呆一会儿,等那群老家伙离开,我们再回去用早膳。”
她嗯了一声,懒洋洋地,双臂缠住他健硕的腰,迷恋地嗅着他身上淡雅的龙涎香,“恒。”她呓语似地,声音柔柔地唤他,就那么望着肩宽背厚,仿佛一片天的他。
他低头回视,宠溺地享受这一刻她在怀中的感觉,仿佛一个补偿的仪式,静待她话语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