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氏被叶老爹问的一句话说不出来了,脸色涨的通红,嘴唇动了动最后道:“那个,妹夫你误会了,这个宅子当初是慧姐自己不住了,住在清花阁的,我修缮了这个宅子是准备给辉哥当婚房,但我们是征求过慧姐的意见的,”
“再说我们也没打算长期用这个宅子,辉哥成亲之后就会回到常青阁,这地方只是宴客和新婚过度的地方,很快就搬回去的,但是当初的确想过将这个宅子买下来的。”
“买下来?范氏你这话说的太轻巧了,如今启国京城好地段的宅院难道是白菜不成,随你就买了回去,当初我挑选这个宅子,到最后买下来费了多少周折,你就这样轻飘飘的一句话就算完事了?”
叶铎不屑的告诉范氏事实是什么,莫要在说那么些子虚乌有的,范氏被说的老脸通红,求助于大老爷卢志谦。
一直没做声的二夫人徐氏夸张的笑道:“哎呦大嫂,你说话说的可是太轻巧了,你什么心思卢家上下皆知,所以你说话可得讲道理,讲良知,我这个卢家二夫人可是半分没发现你这宅子是要买下来,”
“反而,我看就差一点,你就打通了叶宅和常青阁那道墙,这两个院子合为一处了,还没打算长期住,没打算长期住下,你花了两三万两修缮人家叶家的宅院,大嫂我可不记得你有那么大方,那么好心,你这是哄谁呢?”
徐氏一如既往的那样的经典,该说的不该说的,不管什么场合都给你扔出来,让你颜面扫地!
范氏指着徐氏道:“你住口,现在说的是卢家长房和叶家的事情,有你什么事情,老实的呆着,不要胡言乱语,你做的那些事情一样不经讲究,哼!”
徐氏甩甩宝蓝色的真丝帕子,看着范氏气急败坏的模样捂着嘴笑了起来,不过那笑声倒是让范氏起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范氏急躁的对卢志谦道:“老爷,咱们家可不能让人如此编排,你倒是说句话啊。”
到了这个份上,卢志谦只能咳咳两声掩饰道:“妹夫,宅子这点算我们不对,许是当初考虑的欠妥了,但是我们对慧姐是没得说的,平日里都是捡最好的给她的,不信你问问慧姐,慧姐你说句公道话,大舅舅和大舅母还有卢家对你如何?”
卢志谦慌乱中又忘了,还以为现在的慧姐是曾经的慧姐那么好忽悠呢,给两句好话就什么都给人家了,卢志谦永远自以为是,慧姐凭什么要配合他?
所以沁慧很让她失望的道:“大舅舅今个这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那么我作为当事人也要说一句,在卢家这两三年的日子真的不如何,一开始有东西还不错,最后什么都没了,在卢家日子太难过了。”
卢志谦没有想到沁慧能这样不给面子,直接将上面一直糊着的那层纸给捅漏了,卢志谦急着道:“慧姐你怎能如此说话不切合实际,合着我们卢家这两年都白白照顾你了?”
叶铎气的眼睛通红的道:“卢志谦你还好意思问我们慧姐?你是怎么想的?长辈就是这样做的?我们慧姐可不是白吃白喝卢家的,单单慧姐这段时间从卢家拿回来的东西有多少?还有那些拿不回来的呢?难道这笔账你心中没有数不成?”
“当初我给叶宅的那些照顾慧姐的奴婢也让你们给弄走了,不能弄走的就配给卢家的下人了,余下的那部分你们笼络去,最后我们慧姐这一等靖安侯府的千金只有两个丫头伺候,这是什么道理?”
范氏不满这番说辞,继续嘴硬的嚷嚷道:“怎么就是两个丫头伺候了,我们卢家给了那么多奴婢呢,满院子都是,你们叶家的奴婢是奴婢,我们卢家的就不是吗?”
叶铎毫不留情的道:“范氏你果真就是那强词夺理,歪缠角牙的妇人,你们卢家给的奴婢,真心的有意思,我们慧姐退了货的那些都是什么玩意你是知道的吧?一年到头领着月例银子,从来不上岗,并且都去别的院子当差去了,这种吃里扒外的奴婢就应该直接发卖苦寒之地!”
“那个王妈妈是个什么货色,范氏你难道不知道?竟然安排在了慧姐身边,王妈妈的那个女儿叫个什么环的那个,竟然还有了你们卢俊辉的庶长子,算算时间可不就是照顾在慧姐身边的时候的事情,如果这事情嚷嚷出去,我们慧姐这个姑娘家的要如何自处?”
“还有那个刁奴是个贪心的刁贼,从我们慧姐这里弄走了多少东西,最后竟然能抬回来几十个箱子,难道这些都是假的?既然说到这里,范氏你且说说,你安得是什么心?纵容你的逆子给我们慧姐弄来那些乱七八糟的书籍,本来这孩子就够伤心了,你们是想逼着我们慧姐活不成吗?”
“哎呀,真是最后成仇了啊,老天啊,这话真是伤人心,没法子让人活了啊,我范氏忙活了几年,最后落得这样的下场,我们俊辉竟然也让人误会至此,可见世间不都是公道的啊……”
范氏眼见着就要闹起来,她本来打算这些人都劝劝她,或者服个软的,结果大家都盯着她干嚎不掉泪,没几下她自己都不好意思继续了。
二老爷卢志谏和二夫人徐氏则是都在看好戏,尤其是徐氏特别搞笑还给范氏添了一杯茶水道:“来大嫂赶紧喝杯茶润润喉咙,你做那些事情人家现在和你算总账呢,依弟妹来看,你会你还有哭嚎的时候呢,别干了嗓子,到时候发挥不出来了,快喝吧。”
徐氏给范氏真真气的要死,看着徐氏那张得意的面孔,强烈的忍住要上去抓花她的冲动,看着徐氏道:“徐氏,我们都是卢家的,既然你胳膊肘往外拐,我得不到的好,你依旧得不到,哼!”
徐氏不理睬她,一步扭三扭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道:“大嫂我徐氏承认自己贪心也承认自己拿过慧姐的东西,后来也都还回去了,但是我可没害过慧姐的性命,本来现在我也没什么了,所以无所畏惧!”
范氏将自己手里的丝帕捏的死紧,就好像那是徐氏一样,可惜徐氏这个大咧咧的根本就不在意,随你范氏如何,我该说的不该说的照样弄,气死你绝对没商量!
倒是卢王氏一直不做声,听着两个不成器的儿媳妇在斗嘴,手里碧玉的佛珠倒是转动的快了,心里对卢家这些不成器的子孙很不满,根本不打算为了她们说话。
在卢王氏看来,无论今个结果如何,都是他们良心不正自找的,纯属活该!
叶铎继续道:“范氏你莫要来撒泼打诨这一套,我们叶家不吃这个,既然你昔日没安好心能做的出来,今个也不怕被我说出来,我们慧姐在叶家是金枝玉叶,到了你们卢家就如此被作践,没有人伺候,没有人照顾,孤苦伶仃的太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