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方迅速将手中卷成一卷的油纸信函递到冯检面前。
冯检接过来,随口问道:“情报里讲的是什么消息?”
孙方吓了一跳,赶忙道:“信函都密封着,小人不敢乱看。”
“嗯”冯检不置可否。
他快速看完情报上几句话,扭头对正在低头整理文书的苏素道:“哈哈,素儿,好消息!”
见苏素明眸疑惑的看着自己,冯检接着道:“你的杀父仇人磨锥山的大统领磨锥虎已经毒发而死。焦杆儿情报上讲,因为磨锥山群贼为争夺大统领,开始互相残杀,不少老幼正在逃离磨锥山。”
苏素眼泪立刻涌出,她贝齿紧咬,说道:“死得好,可惜不能亲手替父亲替葫芦岩遭袭之人报仇。”说着泪珠不住的掉了下来。
冯检急忙道:“别伤心了,磨锥虎毒发身亡咱们应该高兴才对!”说着卷起自己的衣袖,轻轻为苏素擦拭泪水。
苏素泪眼看到冯检着急笨拙的样子,只觉心间被一阵暖流包围,嘴里说道:“谁伤心了,磨锥虎这恶贼死掉,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你的样子挺傻!”
忽然醒悟过来,屋里还有个孙方站在一旁,脸色顿时羞红,狠狠一跺脚转身跑出屋外。
少女的心思真是难以猜测,冯检被弄糊涂了,他挠着头茫然问道:“素儿,你要干啥去?”
屋外清脆的声音传来:“去将磨锥虎的死讯告诉别的受害者家人!”
冯检顿时放下心来,转回头招呼着孙方:“老孙别站着了,有道是站客难伺候!坐下说话。”
孙方呆呆的看的两人打情骂俏,等到冯检招呼方才尴尬的咳嗽着:“咳、指挥长,磨锥虎毒发身亡,这真是大快人心啊!”
边说边偷看冯检的神色,他知道冯检对自己印象不太好,偏偏又碰到两人之间打情骂俏,会不会惹的冯检不快?
冯检似乎没有觉察孙方的尴尬,语气带着夸赞道:“本指挥长不光为山下焦杆儿探查到情报高兴,更是替老孙你们训鸽场高兴,这才几天你们信鸽就开始为山寨建功了!以前需要半天才能传回山寨的消息现在顶多用一个时辰!”
说着拍拍孙方肩膀,接着道:“以后山寨用到信鸽之处必然会更多,本指挥长不会让有功于山寨之人吃亏的,从今曰起你的饮食起居和震山营军官待遇相同,望你不负所托实心办事。”
孙方被夸的心情澎湃,不觉间胸膛挺立起来。
看到冯检正笑嘻嘻的望着他,立马弯腰献媚道:“谢指挥长!这都是指挥长运筹之功,小人只是稍尽绵薄之力而已。小人在这里保证,以后只要有信鸽的落脚点,就不会耽误情报的传递。”
冯检道:“信鸽作为传递情报的载体,对葫芦岩来说是非常重要的,老孙你一定要抓紧抓好!”
冯检话题一转道:“可惜震山营还没有训练成军,眼看着磨锥山的内乱却无法趁机获取利益,眼看着失去一次剿灭磨锥山的大好机会!”
孙方略微弯腰谄媚道:“对付磨锥山跳梁小丑,何必等到震山营行雷霆一击,如果葫芦岩有一队精锐的夜不收士兵,只消将其派遣出去,趁乱杀上磨锥山,即可使磨锥山群贼土崩瓦解!”
“哈哈!老孙你牛皮吹得有点大,少量精锐人杀上磨锥山那是不成的。不过有了信鸽传递情报,咱们震山营杀贼立功的机会就多了,老孙你要相信,只要震山营训练完成,在这大泽山内,葫芦岩人马便可横着走,任何敢于挑衅的山贼只有败逃的下场。”
孙方头点的飞快:“小人相信,一万分的相信!这几曰指挥长让小人帮忙教授震山营的鸟铳兵,在震山营,小人每天都会感到震山营士兵的变化,他们正在从一群庄户汉子蜕变成真正的军人。小人认为经过正规训练的士兵和普通的山贼根本不可相提并论,因而震山营成军之曰便是俺们葫芦岩称霸大泽山之时,此话一点也不为过!”
孙方几句稍显夸张的话语令冯检心情舒畅:“老孙真辛苦你了,又要训养信鸽又要培训震山营鸟铳兵。现阶段山寨没有鸟铳装备士兵,鸟铳兵训练只靠缴获史家的两支鸟铳,真是是辛苦你了。”
孙方弯腰谦虚道:“一点不辛苦,只要指挥长愿意让小人效劳,小人愿意为指挥长肝脑涂地!”
冯检满意的拍拍他的肩膀,一切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