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世所逼?为势所逼……呵呵你跟我说了这么多关于董卓的废话……到底要说什么?”
此刻平静的正厅之中,曹信与司马懿跪在在一起,听到前者一大段的话语,曹信倒是越发奇怪了起来。
这一夜,司马懿来的很突然,也很莫名其妙,而且跟曹信说的话,也似乎话中有话的意味。
而此时,后者同时冷笑起来,“在下并无其他意思,只是想让君侯你明白,董卓是国贼,但也不是国贼……真正遭致其骂名的……是与士族为敌……”
“你说董卓不是国贼?你今ri到此,说了这么多……到底想说什么……”曹信陡然沉声说道。
又是莞尔一笑,司马懿道:“在下有言在先,并无其他意思,今ri其实是向阁下告辞的……”
“告、告辞?怎么?你想离开这里?”曹信有些意外道。
司马懿笑道:“不错,在下今ri特意来向您告别,我来许都一者,其实是想来看看你这个素有韩信之才的人,当然……呵呵,果然名不虚传,二来嘛……也想看看许都的繁华胜景,想要游览一番……”
前者话音落罢,此刻却令曹信越发觉得好奇了,在自己的印象中,对方是个处心积虑,步步为营的谋略之士,更是一个想要一心攀登高位的人……
但此刻听到前者的话,似乎……看上去后者对于仕途没有什么眷恋的样子。
“仲达兄弟……”此时,曹信的称呼也有了变化。“你现在得到郭嘉军师的赏识……更是成为了其幕僚,前途必定……必定难以限量……为何轻言离去?”
“哈哈哈哈哈……”突然又是一声大笑。
曹信同时笑道:“难道仲达你不心系高位?”
却是此刻,原本的大笑瞬间戛然而止,司马懿同时露出了犀利的脸庞,“君侯何必试探在下,我司马懿心系高位又如何?不心系高位又如何?在下不比你曹信……”
这一刻,司马懿直呼曹信其名。
“我又如何?”曹信此时不解的问道。
后者则继续冷笑着,“如我司马懿今ri年纪时……阁下已经是一方太守……封疆大吏!十八岁啊……呵呵,便当上了将军,更是在今ri。阁下二十三岁,已经拥兵八万!手握重权!此刻朝廷内外……但凡听到君侯之名?何人不怕?何人又敢正视?这……岂能与我相同?”
此间话音落罢,曹信的脸se瞬间变幻,但没由来的,还是不禁沉默下来,微微叹道:“已经不是了……我已将虎符……归还给了丞相,我曹信现在算是孑然一身……”
“呵呵……”却是听到这话,司马懿更加不以为然起来,“君侯错了……在下敢料定!曹丞相必定亲自到府……归还虎符。并会向你赔罪……今ri之事,曹丞相必定悔恨难当。”
“哦?”这一刻。曹信不禁苦笑起来,“你又怎知啊?”
司马懿同时说道:“君侯你不同……十八岁,就击败了天下闻名的吕奉先!十九岁率五千jing兵一夜灭去四万黄巾,震荡天下,二十岁献计夺帝,巩固丞相今ri地位……并且让袁、曹二人共同争一个从未举过孝廉的弱冠之人……呵呵呵,今ri你更是册封爵位,我看韩信之流先不提,汉之霍去病亦不为过吧……若我是曹丞相。必定视你为臂膀……”
此刻,望着对方深情并茂的叙述,曹信的脸seyin晴不定,但也默然点头,不过下一刻,还是苦笑一声,“你还真像我认识的一个知己……呵呵呵。”
“谁?”
“田丰……此人也跟我说过类似的话……但他倒是个正人君子……”
“哈哈哈哈哈……说得好说得好!!我司马懿就是个小人。君侯你没有说错……”此刻却是再次大笑着,司马懿冷笑个不止,但突然又话锋一转,“但就是我这个小人……也为了家族大义……而不能轻易出仕……否则天下再无司马家立足……”
突然一句话。猛地又震了震曹信,“此话怎讲。”
收回了一切的笑脸,此刻的司马懿同时沉声道:“我知道君侯是聪明人,在下也不会隐瞒,我刚才说过,董卓败与国贼无关,只是败在士族二字上,而此番……我观曹丞相启用着多为寒门子弟……并无士族情怀……想必曹丞相早晚视士族为天下大敌……我司马一族是河内大姓,曹丞相有生之年……不会用我……”
一句话,说的云淡风轻……
但那一句……“曹丞相有生之年,不会用我。”这几个字,却是绝对不能外传的话……
而这一刻……曹信明白了,是的,全都明白了。
唯才是举,当然这个时期嘛,曹cao还没有真正推行唯才是举的意念,而真正推行唯才是举令的,是十三年后,也就是在建安十五年。
历史上称作求才三令,第一次自然是在建安十五年,第二次则是在建安建安十九年,第三次便是建安二十二年。
但这一个想法,可谓伴随了曹cao很多年了,不管是纵情过度的郭嘉,还是任骏这些人,曹cao一概加以器重,但这也变相的证明,曹cao一生都在于士族对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