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却是不肯放开,而是紧紧抱着,还在她有胸前蹭了蹭,找个舒服的位置,一起沉沉睡去。
第二天用早饭时,李严氏竟是难得的出现在饭堂,她眼睛早就复明,已经不需要手杖了,但外面路滑,便由喜儿扶了过来。
这还不算,她还亲切的让张悦多吃一些!
既然她主动示好,张悦也不好做的太难看,是以这顿早饭,以诡异的状态结束了。
临走时,李严氏依旧满脸笑容,嘱咐李恒之在路上从照顾着点张悦,店里的活尽量让下人干,毕竟她现在是李府的夫人,有奴才干嘛不用呢,还让他们路上小心别摔着了,完全一副慈母形象,简直让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张悦把喜儿喊来,喜儿摇头,只说自那天和平安说过“悄悄话”后,李严氏好像只是脾气变好了点,不再折腾他们,但并未有什么大的变化。
不是张悦要把人心想得坏,实在是李严氏突然变好了,让她感觉不适应,她让喜儿密切注意李严氏的动静,千万不要被她的行为弄的麻痹大意,犯下大错。
小心一点总是没错的。
为了避免李严氏再来什么大招,张悦干脆将平顺和安正阳都留在家里了。
至于平喜,张悦有其它的事交待他去做。
李梅花突然冒出来的干女儿,很让人怀疑,张悦就是让平顺去打听,那个干女儿来自何方,是什么身份?有无亲人了?
李严氏真的放下对张悦的成见了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不过她先放下身段,自然是有目地的。
那天平安和喜儿在院里说的悄悄话,她可是趁着解手的时候,听得一清二楚。
她心想,儿子就是倔,不撞南墙不回头,自己早就说过了,商人再有钱,也是下贱,士农工商,最底层的就是商人了,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谁愿意当商人啊。
现在好了,儿子自己在外面碰了壁,知道一介白丁办事有多难了,肯定就会回转心意,好好读书了。
她那天把喜儿调开,是想出去找李梅花共商大计的,当时他们一致的敌人都是张悦,她恨毒了张悦,觉得儿子现在这样子都是张悦挑唆出来的。
那时候儿子那绝决的样子让她心寒,她感觉儿子已经不认她这个老娘了,也不会再走士途了,她才想以毒攻毒的。虽然到时候驱走了张悦这只狐狸精,又引来了李梅花这只狼,但是只要能出一口气,她也无所谓了。
可是喜儿等人透出来的消息,仿佛是给了她希望,她又看见希望了,如果儿子回归正途,那么是否就代表儿子对张悦不是那么信任了呢?
她只要好好表现,先和儿子搞好关系,等儿子体会过有权有势的滋味后,不用他劝,儿子就会主动用功的。
至于张悦娘,她目前肯低头,也完全是做给儿子看的,要不然她看都不要看张悦,还让她多吃点,巴不得她被饭粒噎死才好呢,省得祸害他们李家。
果然她赌对了,今天她先放低身段,儿子果然对她的脸色好多了,居然还替她挟菜呢,她心里那个甜啊,暗想,只要假以时日,母子关系修复了,到时候她再想办法挑拨他们夫妻关系,让李恒之休了张悦,也不是不可能。
既然这样行得通,那她可不会再傻的去引狼入室,找李梅花了,而她之前认为与李梅花同盟的理由也轰然倒塌。
李严氏在想着要如何表现,才能让儿子更快接受自己,走上正途,远离张悦娘;而张悦和李恒之此刻也正在聊李严氏的变化。
李恒之灵机一动,突然有个想法,他俯在张悦耳边轻声说了一番,张悦不由大为赞赏,连连点头,但随即又侧头敲打他,“你不会是真的这么想的吧?”
李恒之顿时无语,伸出双手,捏了下张悦好不容易养胖的脸蛋,“你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什么呀?你看我都穿越来这陪你了,我的真情你还要怀疑吗?”
“逗 你玩啦。就算你真想那样,我也不怕,我张悦娘呢,人气旺着呢,先不说远的有建筑才之称的陆放,近又有英武早气的陆县令,就算是柳平潮,也是人中龙凤呀。我的行情可紧俏着呢。”
李恒之的脸顿时就黑了,这女人,居然在自己相公面前,大谈特谈别的男人!
看着那张不断开合的樱唇,李恒之突然恶狠狠的覆了上去,直到把张悦吻的面红耳赤,气喘吁吁,他这才放过了她,并且哈哈大笑起来,“你再说,你再说一次试试,看相公我今晚上如何修理你,居然在我面前提别的男人,我告诉你,这些人,你想也不要想。”
张悦看李恒之好像有点生气的样子,赶紧又小意殷勤的过来哄他,直到被李恒之再度亲肿了唇,他这才贼贼的笑起来。
他还不了解自己的妻子吗?又怎么会真生气,不过故意 吓吓她,顺便捞点好处的。
气的张悦跟着后面,用拳捶他,反正她的拳头小小的,又没有重量,李恒之才不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