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蓝面红耳赤地松开他,染了他体温的手,慌忙扯住纱袍,手上却有记忆似地,总难忘记刚才那样暧昧坚硬的触感。
她逃似的从被子里钻出来,身子贴着床榻最里面,与他相隔足有一条手臂的距离,他又要靠近,她忙从床褥下抽出长剑横在他的脖子上。
“你若再靠近,宜周史上,必多一位被皇后谋杀的皇帝!”话虽这样说,她却忍不住暗咒自己没骨气,明明剑刃已经贴上他的脖子,却又怕会真的割伤他。
他对长剑视若无睹,俊颜笑得绝美,鹰眸飞扬跋扈地锁住纱袍倾散的她,体内那股欲*火,早已经高涨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你还不滚?”湛蓝紧张过度,瞪大凤眸盯着剑刃,生怕他脖子上多一道伤。
他却越是凑近她,xing感的唇瓣扬着优美的弧度,几乎贴上她的,她的手开始发抖,越抖越厉害,沉重的宝剑几乎要垂下去。
“拿剑杀人,手抖成这样?皇后还没有想起自己当杀手时的果决吗?若是完颜袭知道,你的剑刃抵在朕的脖子上都刺不下去,不知会作何感想。哼哼哼……”他低低地邪肆冷笑,像是在自嘲,但分明是在血淋淋的嘲讽她。
她紧张地喘息着,胸前的丰盈从纱袍下的刺绣束胸呼之欲出,在他眼下掀动这最美丽动人的波浪。
“赫连恒,你……你不要太嚣张,后退……”光线太暗,她真的好怕会弄伤他,“你快后退,不然,我真的会……”
话没说完,手腕上猛然一震麻痛,剑脱手落下,她又忍不住担心剑刃会划伤他的手臂,樱唇圆张着忍不住惊呼,眼前一张邪魅冷笑的俊颜突然迫近,热吻狂袭而来,凌厉地唇舌轻而易举掳劫她的神智。
长剑落在了凤榻下,当啷一声,她猛地惊醒过来。
“滚开,脏!”她推开他,便忙逃下这张万恶的大床,忙命大脑绷紧了弦,不让那些过往的缠绵与甜蜜扰乱自己,可悲的是,她的身体竟如此轻易的妥协,刚才那个吻,不过一瞬,她竟又该死的忍不住贪恋。
见他下床,她忙捡起剑抬起来,这次却不是架在他的脖子上,而是要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他却不允许她那样做,“皇后还想练一练?!”
他侧身疾步向前,前胸贴上她的后背,左臂拥住她的腰,右臂贴着她的右臂,大手捂在她的右手上,与她一起握住长剑,带着她挥剑一刺,她惊得屏息,心跳却因为这样亲密的姿势,又漏跳一拍。
“这把剑叫沁冰。”
他下巴贴着她的额角,一边说着,脚下带动她的脚步,转身,反刺,她纱袍飘渺,长发飞扬,两人融为一体似地,两个影子,在地上映成了一个。
一个优雅炫目的剑花,力道果决地斜下一刺,剑刃映在了窗外投进的月光下,“湛蓝,你看,它光芒如冰,多美?!既然你喜欢,朕就把它送给你,它极有灵性,更好在杀气不重,又是幼时外公送我的,也理当给你。”
他的话让她脸颊发烫,羞窘地不只该如何回应。“我……我只是想拿来练练手,早知道这剑对你意义非凡,我才不拿哩!”
他仍是不理会她带刺儿的话,“你觉得它不够美?”
“没有。”
这剑是美,可她却只感觉到背后健硕的身躯滚烫地快要燃烧起来,健硕坚硬的轮廓,嵌合这她背后柔媚的曲线,那个犹如烙铁的部位,紧低在她的后腰,她本能地想躲开,他左臂却紧箍着她,让她出逃无路。
他说着无关紧要的话,却分明是在用最羞耻的方式告诉她,他有多么想要她。
她烦躁又懊恼,却又分不清是在恼他,还是在恼自己。
他带着她向前迈开一步,用最简单的方式,仿佛舞蹈一般的,就这样连贯地舞起剑招,她也不禁讶异于两人默契的配合,竟发现自己两他的脚都没有踩到。
“这一招,叫做滴水成冰,皇后一定要记下。”
“好奇怪的剑招。”
她曳地的纱袍,随着连绵的步伐,紧贴着他修长的腿边飞舞而动,长剑破空连番横扫,光刃绵密,形成一片,如流泻开去的水,虽然招式缓慢,她却还是不禁感叹,分明是最简单的招式,却每一招都有出其不意的杀伤力。
他在她敏感的耳畔啄吻,“这一招叫冰魄盈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