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撇了撇道:“哟,你还知道问这话呐,你说我到底要说你是没良心呢,还是有良心呢?”
周毅的汗比刚才冒得更多了,心中揣揣,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你摸着良心说我没良心好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恩,这还差不多,那我就告诉你吧,自打你从这儿走了之后,咱们家姑娘就没再接过客,一天到晚在房间里呆着,吃饭都是我给送进去的。这会儿她都病了,这不,我给她带药上去的。”玉儿晃了晃手中的篮子说道,里面包着一些不知道什么东西的东西。
周毅没来由地有些惊慌,他长大了嘴巴,以此表示自己的惊讶,脸上尽显焦急之色,问道:“欢欢怎么了?生了什么病?有没请大夫?什么时候能治好……”
“哟哟哟,我说这周公子啊,你可真是热情,问这么多你让人家怎么回答?姑娘确实病了,而且病得挺严重的,这病啊,大夫治不好的。”玉儿脸上露出笑容来。
可这个时候周毅哪里还有时间跟她开玩笑?他自认为穿越到这里大半年的时间了,还没有一个人能够让他听到消息就产生这么大的反应的,或许周敏算一个,周胜算一个,除此之外,还有吗?
“你就别买关子了,倒是说啊。”他突然想起来什么东西,抓了一张票子,看也不看就塞到玉儿的手上,说道:“这是给你的,你不说那我就自己去看看去。”
“好吧,我就不逗你了,姑娘得的这是心病,心病还须心药医啊。哈哈……”
伴随着她银铃般的笑声,周毅走上了通往唐欢的屋子的楼梯。
今曰是考试的大曰子,天还没亮的时候唐欢就再也睡不着,索姓起来,打开窗子,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从灰转白。
寒风起了,吹得屋子里有些乱,她关好窗户,叫玉儿进来打扫房间,她则开始拿出针线来做女红,这项工程就是前几天开始的,玉儿也觉得奇怪,不过她没问,作为下人,她还是很懂得分寸的。
一直到下午,花明楼里面的客人逐渐多起来,她知道考试已经结束了,她心里想着:“也不知道他考得怎么样?”
正在胡思乱想间,外面传来了脚步声,这个屋子不经过允许任何人都不准进来的,除了玉儿,即使就算是玉儿来了,没她的允许,也只能在外面的一个小房间里呆着。
“姑娘。”来到门前,玉儿依旧是敲门,然后叫一声,虽然在这花明楼里,唐欢和她的主仆关系算是不错的,但是直接开门进去这样的事情还是不能做。
唐欢将东西全部收好,然后坐在床上,说道:“进来吧。”
玉儿推开门,笑容满面:“姑娘,看看我把谁给带来了?”
当周毅那熟悉的脸庞出现在面前,当朝思暮想的人终于相见,饶是唐欢想要维护自己的矜持,也没有办法按捺住心中的激动,一下子站了起来。
“欢欢。”
“周郎。”
两人各自前进几步,然后紧紧相拥,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两人都已经没有顾忌这些寻常礼节了。
看着唐欢脸上终于绽放的笑容,玉儿喜极而泣,她用丝绢擦着眼角流下的泪水,呜咽道:“太感人了……”随后退出房间,并且关上了门。
闻着唐欢身上散发出来的幽香,怀抱着温香软玉,周毅感觉到整个人都十分踏实,似乎是头顶上悬着的一把随时可以置他于死地的利剑被撤走了。
“我刚刚考试完就往这里过来了。”周毅说。
唐欢说:“算算时间,你也应该会来了。”
“我刚才在下面的时候听说你病了,我很着急,所以就跑上来了。”周毅想起玉儿在下面说的话,顿时笑起来。
唐欢看了看紧闭着的大门,嗔道:“这小妮子乱嚼什么舌根,胡说八道,我能有什么病呢?”
周毅说:“她说你得的是心病,心病还须心药医,我就是那个心药。”
“噗嗤……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要吃了你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