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石动感激得一时话都说不出来了。心里只是叫道:“师父他老人家真好,徒儿想什么。他便送什么来,真神了!”
见他如此激动,司徒锦呵呵一笑,“小猴儿。若是你心里想得是什么,为师都不知道,还怎么当你师父呢?呵呵,当时为师与那殷老魔大战,万鬼幡一出时,你抓着为师的衣襟身子抖得厉害,还不是羡慕为师的万鬼幡么!
你莫着急。这一次先给你升到百鬼幡,等你筑基了,为师再给你升到三百鬼幡、八百鬼幡、千鬼幡去。哼!非得让那殷老魔知道知道,谁才是魔煞门年轻一辈最厉害的!”
司徒锦此言一出。浑身衣袍无风鼓动,好一副神威凛凛。
石动更是激动得两眼发直,十指乱动,心中直叫:“乖乖隆的咚,韭菜炒大蒜!八百鬼幡、千鬼幡,奶奶的,到了那时千百厉鬼一出,便是那白进小爷也不怕喽!几下就能把他啃成白骨,师父真够意思啊!”
当即跪倒在地,叩首叫道:“多谢师父厚爱,徒儿……徒儿一定努力,将那白……哦不,杨铭斩于百鬼幡下!”
司徒锦微微一笑,心里自然知道他想的是什么,也不戳破他的口误,道:“起来吧!宝贝虽多,还得加紧修炼,修为实力才是根本。此外你也得低调谨慎,莫要张扬,免得让敌人得了风声,有了防备就不好了。”
“是是。”石动连声应道,站起身来。
“好了,回去之后,你须得琢磨一件事,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你可得给摆平了。”
“师父请讲。”
“就是田依依那小妮子,对你一往情深,只怕不会让你与杨铭单打独斗,她若拼命帮你,杨铭必然谨慎,你的胜算反而不大了。更何况,她的身份是不能公开的,一旦打发了性儿,她法宝尽出,再化为妖身,麻烦可就大了。你得想个法子让她乖乖地听你的,老爷们嘛,岂能让女人家牵着鼻子走?我看她没事就欺负你一下,这可不好,现在治不住,将来有得你吃苦的。”
石动抬起头来,见师父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不禁咧嘴苦笑起来,心道:“这可真不是个好摆平的麻烦,师父您老人家吃的盐比俺吃的米还多,不如您教教我?”
似是知道石动心中所想,司徒锦袍袖一挥,一股风打在了石动的小肚子上,笑骂道:“想问问怎么治住女人是吧?少用脑子,多用下边琢磨琢磨。总之一句话,胆大心细脸皮厚,女人跟你闹别扭,就是你不理她了。”
“哦?师父,这是两句话了吧?”石动苦笑道。
“赶紧给我滚回去,有跟为师贫嘴的功夫,还不如多去哄哄那位小公主!”司徒锦笑着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将他踹得轻飘飘向外飞去。
“多谢师父赐教,徒儿必定努力,您就等好吧!”石动大叫道,身子已然飞出了洞府。
目送他飞出去,司徒锦不禁摇了摇头,笑骂一句:“这小猴儿,真让人头疼。”
忽然洞府内人影一闪,阿聪佝偻着背走了出来,手捧金盒来到他身旁,打开来露出一排金针,说道:“咳咳,主人该施针了。”
司徒锦叹息一声,原本的精神奕奕一下消失,变得有些脸色苍白起来,全身一振,将衣袍一下褪下,露出**的肌肤,就见全身隆起一条条筋脉,好似蚯蚓一般在身下耸动,甚是可怖。
阿聪心疼地摇摇头,赶忙拿起金针,一根根插入经脉中,然后以特殊的手法捻动,直至片刻后,司徒锦才长舒一口气,浑身隆起的经脉渐渐平息,脸色也好多了。
“主人,老仆还是想奉劝您一句,您的混元灵魔功已经修炼到了瓶颈,每一次动手都会扰动体内的真气,加重您的病情,在没突破元婴期之前,您还是尽量克制一下为好!这一次跟殷老魔动手,险些儿便酿成大祸了,若是还有下一次,老仆可不敢再保证能替您压制住了。”阿聪叹息道。
“我知道,阿聪你不必劝我。”司徒锦摇了摇头,目视远方,面显刚毅决然之色,“老掌门于我有大恩,离去前交代的大事我不敢有一日或忘。眼看殷老魔蠢蠢欲动,要对我宗门不利,我岂能为了一己安危而袖手旁观?这一次杨铭与石动之战,便是修罗宗秘境大战的序曲,这一步若是输了,阴罗宗之战也多半输了,到时候十年掌门更迭恐怕也是输。
哼!我必须要赌一赌,赌石动能给我奇迹,赌我这身子还能撑下去,给石动他们顺利成长争取一些时间,免得殷老魔太过肆无忌惮!”
原来,司徒锦之所以要跟殷老魔大战一场,倒并非全为了替徒儿讨公道,或者给云雾峰挣脸面。他真正的目的还要深远,乃是为了接下来一系列的挑战做准备,以一场气势磅礴的大战来迷惑殷老魔,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果然殷老魔上当了,并未看出司徒锦已是深染顽疾,体内的两股真气已经形同水火,不在五年之内突破元婴期,便很可能走火入魔,甚至爆体而亡。
见司徒锦如此决绝,阿聪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摇了摇头,叹息一声,替他专心施针治疗。
司徒锦目光闪闪,望着远方,在心中暗道:“动儿、瑶儿,这天马上就要变了,我魔煞门何去何从,能否在这一场大变中幸存下来,便是要看你二人的了。趁着为师还能撑得住,你二人可得努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