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即便如此,他也只能认为是张温就事论事,又或者是公孙瓒的疏忽。
同样就在这天下午时,祖昭正在他的居院,将马鞍、马镫最后的定型图进行整理,忽有仆从快跑来到门外通报,说派往令支县的斥候已经回来,有要紧事要向其汇报。
听到这里,祖昭立刻搁下了手中毛笔,问清斥候现在后院等候之后,马上便奔门而去。
来到后院,他将从令支县回来的斥候叫到偏厅。对方名叫吴阳,其母是祖家同门,虽然家世不算优越,但为人jing明能干。此时他得出吴阳神se有几分凝重,不过眼神中也有几分蠢蠢yu动的亢奋,可见的的确确发掘到一个天大的情报。
“令支县有何消息如此之急?”
“大公子,令支县那边要出事了,有人发现阳山那边正在聚集一伙流寇,可能有两、三百之众,正冲着令支县方向而来,恐怕就这两ri就会有动静。”吴阳语气略有激动的说道。
“你是如何打听到的?”祖昭脸se波澜不惊,他沉着的询问道。
流寇可以说是历来备盗最危险也是最麻烦的遭遇,因为通常流寇人数众多,而且一路行进的过程中,还会带动更多流民和穷苦百姓加入,就放佛是滚雪球一般势头会越来越大。
不仅如此,流寇与寻常盗贼不同,他们不会偷偷摸摸干一些劫掠勾当,而是大张旗鼓向乡镇行进。有时候或许还能好说话,毕竟流寇之中大多会裹挟着一些本地人,大伙无非是谋一口饭,只要镇子上愿意交粮,这些人还是会自行散去。然而,一旦遇到有人从中挑拨、教唆,情况必会恶劣非常。
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横竖一个死,走到流寇这份上,可想而知是积攥了多少怨气。
“是阳山那边逃来的百姓说的,他们还说这些流寇是从迁安一路往西,迁安县交了一些粮食让流寇往西走。阳山地小人穷,交出粮食,已经被流寇糟蹋的不成样子。令支全县已经戒严,正人心惶惶,流寇还没到,他们已经乱得没了方寸。”吴阳连忙说道。
“什么时候的事?”略微停顿少许,祖昭正声又问道。
“就是昨天的消息。”吴阳道。
“阳山距离令支县有不到八十里,以流寇的行程最迟后天便会到。两、三百人当真不少,不过,令支县早有准备,应该能够应付。怕就怕……”祖昭说到这里,脸se显得有些许凝重,他没有接着说下去,只是心中已然有数。
“大公子,昨ri虽听说流寇有两、三百人,但那是在阳山之前。如今已经过了阳山,也不知道流寇究竟增至多少人。令支与我徐无接壤,就怕会牵连到我们。”吴阳说道。
“不必担心。令支必有准备,若当真情势危急,县府定会派人到本县求援,到时候再从长计议。”祖昭不疾不徐的说道。他表面上这么说,然则心中当然另有想法,只是在一切有所定论之前,暂时还得藏着掖着。
“那,此事,要不要禀告太老爷和陈县君?”缓缓点了点头,吴阳又请示道。
“令支出此大事,自是无从遮掩。稍后我会亲往告知阿公。”祖昭徐徐说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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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宿舍有点事,断更一天,实在抱歉,改ri在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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