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放心,她对你赞不绝口,说你一整晚都停不下,折腾得她觉都睡不好。”瞅着赫连恒不太自然地脸色,和松开的拳头,御天突然就,“哈哈哈……在下真是惋惜,竟不能与皇上成为朋友,否则,我们定是很好很好的至交!”
赫连恒真气猛然挥出,掌间光刃如剑,直刺向御天的太阳穴。
御天却不躲不闪,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赫连恒狐疑凝眉,迅速收功,真气便贴着他的蓝发飞过,将他的发尾削掉大片。“为什么还手?朕不喜欢杀等死的人。”
“皇上是湛蓝最爱的男人,若是我和你动手,我就输惨了。”他弯身,捡起地上的大把心爱的蓝发,放在桌面上,“唉!如果湛蓝看到皇上你如此凶残的一面,怕是会真的忍不住投入我的怀抱呢!啊,对了,她应该还不知道,其实,你体内的毒蛊,是我养的,呵呵呵呵……皇上若杀了在下,那毒蛊就永远无解了。”
“你休想借毒蛊威胁朕!”赫连恒说着突然起身,一把揪住他的胸襟,横手猛力一甩……
御天修长的身体横飞出去撞在了院墙上,低矮的土坯墙被撞得土块飞落,尘土弥漫,原本一尘不染的御天,被砸在下面,俨然成了一个土人。
湛蓝睡到晌午十分醒来,就闻到一股药味儿,还有香菇炖鸡的香气,是赫连恒又在亲自下厨了吗?这气味儿棒极了!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他一定是受了御天指点,这香菇炖鸡可是她调养身体那段时间,经常吃的。
她简单拿发簪绾起长发,罩了外袍,便急忙要去小膳房里看,却见小院中,已经醒过来的李益淳,正费力地搬进一个崭新的大浴桶进来,看他那样子,明显是已经康复了。
而御天,那个无比精致,无比洁净,无比胜雪如仙,满身闪亮亮乾净净的男子,竟是惨不忍睹地坐在石桌旁,他惊艳的满头蓝发乱蓬蓬地,还有一大片蓝发散在石桌上,那对于爱发如命的他来说,无异于断头凌辱,而他身上脸上……从头到脚全是尘土,衣服几乎成了土色。
她疑惑走向御天,忍不住朝小膳房看了一眼,正见赫连恒正在往灶膛里添柴……
“御天,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湛蓝绕到他面前,震惊地看着他黑阎罗似的一张脸,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对于一个有洁癖的人来说,这样一身尘土,恐怕是生不如死吧。
“蓝蓝!”御天一脸委屈,那深邃的双眼皮星眸斑斓闪烁,仿佛含了眼泪似地,委屈又俊美,俊美又可爱,可爱又萌态可掬,实在叫人心疼。“我是不是你的救命恩人?”
湛蓝一颗心都被他这份“千娇百媚”的可怜溶化了,“是,当然是!”
“我们是不是好朋友?”他话语带了哭腔。
“是,一定得是。”她还指望着他帮忙医治好赫连恒体内的毒蛊呢,做朋友,必须得做朋友,她信誓旦旦地说道,“谁说我们不是好朋友,我和他急!”
御天见她如此紧张,忙抓住她的手,更大声地质问,“我被人欺负,你要不要帮我这个救命恩人兼好朋友讨回公道?”
“要,一定得要。”她摆出大姐大的架势,站起身来,一撩袖子,“说,是谁欺负你?我现在就去帮你讨回公道。”
正巧,赫连恒端着刚炖好的鸡汤从小膳房里出来,那俊雅又居家的好男人,不偏不倚,被御天伸出的手指定定指住,赫连恒一见湛蓝那一脸关切的样子,不由得停住脚步。
“是他——欺负我的,就是你的好男人,赫连恒!”御天抓起桌面上的断发,举到湛蓝面前,“你看看,他是想杀我,若非我躲得快,我的脑袋就掉了!我的好蓝蓝,你可要为我主持公道呀!”
湛蓝被这一声“好蓝蓝”唤得鸡皮疙瘩直落,就连完颜袭那和她一块儿长大的人,都不曾这样肉麻地唤过她呢。她看了看御天,又看赫连恒。
御天巴巴瞅着她,一身狼狈,证据确凿。
赫连恒则端着鸡汤走过来,叫李益淳过来喝鸡汤。他那一身霸气凛然四射,就算一身粗布,手上一个白瓷婉,也丝毫无损他的贵雅与潇洒,还有那一脸泰然自若,全然不是做了亏心事的样子。不过,这里有能力欺负御天的,倒也只有他了。
湛蓝却并没有颐指气使地恼怒指责赫连恒,反而是质问御天,“我了解恒,他不会做不讲道理的事,御天,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惹怒了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