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易嬴这是辩驳吗?这哪是什么辩驳,根本就是威胁,用除掉杨府来威胁杨昼其不要拿族谱来说事。
如果换一个官员,或者说,如果杨昼其不是在刑部为官,恐怕很快就会被易嬴吓得口不能言。
但即便没有什么可以用做依仗的东西,可在刑部虎皮大衣遮掩下,狐假虎威惯了,听到易嬴威胁除掉杨府,杨昼其立即愤怒道:“少师大人,你莫要口不择言。慢说我杨府在此事中没有一丝错误,陛下又怎会为一女子说要除掉我们杨府。”
“是啊!陛下不会为一女子除掉杨府,但又会为一女子让少师府着相吗?”
“想想陛下为遮掩这件事费了多大功夫,有本事你就将这件事抖出去,浪费陛下的二十年苦心,看看陛下会不会为了自己二十年的努力化为泡影,宰了你们杨府泄愤。”
“唰!”
别人不知道北越国皇帝图韫为了遮掩贞节牌坊一事费了多大苦心,但同样被北越国皇帝图韫责令不准外传,每月一次前往清水街,杨府自然知道围绕清水街外的每一个明卡、暗卡。
所以,杨昼其即便有把握易嬴不敢将这事张扬出去,但细细一想,杨府和杨昼其又何尝不是不敢将事情传出去。
而双方如果都不敢将事情宣扬出去,没有舆论压力,又无法上公堂对薄,只能在暗地里解决,杨府又怎能用族谱来拿捏易嬴。
那不是筛子打跳蚤,空处太多了吗?
因此在脸色瞬间惨白下来后,杨昼其一抹脸上冷汗,这才一脸谄媚道:“少师大人误会了,下官并没有要用族谱来威胁杨邹氏的想法,只是大人要想这事能名正言顺,何不带杨邹氏到杨府走一趟,全个礼节,这样大家都方便些。”
“切!”
看到易嬴一巴掌下去,杨昼其就再没有翻天本事,图缏就一脸不屑地将脸扭到一旁。
虽然在听到易嬴说朝廷律令也比不上皇上旨意时,图缏也曾短暂惊吓过,但等到易嬴解释一通后,图缏不是放心下来,却更是对易嬴充满了戒惧。这才明白冉丞相当初为什么不敢为自己做证明,因为冉丞相再怎么为图缏证明,恐怕都难不倒已下定决心推倒贞节牌坊的易嬴。
而现在事情也一样,虽然杨昼其一开始是信心满满的想找易嬴要好处,最后还不是点头哈腰缩了回去。
面对杨昼其的厚颜无耻,易嬴一甩衣袖道:“哼,自家女人都保护不了,还要任杨邹氏在清水街被看守了二十余年,谁稀罕同你们杨府全什么礼节。就算杨邹氏继续在你们杨府族谱上,她依旧是本官妾室,你们又奈本官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