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仁厚刚开始便也随他去了,谁知道这张三染上赌瘾,越来越是变本加厉,居然以清欠他工钱日子晚了为由索要利息,而且这利滚利越滚越大,这叶家就剩下这空壳子陈伯又求助无门,而后仍是一忍再忍,随着这张三变卖府中家饰。
前几年间张三终是变卖完府中能卖之物,居然打起房契主意,陈伯以死相逼,张三又怕把事情闹大便也没有再提。
后来仍是来欺索陈伯的那点口粮,晚间看到陈伯去请了大夫,还亲眼见到打赏大夫的银两,一经打听才知道是这叶府的那个郡主负伤回府了。
随后联合其余两个经常混在一起的地痞,经过商量均是认为这郡主被扔出了王府成了弃妇,所以撞起了胆想要前来勒索银子,这才有了刚才那一幕。
这郡主当的可真是窝囊,谁都能欺到头上来,哎。篱落略一思索,“这几个亡命徒怕不是那么好打发的,收拾下东西先离开这里。”
涟漪惊声说道,“主子您才刚醒,这伤?”
篱落虚弱的摇了摇头,“那几个地痞刚是被唬了过去,一反应过来一定会回来的,再不走怕是连命都是问题了。”
陈伯和涟漪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应道,“是”。
涟漪接着说,“主子,也没什么收拾的了,我晚间回了躺王府拖小翠把咱放在后阁的包裹拿了出来。就两身衣物还那些家当了,咱们现在就可以走了。”
陈伯也应和着,“是啊主子,老奴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了。”
“那就走吧,现在就走。”篱落一咬牙站了起来,刚要踏出门口又停了下来,“陈伯,你将我清洗伤口的那些血水一路从屋中泼倒出来,将屋中桌椅打乱…”
最好多拖一会,她现在举步艰难很需要时间呢。
“是,小姐。”陈伯应声后又转身回到屋里。
涟漪扶着篱落向后门走去。
路上三个地痞相继扶着在街上跑着,突然那尖嘴猴腮的捂着眼喊道,
“等等,等会…”
“张三,你不是说那郡主受伤了么?怎么看着跟没事人似得。”
张三也纳闷道,“我专门去跟那大夫打听的,那大夫还说伤的不清,过不过的今晚都难说啊。”
另一男子李武接着说,“妈的,我们是不是给那娘们耍了?”
尖嘴猴腮的也反应过来,“他妈的,我就说刚才怎么在那房间门口闻到股子血腥味,我们被唬了。走,回去找那臭娘们算账去…”
说着三人对看一眼开始又向回奔走。。
夜间,御天国皇宫。
御书房内灯火通明,照耀着满室饰物映出光亮堂皇之色。
轩辕祈一身黑色长服,金丝龙线绣纹,坐在御案后还在低头批示着奏折,安公公服侍在侧。
今天耽误了不少时间;
突然听到外面小太监的请安声,“奴才叩见翼王爷,王爷吉祥。”
轩辕晨将胸前发丝甩到身后,桃花眼一扫朗声道,“起来吧”
便越过那小太监跨进御书房殿门。
轩辕晨走进去自顾自的找了把椅子斜倚进去,“皇兄,今晚怎么忙到这么晚啊?”
轩辕祈凤眸微抬,扫了他一眼,“这么晚了来这做什么?”
今天倒是难得,这么晚了还进宫来;好像没什么事情需要连夜商讨的。
仰着脖子,轩辕晨一头长发荡在椅背外,“睡不着到处转转,看到你这灯还亮着就来了。”
轩辕祈微挑起一边浓眉,“睡不着跑来皇宫屋顶上转?你的花魁娘子还让你有这闲心?”
此时宫门已经关闭,而他这宝贝弟弟绝对不会乖乖的走宫门。
轩辕晨不理他的讽刺,“皇兄啊,我好像生病了。”
生了什么病?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在那花魁娘子房中呆了一天一夜,想的却是另一个女人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哪怕那笑是讥笑。
轩辕祈停笔,抬起魅惑英俊的脸庞,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薄唇轻启,“生病?要不要宣太医看看。”
轩辕晨提回掉着的脑袋,看着轩辕祈摇了摇头,“小病啊,就是没精神而已。”
“王爷这是想看戏没着落的原因吧?”安公公插言笑道;
轩辕晨挑眉看向他,“安公公倒是了解本王哦。”
一听他这样说便不在搭声,轩辕祈继续埋下头批示着奏章,提笔蘸墨,行云流水般的字迹便落在奏章之上。
安公公笑着俯身行礼,“王爷折煞奴才了,只是这今天王爷还真是错过了一场好戏。”
轩辕晨看了一眼轩辕祈,没有任何异象仍在埋首处理奏章,“哦?那安公公说于本王听听怎个好法?”
站起身来看了一眼轩辕晨,安公公才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那郡主娘娘今日进宫了。”
轩辕晨桃花眼中闪现疑惑,“哪个郡主娘娘?”
安公公被问的一愣,脸上也出现了讶异,“咱御天国不就一位郡主娘娘嘛。就是前硕王妃,现在的篱落郡主啊,今日王爷和离一事已…”
瞬间飞身到他身前,轩辕晨抓住了他的胳膊,脸上以无刚才玩笑间的嬉笑,严肃的问道,“你说什么?叶篱落今天就进宫了?她和七哥已经和离了?那她有没有烙殇殿受刑?”
轩辕祈早在轩辕晨飞身过来时就抬起了头,薇皱了下眉头看着如此的轩辕晨,凤眸半眯间闪过一抹幽光。
安公公也是被这样的轩辕晨唬了心间一跳,话语也变的结巴,“是…是啊王爷。”
轩辕晨放开安公公,转身趴到御案上看着轩辕祈,满眼紧张严肃的问着,“皇兄,叶篱落今天去烙殇殿受刑了?”
轩辕祈看着他强自镇定,却眼中仍是闪烁微微慌乱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感觉到,微微点了点头,“四十二鞭笞。”轩辕晨暗咒一声,“这个蠢女人…”
“皇兄,我还有事,先走了。”
寥寥话音仍在,人却已是飞身没入黑墨夜间,一路向硕王府飞驰而去。
轩辕祈凤眸半眯,看着那离去的身影脸上仍是没有任何可以探出些微心思的冷峻。
安公公却是诧异的看着那飞身离去的身影,这晨王爷今个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