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莫名其妙亲我做什么?”
“这在外国不就是一种礼仪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东方信瞥她一眼,厚颜无耻道:“你不是在外国长大的吗?这种事情算得了什么?”
“可这不是外国!”
“你当它是就行了。”
“你简直不可理喻!”适宜怒了,指着他的鼻子便骂:“你.妈难道没有教过你,亲了女孩子要负责任的吗?”
“我跟女人上.*还不必负责任呢!”
“那是你没家教!”
“啧啧!”看着适宜火冒三丈的模样,东方信低低取笑:“你还真传统了!”
适宜很想往他那张笑意厣厣的脸上挥一巴掌以示自己如今的气愤,可手掌却不愿意听她吩咐一般,就是没法举起来。她不由暗骂自己不争气,居然对这痞子也下不了手。于是,她咬着牙,对东方信冷冷道:“传统有错吗?谁规定我不能传统了?传统又不犯.法,我就传统你能拿我怎么着?”
听着她霹雳啪啦地说了一大堆,东方信耸耸肩,任由她发.泄去。
他毕竟得了便宜,不要再在她面前卖乖了。要知道,惹恼了她,他也定然不好过。
适宜见他让着自己,也没了与他斗的心情,遂道:“行了,看在今晚你送我礼物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我的门禁都过了,要回家了,你送我回去吧!”
“你们陈家人真是极品,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搞门禁。”
“每个家庭都有它自己的原则,我们陈家人搞门禁怎么了,又没碍着你。”
被她的话语呛着,东方信颇为无奈地摇摇头,沉默以表无语。
适宜却趾高气扬:“一句话,你送不送?”
“送!”男人想也没想便应答。
“走了。”适宜率先转身。
“陈适宜!”东方信一面跟在她后方走一边问道:“刚才我觉得你也有在享受吧?”
适宜的脚步微微顿住,侧脸看他,微眯着的眼缝有抹沉冷光芒闪烁着:“你说什么?”
知道她并不乐意提起方才的事,东方信笑着一语带过,道:“有些事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
说完这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语,他越过她,去拉开车门,作了一个邀请她上车的手势。
适宜咬咬牙,虽然对他方才的话语有些忌讳,却还是硬着头皮坐进了副驾座。
脑海里,却在回放着男人提及那事情的画面。
他的霸道与热度,似乎还在——
指尖,忍不住沿着唇瓣轻轻抚过去。
却赶在男人绕过车头上车前,把手放下,不让他瞧见她这幼稚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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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之前的几次一样,东方信在雅舍门前把适宜放下。
适宜下了车,正要关门,却见福伯匆匆而来,对她一躬身,唤了声“四小姐”后,目光往车厢凝去,道:“敢问载我们四小姐回来的人是信少吗?”
东方信本要驱车离开的,但一听福伯话语,开了敞篷,淡淡看他:“是我没错!”
“福伯,你问这么多干嘛?”适宜不悦地看着福伯,声音清冷。
“四小姐,大夫人想请信少进雅舍一坐!”福伯微微弯腰,说话毕恭毕敬。
适宜眉头一皱,想着该是芊蕊晚归,被母亲抓去问话,因此才会得知她行踪,遂道:“夜已深,她要找东方信,也该明日再请——”
福伯却道:“四小姐,这是夫人的意思。”
他目光锁在东方信脸上:“信少,请吧!我们大夫人正在菊园等着你呢!”
看着他作出的邀请手势,语气也颇有几分强.硬味道,东方信浓眉一挑,倒是对着适宜招了招手:“上车,我载你进去。”
“你确定要在这个时候进去?”适宜疑惑看着她。
“我总不能拂了你母亲的意。”东方信淡淡道:“上来吧!”
既然他入屋的意愿已坚定,适宜也不便多说。她重新坐上了车,任凭东方信载她直接去了菊园门前,而后下车进入了菊园。
时值午夜,菊园灯火昏暗,大多路灯都已经关掉,只留庭院一株树下的灯火亮着。秦娩正坐在石椅上,手里捧着一本书翻阅。听闻他们进园的脚步声,她微微抬首,眼见他们走到她面前,遂把书本放下,掌心往一旁的座位示意,言语淡淡:“坐!”
“夫人,听说你找我。”东方信倒是落落大方坐了下去,面对着秦娩审视一般的目光,淡淡一笑,眼里波澜不惊。
秦娩的眸光在他脸面来回看了片刻,听到他话语,方才道:“嗯。”
其后,她的视线才往适宜脸面淡淡一瞥:“这里没你的事,你回去休息吧!”
“妈,你找东方信做什么?”适宜并没有立即离去,只看着秦娩询问。
“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
“我不是小孩子了。”适宜眉头轻轻一皱,指一下东方信:“他与我年纪更是相仿,所以这事我能管!”
秦娩眉目一深,声音冷了下去:“出去!”
适宜唇瓣一动,正要说话,却听东方信冷淡开了口:“你们陈家的门禁你都遵守了,怎么便不听你.妈的话呢?”
看他非但不相帮她反而在那里幸灾乐祸,适宜狠狠瞪他。只是,感觉到旁边秦娩投来的冰冷目光,她最终还是把气往肚里吞了回去,站起身离开了菊园。
东方信见她远去,目光紧紧凝视着秦娩。他并不着急说话,只耐心等待秦娩先开口。
秦娩与他对视数秒,但见男子眉目幽深,隐藏了所有的情绪,令人看不穿他此刻所思所想。被她冷冷看着,他也不为所动,仿佛不把她当一回事。她心想,这男子果然是个人物,难怪年纪轻轻便可以掌控偌大的东方之珠。她遂淡淡道:“我请你来,你似乎并不奇怪。”
东方信态度不卑不亢:“既来之,则安之。”
“东方胜是你兄弟,对吗?”秦娩不是个喜欢废话的人,因此单刀直入:“他曾与陈家二小姐陈思佳有过一段恋情,这事你知道吗?”
“夫人是想问我什么事?”东方信眸子微微暗沉,声音却平淡似水。
秦娩听他言语,秦娩心想他果真不好对付,她一声冷笑:“你与适宜往来,是为了报复陈家吗?”
东方信眉目一沉,薄唇微动:“夫人的臆想能力真令我佩服!”
“我不喜欢废话,我看你也是个人物,我们便把话挑明说吧!”秦娩脊背挺直,眸中波光如一泓深水,难以捉摸:“你若要报复陈家,我不阻止。可适宜从小不在陈家生活,这里所发生一切与她无关。无论你的目的是什么,都请适可而止!要算账,你直接找陈飞父子算吧!”
“夫人说完了吗?”东方信冷静地看着秦娩,面无表情:“若夫人说完了,请听我一句。”
“请!”秦娩道。
东方信薄唇一勾,眼角眉梢似有讽刺之色划过,涔薄的唇,吐出淡淡的几个字:“夫人你多虑了。”
秦娩闻言,脸色微微一变。
东方信已然站起:“夫人若没有指教,请容我先告辞了!”
他说罢,也不理会秦娩如何反应,转身便走。
却在脚步踏出菊园台阶时,听得后方一道声音幽幽传来。
她说,有事可直接寻我,我定会配合于你。
东方信拉开车门钻进驾座时,发觉副驾座位置坐着的人儿正幽幽盯着他看。他眉头一扬,轻哼一声:“专程来这里等我,是不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