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昭看着被亲兵护卫跑到大堤上的宗海邓茂,脸上一股冷酷表情。
“抛she,这一次有着最好的活靶子,将你们手中的木矛都给我抛she,she中着有赏!”
话音落下,三百只矛一起抛she,几乎遮住了大堤的半片天空。
大堤上惨叫连连。
然而让祖昭惊讶的是宗海的亲兵和邓茂的亲兵,奋力的扑在了两人身上,木矛穿过将亲兵的身体串成了刺猬,但是却没有一个亲兵后退,死死的护住了宗海和邓茂。
“我愿意投降!”宗海大声的嘶吼着,抱着一个为他死去的亲兵的尸体,直接就跪在了大堤之上。邓茂同样如此,扶着怀里已经吐血死亡的一个亲兵,泪流满面,将身上一块白se布衫私下算是白旗投降。
祖昭吐了一口气,这场遭遇战算是结束了,只是让他想不到的是宗海的亲兵竟然这样悍不畏死,如果是在平原上正面作战,他的三百幽骑要想轻松战胜对方似乎并不容易。
祖昭望着四周汪洋的河水叹了一口气,这场仗是胜利了,但是却是冲毁了下游的一些良田,虽然说此处早已经干旱很多良田已经废弃,但是此刻洪水暴虐再加上他挖开大堤,洪水带来的破坏效果却是极大的。
“兵者,国之凶也,诲战,然战必胜!”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祖昭的旁边传来,头戴斗笠身穿着老农的蓑衣,一身麻布,乍一看似乎是一个正宗的老农。
但是祖昭却不敢将这位来着当成老农,因为在老者眼睛带着一股锐利,苍老的脸上有着一股上位者的威严。
祖昭拿捏不定老者的身份,但是还是依照规矩,给老者行礼。
“老夫右北平郡郡府郡丞赵俞,这次听说有着一名银袍小将先是一把火将程志远烧的狼狈逃窜,再之后是一场水将那邓茂宗海围困,老夫感觉像是戏文,特来看个真切,没有想到看到了真的大胜!可喜可贺!”
祖昭顿时明悟,此人可是刘成的同窗赵俞,相对刘成来讲这个赵俞可是一个为人方正的主,正是因为方正的xing格,让他略显得古板固执。
“右北平郡督邮祖昭见过大人!”祖昭再次行礼。
“好好,果真是少年英才!”赵俞用手摸着胡须,对于眼前的祖昭非常的喜爱。
“老夫因为有事恰好路过这里,结果让老夫看到了你这名小将大胜贼寇的事迹,真的是好生的喜悦!”赵俞大声说道,已经雪白的胡子一翘一翘的,一双略显浑浊的眼睛顾盼飞扬,竟然有着一股豪迈之情。
他端详着祖昭,又看着那滚滚而下的水位,不由得奇怪:“同样在两岸扎营,为什么你们不被水淹?而且这写贼寇来到这里已经非常久了,怎么就轻易的招了你的道?”
而在这个时候宗海和邓茂也被押了过来,宗海瞪着一双大眼不甘心的望着祖昭:“俺不服!如若是在平原上作战,你的三百幽骑也不过是俺的一碟小菜!”宗海说罢一脸的叹息。
邓茂却是望着祖昭说道:“少下败将不敢打扰将军,但是心中有着一种困惑,我认为这蓟县大半年都是在干旱当中,就是这州河也从原来的一百丈宽,变成了二十丈宽,在我的眼里这蓟县怕是一直旱下去,但是将军一来就有着泼天大雨落下,难道是同俺们首领张角一样能够兴风唤雨?如果是这样俺心服口服!”
这个疑问赵俞也有,就是身边的祖平还有祖家少年多是一脸不解。
而投降的黄巾军的残兵更是一脸畏惧的看着祖昭,似乎祖昭是天神下凡一般。
祖昭看着这些人一个个的瞪着眼睛想要知道答案,顿时感到无语:前世他是一个气象爱好者,深深的懂得气压的变化的前兆,而且前世他的地理学的不差,才有着今ri的预算。就算没有前世的经验,而在这个世界中如卖油佬父子两个见到了夕阳下的火烧云,也能够知道在不就会有着大雨下!无他因为这是经验,而不是神魔!”
“小子天文地理略微懂一些,故此才有这水淹一局!这一局胜得有些侥幸!”祖昭上着已经战败的宗海还有邓茂拱拱手。
“输的心服口服,将军不仅懂得用兵之道而且神通天文地理,那是我等莽汉能够战胜的!如果有来生竟然和将军兵对兵将对将的厮杀!”宗海昂起头,输给一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名将他觉得不冤,心中的一口怨气平了,倒是有着一股豪气。
祖昭不由得点头,这种磊落的汉子,很是对他的胃口,可惜战俘必须押到府郡,到时候两人的xing命多半不保。
邓茂上祖昭拱拱手,此刻他对于这位年仅弱冠的少年将军同样佩服的五体投地,将军马上死早晚是一个结果,但是死在一个名将的手里虽败犹荣!
……
赵俞看着几乎所有的幽骑都有着一捆捆的木矛,不由得问道:“这种辣木制作的木矛真的有着很高的杀伤力吗?而且据我所知,这个辣木几乎在蓟县遍地都是,造价极为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