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动不知道的是,司徒锦和殷老魔之间的恩怨由来已久,原本这掌门的位置是属于司徒锦的,却在上一次争夺掌门之位的比拼中,被殷老魔使诡计骗了去,还害得司徒锦重伤。
这口气一直憋在司徒锦心中,限于门规约束而不能私下寻仇,但眼下有了这档子事,自己的心爱亲传弟子被对方座下弟子打伤,还有辱骂云雾老祖的录音,他是占足了道理。
要知道,魔煞门对尊师敬道最为重视,殷老魔御下不严,往小了说是败坏掌门一脉的门风,欺压旁支;往大了说,就是指使手下弟子谋害旁支弟子,这是要搞掌门一家独大,有吞并侧峰的野心。
司徒锦貌似鲁莽,其实算准了这一条,干脆来大闹坐忘峰,引得其它侧峰老祖都来调解,这样当众奚落殷老魔,打击他的威望,非得让他好好地丢一丢脸不可。
当然,除此之外最重要的目的,还是要维护自己徒弟和云雾峰的尊严,要让殷老魔知道知道,司徒锦不可欺,云雾峰不可欺!
司徒锦一声石破天惊的怒吼过后没多久,就从坐忘峰上传来一声又惊又怒地怪啸:“司徒你个混蛋,你不在自己山峰呆着,没事跑我坐忘峰来撒什么野?还连伤我徒儿两条性命,你疯了么!”
司徒锦哈哈大笑,手底下加紧催动万鬼幡,将整个坐忘峰紧紧勒住,护山的禁制忽明忽暗,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眼看随时都会崩碎,笑道:“没错,你这老乌龟再不出来。瞧我拆了你的乌龟屋!”
石动乖巧地缩在司徒锦的身后,探出半个脑袋,一双灵动的眼睛紧盯下方,心里直叫:“过瘾!过瘾!咱家老祖霸气无匹。赶紧拆了老乌龟的乌龟屋!”
眼下这一幕。摆明了是要逼殷老魔出来应战,到时肯定会有一场恶战。一想起这是金丹老祖间的大战,他就又是紧张又是兴奋,浑身都有些微微的颤抖。
“放肆!”随着一声怒喝,一道黑色人影从坐忘峰上急冲而起。
石动一看到这道黑色人影冲上来。不由自主地浑身一颤,因为从此人身上传来磅礴的威压,心知是殷老魔出来了,这可是结丹老祖,只是威压便让他身子有些发软。
“动儿别怕,且看为师如何教训这老乌龟。”司徒锦轻声安慰,浑身散发出一股柔和的气息。让石动浑身感到舒坦,立刻将殷老魔散发出来的阴冷的威压给挡了出去。
“嗯!”石动应了一声,心里感到一片温暖,抬眼再次望了一下师父的青衫背影。不由得眼睛有些湿润,心想这背影真像父亲呀!
“司徒锦,今天你不给本座一个说法,本座跟你没完!”就听一声气急败坏地怒喝发自对面。
石动侧目望去,等到看清对面的情形,差点没笑出声来,就见殷老魔披头散发,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珠子恶狠狠地望过来,衣服匆匆披在身上,露出胸前的胸毛,穿着一条青色的大裤衩,最搞笑的是,一只脚穿着靴子,另一只脚却是光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