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剧痛当中,别无选择地周公公,只能含恨仰起了头,带上的手直直地指向了坐在正前方的——孙皇后。
“皇后娘娘!您不能不管奴才啊!奴才这么做,可都是听了娘娘您的吩咐啊!娘娘!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胡言乱语!”孙皇后眼角一跳,宽大的衣袖在面前用力拂了下来,“你不要血口喷人,本宫什么时候教你做这种罪该万死的事情了?!本宫让你做这些事情,对本宫又有什么好处?!”
周公公忍痛,哀嚎着:“皇后娘娘,当天是您让程姑姑去找的奴才,跟奴才一起做事的也有人见到了程姑姑,奴才是不是血口喷人,帝君一问便知!要不是听了娘娘您的吩咐,奴才何止于此啊!”
帝君的脸色一点点地沉了下去,孙皇后的脸上除了不敢置信的震惊,就是一副受了莫大的冤枉的委屈,声音都颤抖了起来,“你到底为什么要污蔑本宫?!你口口声声说是本宫让你做的,你可有证据?!”
气氛一时间僵持不下,周公公只能将泪和着血吞下,皇后既然敢说出要证据的话,那证据肯定是一早就被她给湮灭了,他哪里还能说的出来什么?
可就在这个时候,赵念安却一脸震惊的看向皇后,身子像是有些踉跄,“母后?!您竟然……真的为了儿臣,做出了这种事情?!”
“你说什么?!”孙皇后脸色一变,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帝君看向了赵念安,“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回禀父皇,儿臣这段时日,与母后相处极为融洽,母后也时常说儿臣就像是她一手带大的亲生儿子……”赵念安犹豫了一下,看向孙皇后的眼睛当中满是痛心,“前些日子,母后问儿臣,将来想不想要得到整个大业……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帝君一下子黑了脸,沉声问道。
“还说……如果儿臣想要的话,她有办法帮儿臣……儿臣敢对天发誓,这个念头,儿臣从来都没有过!可母后她……我真是没想到,母后竟然会用这种方式,母后,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赵念安痛心疾首地看向孙皇后,眼中甚至已经有了莹莹泪光,“母后,儿臣孝敬您,只是将您当成了自己的母亲,并没有想要从您的手中得到什么啊!”
孙皇后猛地站起来,脑袋顿时空白了一下,身子一晃,险些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一只手死死地撑住桌角,“本宫何曾说过这样的话?!枉费本宫把你看作亲生皇儿一般,你竟然设了这样的局,来往本宫身上泼脏水!”
“母后为什么还要执迷不悔,儿臣真的不需要什么皇位!”赵念安将戏演到了十足,“父皇,母后只是一时糊涂,求您原谅母后!”
就在这时,一个与气氛有些不符的冷静男声,忽然从一侧响了起来,赵洛之眉心微拧,开口道:“十一弟,如果事情真的像是你所说的这样,皇后娘娘是为了替你抢夺皇位,才做出了这样的糊涂事,那为什么今天一早,周公公也把那伪造的信放到了你的东西里面?”
赵洛之说出这句话之后,太后也微微点头,表示赞成。
赵念安动作微微一顿,眼角余光看向了纪芙茵,察觉到他有些懵了,纪芙茵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镇定下来。
果真,不必等赵念安想出什么解释的话,还瘫软在地上的周公公就开了口,“皇后娘娘先前的确是这样吩咐奴才的,可当时娘娘只是说要为了自己的儿子谋皇位,没有告诉奴才到底是哪一个儿子,奴才顺理成章的就以为是六殿下,一时自作聪明,这才……”
赵洛之的眉心紧了紧,赵念安的心里却是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帝君,求您相信臣妾,这件事真的不是臣妾做的!”孙皇后脸色刷白,手指直直地戳向赵念安,“本宫知道了,一定是你记恨着周才人的事情,所以才想出了这个法子来冤枉本宫!是不是?!”
孙皇后转身,嗵的一声就跪了下来,脸上泪水涟涟,“帝君,太后娘娘,母子连心的道理谁都是懂的,安儿他会因为周才人的事情嫉恨上了臣妾,也丝毫不足为奇,帝君不能只听他一人直言,就冤枉了臣妾啊!”
周才人死的有蹊跷,太后心里是清楚的,孙皇后的这个解释,听起来似乎也没什么错。
沉吟了一小片刻,太后看向帝君,“这谁都没有证据可以证明,帝君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