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还没有人用这么强硬的语气来恳求自己,你君千炀,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这件事,有点意思!
刘左昂失了神地回想起那晚发生的事。只是没想到,当天晚上,君千炀就出事了。
“喂?”白沐卿不耐烦地拉扯了一下刘左昂的衣袖,期待而又忐忑地瞧了眼他失神的样子,显得很是迫不及待:“想起了什么没?”
“......”刘左昂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回过神来斜眼瞟着白沐卿,淡淡地回答:“没有。”
“..我想也是。”白沐卿预料之中地失望,松开了拉扯刘左昂衣袖的手,整个人仿佛都泄了气似的,瞬间便黯淡无光了。
刘左昂转过身淡淡地看着白沐卿那副失了魂的样子,想要伸手去抚,却又放弃了。手终究没有伸出去。
“你干嘛突然问这个。”
“没有,只是觉得你很可能是最后一个见父亲的人。如果你也不知道,那就真的很麻烦了!”白沐卿无力地回着便往外面走去。可是走到一半,又停住了。
她微微低着头,有点不安的样子,又似乎心里藏着点心事。
“什么?”刘左昂见她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便知道她还有话未讲。
白沐卿扯了扯裙子,轻轻地将它攥在了手心,犹豫地问道:“...我不明白,君家整个都被拍卖了,除了一座空房子,你没有从中得到一点好处。为什么在事情演变成这样之后,还会遵守和父亲之间的约定?你大可以将我赶出公馆,不闻不顾的!”
“你就这么想要离开公馆?”
“不是,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不通......”
“哼!”
白沐卿正谎于解释,刘左昂却突然嗤笑了一声,而且还发出了声音。
她顿时呆住了地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但他没理白沐卿,就这样自顾自地就走出了书房。
“喂,你笑什么啊?刘左昂!!”白沐卿只觉得莫名其妙,可追出去时,刘左昂已经不见了踪影。
“什么嘛!莫名其妙!”白沐卿气呼呼地叹着粗气无奈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喂,人家叔叔都回来接人了,干嘛还死缠着不放啊!你恶不恶心啊!”
“嗙!嗙!”
“很危险的好不好!!”葛飞整个人都几乎是跳到了淡定自如的亿青的身上,然后颤抖着身体一把熊抱住他,又委屈又愤怒地瞪着冷不丁就对自己连开两枪的刘左昂,不怕死地又补了一句:“干嘛,我又没说错!”
“封了你的嘴!”作势,刘左昂又扳动了扳机。
葛飞吓得整个都要爬到亿青的头上去了。
“你们闹归闹,别把我拉下水!”
“嗙嗙!!”
“不行阿青,晚上我跟你睡吧!”
“不要!”
“为什么啊?以前我们不是都一起睡的吗?”
“虎子不喜欢和陌生人一起睡觉!”
“你恶不恶心啊!这么大个男人竟然还和一个畜生睡觉!”
“我不许你侮辱它!”
“啪!”葛飞被亿青一把扯到了地上。
“咔嚓!”
刘左昂的枪下一秒便已经直直地抵在了他的头上。
“完了!”葛飞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然后扯开了嗓子大喊:“沐卿!!!”
“嗙!”
“你们有没有听见有人叫我的声音?”
“没有啊。”
“不对啊,我好像真的听到了!”白沐卿正站在窗边,只觉得一声幻听,连忙竖起耳朵贴在窗户上,可什么声音都没有,除了葛飞闹哄哄的尖叫声以外。
“是老爷他们在练枪吧!”红珠天真地猜测。
白沐卿白了她一眼,不以为然:“哪有人在家里练枪的啊!”
“别人不敢说,但我眼前倒是真真地站着一个!”
红珠胆子越发大了,什么也没顾忌,就开起了白沐卿的玩笑。这让她又不禁想起了那晚刘左昂教自己打枪的场景,脸上温度瞬间就升高了几度。
“睡觉!”
恼羞成怒的白沐卿回过神,猛地瞪了眼调皮的红珠,扭身便走进了卧室,倒头便睡。心里一直对刚才刘左昂的那声诡异的怪笑发愁着:“刘左昂刚才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啊啊啊!!!!烦死了!!”
“小姐睡了,我们也走吧。”红珠笑着从白沐卿的卧室走出来对站在另一侧窗户前的采玲说道。
采玲望着窗外的那个人,神情恍惚一下,连忙回过神匆忙地应了一声便和红珠两人出去了。
别想这么多了,他是不会接受你的。
采玲狠狠地对自己这么说道。因为,这本来就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不是吗?
见采玲和红珠都出去了,白沐卿连忙拿出梳妆盒,照着胡景跟她说的方法将那颗祖母绿和蓝珀朝反方向各扭转九十度。果然,中间弹出了一道暗阁,暗阁上面有一个眼孔,那是插钥匙的地方。
她呆呆地望着幽深的眼孔一时看出了神。
外面隐隐不断续地传来葛飞他们的吵闹声。白沐卿抱着梳妆盒依靠在窗前呆呆地望着辽阔的天际,只是叹气。
这边,采玲三步一回头地回望着身后,一旁自顾自走的红珠则趁她不在意的时候,偷瞄了好几眼如此失魂落魄的采玲,嘴角却漫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这一天,公馆依旧热闹在一片伪造的祥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