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夜火摸了摸下巴,“趁着白玉堂和展昭他们都离了陷空岛再来抓,这一招声东击西倒是用得不错啊。”
“哎呀,还磨叽什么?快追啊!”箫良催他。
霖夜火瞧了瞧箫良,“就这么光着屁股去啊?”
“怕什么?”箫良撇嘴,“君子坦荡荡!露个腚怎么了?救槿儿最重要!”
霖夜火嘴角抽了抽,心说这小流氓日后还得了?面皮啊不要的!
“要不然回去看看?去追?”霖夜火问。
“不行!”箫良急,“不带去可尿一身!”
霖夜火倒抽了口冷气,“个崽子……”
“追呀!”箫良一把抱住霖夜火,伸手就要拽他头发。
“好了好了……”霖夜火也怕了他了,提着他,纵身一跃……追那船去了。
此时,小船已经靠近了大船,船上有放下了一根长长的挂钩,构住了一个带把手的箱子。
那箱子被勾了上去……
小船则是调了头,驶离大船。
小船里的正往回划船……忽然,眼前什么东西一晃。
“妈呀!”那也不知道是不是做贼心虚,一屁股坐船上了,仰起脸……此时的心情不知道怎么形容,就见眼前站着个叉着腰的光屁股小孩儿……什么都没穿,还特别的嚣张,可不就是箫良么。
箫良眯着眼睛仔细一打量他,伸手一指,“啊!是陷空岛的!”
眼前的,是个二十来岁的男,干瘦干瘦的,不太正经。箫良认识他,他是陷空岛一个打杂的,那日貌似是偷了什么东西,被陷空岛管事的一个管家责罚,叫什么来着……
那一看到箫良,抽了口凉气,转身要跳船逃走,但是被一脚踹回了船舱里,抬眼一看……满眼的红——霖夜火。
霖夜火挑眉,“陷空岛的?叫什么?”
那一见大事不好,赶紧求饶。
霖夜火吓唬了他两句,他赶紧交代了。
原来这是陷空岛一个伙计,叫刘虎。刘虎前阵子沉迷赌钱,欠了一屁股债,于是偷陷空岛的东西出去典当,被管事的发现,打了他一顿。
管事的没把他撵走,让他好好反省,以后都不准赌了。
刘虎被打了一顿,不服不忿,又老惦记着翻本,那天他又铤而走险赌了一把,输了个一干二净,怕回陷空岛又挨打,于是索性街边买醉。
正喝着酒呢,有个穿白衣服的年轻走过来,给了他一锭金子。
刘虎看见金子眼睛都直了,那白衣告诉他,只要他帮忙办妥一件事,事后能再给他一千两,他可以远走高飞,以后也不用再走下了。而那要刘虎办的事,就是绑架小四子。
刘虎起先觉得害怕,这陷空岛高手如云,动小四子的主意,不说陷空岛几位爷,光赵普就得活扒了他的皮啊。
但那白衣告诉他,会把小四子引到偏僻的院子。
刘虎熟悉陷空岛地形,知道每天的哪个时辰,有些地方是绝对没有的,于是,他便收了金子,准备赌一把!
本来箱子送出去了,他正松口气庆幸没发现,不料想……碰到了霖夜火和箫良。
箫良一听,什么?!这把他的槿儿给卖了!一脚丫子就踹他面门了,蹦起来一顿暴打。
霖夜火也懒得管这光着屁股揍的小孩儿,抱着胳膊,看着那艘大船——这船规模不小,什么来头?
而此时,岸上的都快疯了。
闵秀秀正睡着觉,听到一阵狐狸的哀叫声。
她醒过来一看,就见床边那只腿脚不方便的小狐狸正拼命叫呢,而其他小狐狸踪迹不见,最要命的是——小四子也没了!
闵秀秀急得差点动了胎气,赶紧吩咐下找徐庆他们。
徐庆大致找了一圈,没发现,赶紧派通知白玉堂他们。
等衙门众都赶回来陷空岛,此时岛上的所有都被筛了一遍了,管事的说,少了个伙计,叫刘虎,然后小米昏倒了一个偏僻的小院子里。
那地方是陷空岛的后山,平时没什么走动,因为对着外海,涨潮的时候那里的滩岸容易被水浸没,十分危险。
展昭等赶去一看,公孙给小米诊治,发现他中了一种迷药,赶紧给他解毒。
小米迷糊糊醒过来,也不记得发生什么事了,就说刚才他一个屋门口地上玩泥巴,一个白衣突然出现他眼前,他闻到一股香味,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徐庆让去后山的岸边找,没等他找,这几天就线控的的林子里闲逛,抓山鸡撵野鸭玩得不亦乐乎的小五跑回来了,蹭了蹭展昭,循着气味,穿过几片小竹林。
众跟着小五,发现了岸边几只叫累了,趴着望着海面发呆的小狐狸。
小五上前,其中一只小狐狸仰起脸跟它鼻子碰鼻子蹭了蹭,似乎是交流什么。
小五跑上了岸边一块礁石,对着远处雾气昭昭的海面,咆哮了起来。虎啸声震天……透着一股子焦急。
“雾里貌似有东西。”白玉堂皱眉看了一眼。
“船。”
天尊开口,“很大一艘船。”
“还有很小一艘船,大船附近。”殷侯也道。
众面面相觑,也不知道俩老头是怎么知道的。
正这时……一道红色的烟火飞上了半天,那烟火是从雾气之中射出的,红色的火凤展开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