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于向阳早已从最初的慌乱中走了出来，她镇定自若地说：“你难道不知道我们刚当兵时训练有多苦吗？那东西早已在训练时被破坏了。”

“是吗？”康楚天将信将疑地望了一眼于向阳，原本严峻的口气，不觉和缓了许多。

“这还用问吗？你也是从新兵过来的。”

“这倒有可能。”康楚天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了一句。

从老百姓转化为军人的这个过程，艰苦的程度，康楚天深有体会。尤其在军训时，稍有不慎，什么可能都有发生。况且他不是第一次谈恋爱，也不是第一次和女人上床，在他见识过的那些女兵中，最终的结果类似于于向阳的确实大有人在。

“我暂且相信你，女兵不见有血，确实不是个别现象。”

“你说什么？”

“没，没说什么。”康楚天自觉失言，尴尬地挠着头皮搪塞道。

于向阳已完全明白，康楚天在她之前早已有过女人。这从他平时谈话中可以听出，也可以从他刚才老练的动作上可以看出。至于他是否保持童贞，对她来说并不重要，因为她也曾放浪形骸过。她不是那种爱吃醋的小心眼的女人，她看重的是以后两人的忠诚。

刚才她没有承认她不是处女，并不是她不诚实，存心想隐瞒。事实上那次在洗波室里，她和戎建华发生性关系时，她记得也并没有出血，而那一次却千真万确是她的第一次。

第一次没有，于向阳留心了一下，以后的那几次也一直没有，于向阳才知道，女该子第一次跟男人疯要出血并不是绝对的，她就是这样。同时她也跟着明白过来，一次训练时，由于跳木马动作不规范，她不慎撞了下身，那时，她曾感到一阵钻心般的疼。现在回想起来，看来不是无缘无故的，说不定那个东西在那个时候就被撕破了。

另外，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在那次拿钥匙不小心碰了戎建华的身子后，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常常会感到一种不可抑制的饥渴漫过全身，不由自主地将自己的手放在那个地方。那个东西也许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被自己破坏了，遗落了。

“楚天，你我已结婚，以后无论做什么事，已不单纯地只是你或是我了，而是我们了。因此，以前的一些事，我必须跟你说明白，也希望你能同样跟我说清楚，不要有隐瞒。”

“你想让我跟你说什么？”条件反射，康楚天总以为自己一句不慎说漏了嘴，于向阳紧揪着不放，想要他坦白交待他以前的风流韵事，不禁有点反感。

“以前的一切，尤其是关于感情上的。”于向阳极其天真。

“别忘了这是新婚之夜，在这个时候说这些，你说合适吗？”

“正因为是新婚之夜，我想说这些才更有意义。”

“你也太矫情了。”康楚天这才放下心来，

“当然既往不咎，说了也就算了，不要记在心里。我们看重的应是今后，你说是吗？”为了不使康楚天产生什么思想负担，于向阳紧跟着说，“总之，我们夫妻之间要坦诚布公，要忠诚，要为彼此负责。”

“要说也是你先说。”康楚天不露声色地说，“因为是你提议的。”

“可以。”于向阳头脑发热，把自己的初恋以及委身戎建华的**，开始毫不设防地一丝不漏地向康楚天坦白了出来。她想既已与他结成夫妻，他是有权利该知道这些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