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看着那俏丽在红梅树下、坚定而倔强的女子,九姐儿不由骇异的张大了嘴。
如此气魄,但思维却又如此简单。
这威远王长相如何性情好坏完全不知,却因为文家人的趋之若鹜、因为众人的传言就想要嫁给他,这岂不是太盲目了吗?
“妹妹不知,其实……其实我见过这威远王一面……”仿佛是看穿了九姐儿的所思所想,那五姐儿又羞涩的开口道,“两年前上元节,二夫人带我和四姐儿去看灯,不知怎么街上就冲来了两头发疯的水牛,霎时一街惊乱,二夫人赶紧带人护着四姐儿和怀了身孕的嫂子走了,剩下弱小的我被挤到了牛蹄下,眼见就要没命的时候,有一个男人救了我,轻松地将那两头发狂的畜生收拾了,还告诉我不要怕,后来我才知道那个人就是威远王。”
啊……
竟然还有这样一段前缘,怪不得呢?
弱小无助的女孩被家人抛弃,又在那样危难的时刻,对救她的人生出好感,这个她能理解。
再加上此刻家人的追捧和向往,无异于火上浇油,浇出这个心思向来恣情的女孩心头的那绵绵情思。
哎,似乎一切都显得那么合情合理呢!
可是,这五姐儿似乎忽略了两个问题,一是在这封建礼教严苛的社会,父母之命媒勺之言,不是你想就嫁的成;二是人家威远王有老婆,你生这份心思,这不是明摆着要做小三吗……呃,不,在这个时代似乎应该叫小妾。
她似乎应该和她这位五堂姐讨论一下这两个问题,可是看着那满怀羞涩甜蜜憧憬的模样,她又不知该如何出口了……
“九姐姐,五姐姐,快来,云夫子要到了!”就在这时,小十一奔了出来,喊两人。
两人赶紧走了……
时间匆匆的过着,文府因为三姐儿婚事的临近在忙碌中平静,而九姐儿则是因为铺子的事在平静中忙碌。
那蒋宇兴从东胜州回来后没几天就动身去了江南,这开铺子的事就交由严氏一手来办。
对于这一点,九姐儿只觉得踏实不少,因为那蒋宇兴着实有几分不守规矩的大胆,存在感又强,时不时的打交道,不定就会惹出什么,她可不想自己树立多年的好形象受损。
蒋氏当然不放心两个女儿和严氏这老油条打交道,不过一是不便插手,二是三姐儿出阁的事她又不好不上前,最后就让身边的翠梅来协助九姐儿。
当然是九姐儿,因为这十姐儿对这个根本就不上心,只是在开始觉得新鲜跟着参与了几天,后来就再不理了。
蒋氏说她,她却还振振有词,“这整天算来算去的,又哪里比得上那些诗词歌赋有趣,再说我才多大,四姐姐比我还大一岁了,也不见二伯母这般迫她,人家手下可有两间铺子呢。”
蒋氏想了想也是,也就随她去了。
而九姐儿,作为技术人员,当然是不可或缺的。
不过很快,她心头那股现代人的优越感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因为她发现这古人的智慧真的不容小觑。
她将那手工蜡笔和肥皂的配方默了出来让人交给严家作坊里的师傅,本来还做好要打持久战帮他们反复解释谋划的准备。
但没想到那些师傅只打发人来问了一句,就是那肥皂的原料可不可用牛油。
呃……
过了几日,那翠梅边将那做好的蜡笔拿给九姐儿看。