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退后?”花宣冷警告着西子,西子立刻退后,站在了品宴堂的柱子后。
拓跋显已经烂醉如泥了,打碎了桌子之后,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返身扑在了花宣冷的怀中,怕打着他的胸膛。
“长得这么像女人,跟我一起回去吧……本少爷好好痛你……”
花宣冷的脸色一凛,一把将拓跋显推了出去,冷声道:“大王,拓跋少爷喝醉了,我也累了,不如现在定下比武日期,早早回去休息。”
说完,他嫌恶地扑打了一下衣衫,避开了拓跋显的又一扑,抬脚将那酒鬼踹了出去。
拓跋显倒在了地上,平躺下来,望着天儿。
“好酒,好酒……”
南戈王看着地上的拓跋显,无奈地摇摇头,他早就巴不得宴会结束了,多坐一刻都是煎熬,于是他站了起来,宣布比武日期。
“那就三天之后,比武场见!”
“好,三日之后见!”
花宣冷一拂衣袖转身大步地走了出去。
南戈王叫人搀扶着拓跋显去休息,那厮走到品宴堂的门口时还嚷嚷着。
“棋子,老子要棋子,谁敢抢,轮了你!”
拓跋显被扶走之后,南戈王也随后走了,二亲王阴着脸,站在原地很久,最终默然离开了,他一定有些不甘心,却已经拿现在的状况没办法了。
安若子坦挨了一巴掌,憋了气,一脸暗色,西子本想问问他怎么样,他却避开了,然后垂下头大步子走了出去,他前脚才走,大公主安若莺时跟了出去,才一会儿工夫,刚才还算热闹的品宴堂顷刻间安静了下来。
西子看着被拓跋显搞乱了的宴会,深知想让那个混蛋消停下来,还真不容易,门外,候着的丫鬟们陆续走了进来,小心地清扫着。
“西子,跟八皇叔来一下,皇叔有话和你说。”八皇叔走了过来。
西子点了一下头,跟在了八皇叔的身后,向品宴堂外走去。
黄昏的南戈皇宫气氛十分紧张,到处都加强了警戒,一堆堆巡逻的侍卫手持兵器,在皇宫里走动,西子一路跟着八皇叔去了芳书斋。
芳书斋是八皇叔在皇宫里平素闲暇常来的地方,这里鸟语花香,闲淡清雅,很适合静下心来阅读和赏花。
进门后,八皇叔将房门关上了,然后让西子坐下,转身去了一个书架前,没看到他碰了什么,书架竟然自动旋转起来,架子的后面出现了一道暗门。
西子一直以为只有她才喜欢玩这种神出鬼没的暗门把戏,想不到八皇叔也喜好这个。
“八皇叔,你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吗?我的府邸一共有十六个这样的暗门呢。”西子炫耀着。
八皇叔一听西子这么说,满脸郁闷,刚才还觉得这丫头长大了,这会儿又贪玩了,难道暗门都是用来开溜的吗?
“这门不能出去,是用来藏东西的。”
“八皇叔,原来你背着大家,私藏宝贝啊?”西子更加好奇了,凑了上来,发现暗门里面果然不是什么通道,而是一个很小的空间。
八皇叔回头看了西子一眼,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是一个看起来很陈旧的包袱。
“这个对于别人来说,一文不值,可对你来说,就是宝贝了。”
“八皇叔,你说什么呢?”
西子郁闷了,天下间还有这样奇怪的东西吗?别人认为一文不值,安若九公主却要当做宝贝,八皇叔不会笑话她傻吧?
“这是你娘留给你的,原本要等你及笄之年才拿出来的,可现在的状况,怕等不到及笄之年……皇叔今日看你的表现,又沉稳又冷静,还很老到,也许是时候了。”
说完,八亲王安若游历将陈旧的包裹打开了,里面竟然是一个玉佩和一封信件。
“玉佩?我们南戈国可有很多上等玉的。”西子笑了一下,不认为一块玉佩会成为珍惜的宝贝。
“这不是普通的玉佩,是你娘留给你的,上面还有你的乳名,信件也是她临终写下的,西子,这是花多少金叶子,也得不到的,是你娘给你的爱。”
八皇叔这么一说,倒有几分酸楚,让西子的鼻腔一涩,不敢轻看了。
玉佩虽然在阴暗处收藏了多年,却仍旧光泽艳丽,青绿中泛着淡淡的水黄,西子接过来,翻开玉佩一看,不觉惊了。
“嫣儿……”
玉佩的后面赫然是这样的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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