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吐气如兰,一头青丝散乱铺开,身体偶尔不经意地扭摆了下,如同一朵洛阳牡丹,万般风情只对一个男人绽放,既羞涩慌张,又手足无措,想推开阻扰的藕臂,最后无力地放到了陈潇的头上,细细搓揉着那些碎发,鼻中吟声似醉,心里酥美难言,却蓦然生出一丝感怀。
她素来清心寡欲,对男女之事只能算懵懵懂懂,却又谈不上好奇,而且向来冷若冰霜的姿态,很容易给人造成性/冷淡的错觉,事实上,成婚之前,她数次设想过万一反抗不过、只得逆来忍受的遭遇,那时的心境,充满了委屈和憎恶,但时过境迁,一步步走到今天、重新认识了这个丈夫后,心思已经是截然相反,甚至隐约期盼着将这段名分牢牢锁定的一刻。
虽然开头和过程显得曲折和艰涩,但结局总是好的,足够满足了。
只不过,男人希望成为女人的第一个恋人,女人则希望成为男人的最后一个恋人,她不是第一个把身子交给他的女人,也很可能不是最后一个把身子全部交给他的女人。
所以她才有些遗憾。
随后,当陈潇捧住那两瓣丰腴饱满的雪股时,用膝盖分开并拢长腿的动作让苏瑾无暇再思虑这些念头。
“闭上眼睛……没事的。”陈潇用手捋开她鼻尖处的一绺秀发。
苏瑾如闻纶音,果然阖上了眼帘,稍顷,还是睁了开来,含情脉脉对望了会,鬼使神差地抚上陈潇的脸庞,用青葱细指细细描着他的轮廓,梦呓似的道:“一直像现在这样对我好,可不可以?”
陈潇凑首吻了下去,从发梢、额头、鼻尖一直到了下颌,这过程中,两只手始终握住下方的那只柔荑,不时有动作。
凉丝丝的感觉从手指环上传来,苏瑾迟疑了下,就悄悄抽了出来,移到目光所及处,当看到无名指上那只莹光璀璨的钻戒时,眸中迸发出了无限的惊喜。
陈潇一边摩挲着她的背脊,边解释道:“那时候你丢在厨房里,我捡到后,发现对于你的尺寸确实偏大了一号,就想找人重新修改再还你的。”
苏瑾转了转皓腕,蛾眉微微一蹙,呢喃道:“好像还是挺松的……”
“嗯,后来事情一多就忘了。”
见苏瑾不乐意地翕动了下鼻翼,陈潇促狭地笑道:“而且我也改变了主意,好歹这是咱们的订婚物件,虽然和这段婚事一样,格格不入,但木已成舟,只能将错就错,改变不了家族大势,只能从自己身上找补救措施了。”
苏瑾被转移了心思,惶乱尽褪“云里雾里绕的,什么意思?”
“还不明白,既然戒指没有给你量身定做,接下来只好争取把你养得稍微白胖点,这样一来,就能刚好牢牢套在你手指上了。”
苏瑾宜喜宜嗔,心间甜蜜如饴,分秒蔓延至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俏脸上弧起的线条迷人万分咬咬粉唇,用套戒指的手掐了下他的腹部,嘟囔道:“你才是猪呢!”
陈潇没给她发泄不满的机会,俯身再次啄住那瓣芳香宜人的软腻,同时趁着这具娇躯最为放松的间隙,下腹缓缓贴了上去……
初经人事,哪怕这段过程显得水到渠成,可最终进入了她的身体一刻,陈潇仍然看到苏瑾猛然睁开了双眸,咬紧唇瓣,眉宇间写满了痛楚,簌簌泪光从眼角滑落,只好暂缓下来,又爱又怜地舔吻掉,用手上的动作消减着她的难耐。
这一刻,两人融为了一体,达到了最为完美的契合度,毫无缝隙地拥有了彼此。
陈潇被前所未有的愉悦包围,销魂蚀骨,笔墨难绘,仿佛置身浩瀚海洋,波浪一波一波的起伏涌来,时而跃上浪尖,时而跌落海底,伴随着这每秒的过程,两人不断分享着对方的灵与肉,仿佛在赏阅着一本精彩纷呈的书籍。
忍着沁入骨髓的火辣疼痛,苏瑾星眼含饧,软烂如泥地由人摆布,双手无规律地在他的身体上游走,最后紧紧抓住了床单,配合着紧闭的皓齿,阻止着喉咙间的娇涩轻嘤流出。但随着不断的驰骋,一双春笋妙腿还是不由自主地夹了上去。
琴弦拨动,靡音萦绕。
不知过了多久,情欲巅峰来临之际,苏瑾死死环住陈潇肌肉匀称的躯干,水乳交融,这场冗长浪漫的旅程终于落下了帷幕。
柔情缱绻,软语温存,外面的夜色又深邃了几分,万籁俱静,房内只有气若游丝的窃窃私语在传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