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话,代菡根本不理会变脸吓得够呛的这对奇葩母女,直接转身就走,再不走就气死她了……
她可不敢保证,再让她听几次特别脑残的话,会不会上去抓花这对母女的脸,她已经忍得足够了,自己不和她们一般计较,结果她们竟然还敢琢磨慧姐,真是欺人太甚!
不管是自己的娘亲,还是慧姐都是她卢代菡要保护的人,娘亲的事情是当年她太小无能为力,可是现在无论她们做什么冲着自己来就好,偏偏要去祸害慧姐,自己怎么能容下这样的事情?
尤其是慧姐还那般掏心掏肺的对自己好,她更不能为了自己能安生就纵容他们,门都没有,同时代菡特别为了慧姐不值!
往日卢代芹没少欺负慧姐,别的不说就是卢代芹那一大匣子的首饰了,别管什么材质的,什么头面、珠钗佩环、耳环项链腰链戒指手镯等等,至少有两百来件都是从慧姐那里得到的。爱睍莼璩
结果今个卢代芹这下贱坯子,竟然为了荣华富贵惦记自己的姑父,不怕传了出去日后做不了人吗?她卢代菡真是受够了,能和这一家断绝关系不知道是多好的事情!
所以代菡咣当一声摔了门,然后怒气冲冲的往外走,刚下了台阶就撞到了人,代菡稳住一看原来是自己的爹爹。
代菡一腔的怒火再也忍不住了,就是因为自己的爹耳根子软没有男人的骨气,才让屋子里那对奇葩的母女为所欲为一点都没有顾忌,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都敢抖出来。
现在看见软弱没脾气,被徐氏牵着鼻子走的自己亲爹卢家二老爷卢志谏,代菡再也忍不住了,对着自己的爹就开始喷火!
代菡气的吼道:“爹爹你能不能刚强一点,这么软弱由着那对母女什么心思都敢有,哪怕冒着杀头的危险也不管,这个家就是夫纲不振才闹得爹娘不是爹娘,儿女不是儿女的,难道还要这样下去吗?”
“难道爹想看见卢家二房灭亡吗?如果不愿意,你就进去狠狠的呵斥那对母女,一顿板子打得她们不敢起了不该有的心思,你的宝贝女儿竟然还敢肖想慧姐的父亲,这个家还有没有道德底线了,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也难怪当初我娘抑郁去世,都是你这个爹做的太不好了,哼!”
代菡忍了十来年了,今个一朝爆发情形可是不得了,也许是婚期将近,也许是根本不在乎卢家二房会不会给她嫁妆,就算二房什么都不给,她现在也不怕了,有手有脚怎么都饿不死。
她现在也有自信,慧姐给的八十亩田地和一个铺子,她卢代菡绝对可以活下去,而且有一天一定超过卢家二房!
所以在这个档口遇见这软弱无能的爹,只能怪他倒霉,她要是再不骂几句,恐怕都得气死了!
代菡这怒火熊熊的模样,还真的给二老爷卢志谏说的是一愣一愣的,整个人都懵了,像看怪物似的看着她,不知道为何过去老实听话的长女,就像是爆了的炭火一般,弄的一地的火星子。
他软磨的声音响起道:“菡姐,你这是怎么了?冲着为父……”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代菡就头也不回的走了,让他很茫然,紧接着屋子里面反应过来的那对母女发出了划破夜空的尖叫声,“啊……”
本来这娘俩就是喜欢咋咋呼呼的,结果今个被一直她们压制的卢代菡给骂了,这还得了?
卢代芹尖利刺耳的声音响起,人也跟着冲出了屋子,站在台阶上对着卢代菡的背影道:“卢代菡你个贱人,敢骂我,你是不是吃了豹子胆了,给我滚回来,敢得罪我,你是活够了是不是?贱人生的贱种,给我滚回来我要找你算账,今个你要是不回来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你,贱人,给我站住……”
结果代菡压根就不理会,继续走自己的,这回气的卢代芹带着她的两个丫鬟翠红和春巧,干脆一路追赶道景华阁的门口,想抓到卢代菡好好出口气。
结果卢代菡已经锁了们,卢代芹砸门无果,然后气不过就带着两个丫鬟在景华阁的门前,一边跳脚一边骂的,折腾了半个时辰。
可能这样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景华阁没有人开门,也没有人管这主仆三人,一直到最后卢代芹骂的没有力气了才回去,至始至终都没有见到卢代菡理会一下。
只有长房大厨房的章妈妈偶尔路过这里,听卢代芹又在这里欺负人了,竟然从六姑娘嘴里听出来,将来二房一毛不给五姑娘嫁妆,章妈妈一想想也不对啊,这到时候不得丢卢家的人吗?
不行这件事情得尽快告诉大夫人,别到时候惹出什么不好的来,丢了整个卢家的人,这二房的人就是眼皮子浅,十几年如一日都是这样,章妈妈啐了一口,然后扭搭扭搭的就走了。
卢代芹虽然追出去了,但是肯定不会吃亏,所以徐氏放心的对付二房老爷,今个说什么也得让那小蹄子挨收拾,否则她徐氏在二房还有什么威信存在。
当然徐氏也老脸挂不住的对着卢代菡的背影呵斥道:“卢代菡,翅膀长硬了是吧,连老娘和老娘的宝贝闺女都敢呵斥,在这个家是谁给你的胆子,听见没有,给我老娘滚回来罚跪三天,就饶了你。”
吼得痛快之后,徐氏忽然发现二老爷卢志谏就在门口看着她,徐氏立马变脸哭诉道:“老爷啊,卢代菡太过分了,对妾身不敬辱骂嫡亲的妹妹就算了,今个竟然还敢和老爷大呼小叫的,”
“老爷啊,不能让这个孩子嚣张的气焰坏了我们二房母慈子孝的名声啊,老爷啊妾身心里好苦啊,当年也是老爷相中的妾身,妾身在家中好好的,为了老爷来卢家做妾啊,结果今个被人这般羞辱啊,老爷啊妾身没有法子活了啊。”
徐氏还真敢说啊,也不怕会被自己的话给噎着,或者被人笑死,她委屈?当年谁主动勾引人家的,做妾委屈,哪个徐家有了女儿进了卢家二房做妾,放了好几天鞭炮?
二房有徐氏这样的极品存在,还有母慈子孝?真是太滑稽了。
二老爷卢志谏最是心软,当初徐氏也是这样梨花带雨的模样,让她不顾董氏身子不好,也不顾亲娘的反对,硬是抬回来做良家妾。
卢家的人都说他软弱,今个他的女儿也说他软弱,只有在徐氏和徐氏的孩子面前他才是厉害的人。
二老爷拍着徐氏的肩膀道:“好了夫人,你做的一切老爷我心里有数,代菡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了,你这做母亲的就包容包容吧,左右很快就嫁人了,也不要为难她了,她说的什么你们看上了慧姐的父亲是怎么回事?”
徐氏拉着二老爷卢志谏的手进了屋子之后,将打算都说了一遍,然后就看见二老爷卢志谏的脸色苍白,吓得不轻的模样,徐氏都习以为常了,问道:“老爷,你说妾身说的对不对?”
二老爷卢志谏道:“夫人,这可使不得啊,万万的使不得,当初圣上可是同意了慧姐的父亲终身不娶不在续弦纳妾的,如果咱们家有这个的心思,到时候败坏了慧姐父亲的名声,到时候指不定如何报复咱们家那,”
“在说咱们芹姐多好,为何非要给人家当继室去,而且还差了辈分,咱娘是不可能同意的,你就死了这个心吧,莫要惹出事端来,到时候不好收拾。”
徐氏不同意的在二老爷卢志谏的身上蹭来蹭去撒娇的道:“老爷,妾身不依吗?老爷难道没看出来,多少人家都争抢一等侯府主母的位置呢,本来续弦也是可着原配娘家人才行,这样咱们一家将来也不一定比长房差不是?”
“妾身就是见不得大房那个大妇成天高高在上的样子,咱们一家也是嫡出,凭什么娘就那么偏心,好的庄子铺子什么的也不交给咱们经营,府里的中馈也一直是大妇把持着,这也太过分了。”
徐氏厌恶大夫人范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故此在背后很少叫大嫂,都是大妇这样的字眼,虽然不算过分,但也不是什么好词,尤其是自己当初要不是她插手,也不用先做了妾,在抬了继室。
比起妹妹直接是姜家三房的继室还差了不少,为了这个徐氏每次遇见范氏都不舒服,这个范氏当初不知道对曾经的董氏之间有什么,但是只看这范氏给自己弄回来就不对劲。
而且自己的儿子还和卢代菡同岁,就小了几个月,若不是董氏生完卢代菡坐下了月子病,熬了六年才去,她又熬了大半年才转了正室的位置,她也不会被家里的旁系姐妹耻笑了。
如果不是范氏,她儿子就是名正言顺的二房嫡子,也不是庶长子,真是可恨,所以她们二房一定要一飞冲天,压死那个大妇!
徐氏看二老爷卢志谏不吭声,就继续磨蹭,卢志谏是最没有抵抗能力的人,很快就被徐氏拖到了内室,两个人盖被子那啥了一回。
事毕二夫人徐氏道:“老爷你说妾身的提议可好?就让咱们芹姐做继室,过两天你去慈云庵看看娘,将这个话说一说,听听娘的总不会错吧?”
二老爷卢志谏一直对徐氏都是纵容的,何况还是两个人刚刚忙活了一回,这时候的卢二老爷就像是在云端一般还没回神呢,但是听着徐氏这么说,也有自己的想法。
卢二老爷犹豫的道:“夫人还是不要和娘提了,没得被娘给骂死,这启国就算是续弦,一般也是找原配的妹妹之类的才是,哪有乱辈分的,这将来咱们一家出去还不得被人戳脊梁骨啊?”
“夫人以往其他事情我都听你的,但是这个事情不行,你不了解慧姐的父亲,那是当初跟着圣上的伴读,厉害的要命,你本来也是知道的,难道你糊涂了?那样的人就是大哥一家都要恭恭敬敬的,何况是咱们,本来大房占了慧姐的便宜,还闹得慧姐差点丧命,都不知道叶大人怎么报复呢,”
“本来没有咱们二房什么事情,你这不是蹚浑水么,到时候被大嫂给攀扯出来,咱们二房可就吃亏了,与其这样想,还不如让咱们芹姐嫁进姜家的好,你说是不是,姜家长房的嫡次子不是正在议亲吗,咱们完全可以争取啊,你看徐家是商户日子过得也挺不错的,非要挤进高门做什么?”
卢二老爷有些时候还是听聪明的,别管是不是胆小的问题,但是不该招惹的,他尽量不去碰,左右二房将来分家也是有些产业的,一家人过日子不是问题,何必惹那么多不愉快,最后一家跟着吃挂落。
徐氏经过这么提醒,好像也从刚才编制的美梦里面惊醒了过来,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活动大发了,后背冷汗阵阵的,连忙起来穿上衣服,二老爷也起来穿戴好了。
徐氏想起来那天慧姐退货的时候的情景了,连大妇那么得意的人,都乖乖的给了银子,要是知道自家算计叶大人,还想当主母,以叶大人的手段,徐氏打了个哆嗦。
徐氏脸上有些不自在,然后道:“好吧老爷,这件事情就算了,不过是咱们闷在房里异想天开罢了,既然大妇一家都弄了那么多的好处,将来要找麻烦就找他们一房好了,我们就在一边看着,看着那大妇如何得意,哼!”
“不过咱们芹姐嫁到姜家也不是不行,就是姜家还是商户,是不是门第低了一些?妾身一直认为芹姐应该找个官夫人,至少要比代菡嫁的好吧?”
也就徐氏这样的人在卢二老爷面前口无遮拦的,要是其他任何一个继母,都不会大刺刺的说让自己的女儿嫁的比原配还好,那个当家的老爷必然一巴掌就给这个女人打倒在地,然后告诉她不管哪个孩子都是本老爷的女儿,应该一样对待。
可惜卢二老爷已经听习惯了徐氏这样说话,压根就没往心里头去,当然对代菡的感情也没有那么多,天天被徐氏这样给磨练,能记得有个女儿就不错了。
卢二老爷道:“夫人你这就是不懂了吧,姜家那可是京城的地头一霸,就是京城一些官员都尽量不去管她们家,谁让她们家背后的势力更大呢,姜家可是依靠的南部络城海闵府的江家,他们是一个支脉的族亲,这两家背后依靠的就是李家,”
“大哥一家抱上了朱家的大腿就高兴,咱们和李家攀上亲不是更好,再说姜家的日子过得多奢华,咱们芹姐日后的荣华富贵多重要,弄个官夫人有何用?你看卢忧的婆家还是寒门子弟,到现在还衣食不济呢,还有大哥家的蔓姐倒是嫁了个太医吴家,日子也没看着好哪里去,哪怕就是代菡不过是很小的武官罢了,等着升迁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呢,咱们芹姐打小就是咱俩呵护长大的,吃那份苦做什么?”
卢二老爷别的本事不行,但是哄女人还是很在行的,这一番话说的徐氏这个高兴,连连点头,打算明天去姜家三房看看妹妹去,到时候芹姐的未来就有指望了。
老爷说的也对,弄个寒门的官家,还不如弄个富商家里,多么舒服的日子,姜家是地头一霸,有李家撑腰,一般人不敢得罪,况且宫里的姜常在还是姜家的姑娘,和现在的姜家的家主是兄妹的关系。
想到这里徐氏已经忘了最初的打算,只是琢磨起姜家的婚事来,一会子二老爷就在内室睡着了,徐氏才腾出时间来收拾崔嬷嬷,崔嬷嬷跪在地上道:“夫人都是老奴的错。”
徐氏气呼呼的骂道:“崔嬷嬷你说本夫人说你什么好,明知道那个卢代菡是个挑刺的茬,你还让她自己过来,你那些破事什么事情都办不好,非要赶在这个时候,反而让那个小贱人在门外偷听了老半天,抓到了把柄,这出去还指不定如何使坏呢,感情我这房里伺候的人走作死去了,没有人通报一声,今个晚上当值的每人领十板子,扣一个月的工钱。”
崔嬷嬷赶紧承认错误下去了,她是真的冤枉啊,大房的凌嬷嬷找她,和她核对上个月二房的伙食的账本,她担心这凌嬷嬷又琢磨什么坏主意,就匆匆的过去了,没想到惹出这么大的热闹来,五姑娘真是个可恨的。
很快今个当值的都领了板子,徐氏的气也顺了不少,这群刁奴就得收拾,而这边卢代芹在景华阁也撒了一通的气,气哼哼的回来,娘俩这回关着门小声的研究了一会子,卢代芹才明白爹娘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