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搂住她的肩膀,憨憨的笑着道,“好了好了,我知道错了,再也不去招惹任何人,这辈子有你一个就够了。”
一个大男人对着她撒娇,童晓只觉得浑身不舒服,嘴角抽了抽,低低的说道,“你先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他茫然的看着她,“这是我的房间呀。”
童晓皱眉,“你什么意思?那我走。”
“别呀,我的意思是,我们很快就要成为夫妻了,睡一个房间一张床那是天经地义的啊。”
童晓看着他,认真的说道,“沈辰鹏,结婚的事,我们是不是还应该再慎重考虑一下。”
童晓话音刚落,他捧住她的脸,俯身吻住了她的唇,温柔的吸吮。童晓没料到他突然会亲自己,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不该推开他。
他没有深入,浅尝辄止,见她没有挣扎拒绝,额头抵着她的,笑说,“还用考虑什么呀,这辈子就认定你了。我们明天就去扯证,你这丫头太不靠谱,我真怕你会从我身边飞了。”
“沈辰鹏。”她暗哑的声音喊他的名字。
他拍拍她的头,“明天你就是我老婆了,今晚我暂且忍忍,这房间让给你。不过我得等你睡着了,才能放心的离开。乖,先去洗澡。我下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夜宵吃。”
童晓进了浴室,温热的水花冲洗着她的身体。心里很乱,她不知道在害怕什么,对未来似乎有太多的不确定。
躺在床上,她把眼睛闭得紧紧的。
沈辰鹏从楼下上来时,看到她已经睡着。
他在她床边坐了好一会儿,一会儿亲亲她的额头,一会儿亲亲她的脸颊,仿佛怎么亲都亲不够似的。不敢想象,这个丫头明天以后就完完全全属于自己了,幸福来得太突然,他以为在做梦。最后亲了亲她的小嘴,满意的离开了房间。
走出卧室,看到沈辰风倚在墙上,像是在等他。
“有时间吗?下去喝一杯。”
沈辰鹏心情好,笑着调侃,“你老婆怀孕了,漫漫长夜很煎熬是吧?”
“行了,你就别操心我了,操心一下你自己吧。”
兄弟俩到了楼下餐厅,开了两罐啤酒。
“真打算跟童晓结婚?”沈辰风率先开口。
沈辰鹏啐他,“这种事还能开玩笑,你儿子都要出生了,我还不能娶老婆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就不怕童晓是为了报复,报复钟欣然,报复你。”
沈辰鹏有一瞬间的晃神,接着淡然的说道,“害怕,跟担忧害怕比起来,我更愿意把她娶回家。无论她是什么目的跟我结婚,结婚以后,她就是我的人了。结果都一样,无所谓过程。”
沈辰风还有什么话好说呢。他只是提醒一下他,可怎么做还需靠他自己。
“这回你该感谢钟欣然吧,没有他,你哪会这么顺利娶到童晓。”
沈辰鹏翻了个白眼,“我感谢她把我老婆打成这个样子!我他妈的真想用鞭子抽她的脸。”
“行了,得了便宜还卖乖。”沈辰风损他。
沈辰鹏火了,“你这叫站着说话不腰疼,换你老婆被人打成这样试试看,看你不心疼。换做以前,我指不定就对钟欣然动手了,现在性子已经被磨平了。”
“你是想说你成熟了吧!”
兄弟俩都笑了,忘了多久没有这样愉快的彻夜长谈了。
——
第二天一早,天气非常好,童晓醒来时沈辰鹏已经在房间了。
一大早看到他放大的脸,真有些恐怖的。
“这么早,你昨晚有没有睡?”
沈辰鹏笑着调侃,“今天是我的大喜日子,兴奋了一整夜,睡不着。乖,快去化个妆,咱去领结婚证。”
童晓被他从床上拽了起来,推进了浴室。
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有种很不真切的感觉。
从浴室出来,沈辰鹏又逼着她坐在化妆镜前化妆。
“把自己收拾得漂亮些,待会儿要拍照呢。”
“有必要这么夸张吗?”
沈辰鹏一本正经的说着,“当然有必要,一辈子就一次的事情,得认真对待。”
童晓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沈辰鹏又逼她换上漂亮的裙子,这才满意的带她离开。
经过客厅时,薛玉兰唤住他们,“去哪儿呢,我做了早餐,先过来吃早餐。”
沈辰鹏摆摆手,很匆忙的样子,“不吃了,我们有很重要的事,出去吃。”
薛玉兰冲着他们的背影喊道,“这一大早有什么重要的事呀,连吃个早餐的时间都没有。”
安暖坐在餐厅等早餐,笑着打趣,“舅妈,看你儿子这么猴急的样子,估计是带童晓出去开房。”
薛玉兰狠狠的白了她一眼,“你这丫头瞎说什么呢,这一大早的……如果他们真要怎么样的话,用得着出去开房吗?在家里也没人说他们。”
“家里当然不一样,童晓比较害羞,家里人多不方便,所以他们昨晚都是分房睡的。舅妈,你现在应该很开心吧,指不定他们很快就给你整个孙子出来了。”
薛玉兰哼了哼,转向一旁的莫仲晖,“晖子,你看这丫头越来越口无遮拦了,你也不管管。”
虽这么说,薛玉兰心里其实是期待的。
安暖勾住莫仲晖的脖子,威胁似的笑道,“你敢管我吗?”
莫仲晖宠溺的笑笑,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薛玉兰气得青筋暴露,把手里的抹布往餐桌上一丢,“你们这些小孩,越来越不分场合,也不知道害臊。”
她说着跑出餐厅,留给他们自由的空间。
——
钟夫人亲自带着钟欣然登门,短短几天时间,钟欣然仿佛瘦了一大圈,脸颊尖了,眼圈也凹进去了。大概是真的害怕吧,毕竟坐牢这种事,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是那么的恐怖。
钟夫人曾经在一些场合与薛玉兰见过,两个人还挺谈得来的。
顾及自己的面子,她自然不会说带钟欣然过来跟童晓道歉,只说来看看钟欣文。
大家心知肚明,也都给她面子不拆穿。
见了家人,钟欣文并没有想象中的亲昵,只冷冷的喊了声,“大妈。”
钟夫人则握着钟欣文的手,嘘长问短,像极了和蔼可亲的母亲。
“欣文,时间过得可真快呀,你爸把你从外面接回来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呢,这会儿你都嫁人快要做母亲了。这些年,你爸爸把你交给我,我是个不善言辞的人,对你的爱可都放在了心里。”
钟夫人多精的一个人,她是在提醒钟欣文,做人不能忘本。无论这些年她是怎么对她的,到底都是她把她给养大的。
听着有些反胃,可她忍住了。
“童晓呢?童晓不在这里吗?”
“童晓出去了,一会儿应该会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